「我記得當時她就是……這樣了一下,然後又那樣了一下……」李光照比畫了起來,「然後鐲子就從中間斷開,裡面是空的,倒出了一粒金色的藥丸子。」
雲依將鐲子摘下來,照著李光照的動作轉著圈地試驗了一下,那鐲子也沒有任何的動靜,不由得笑笑:「或許這只是個美麗的誤會?」
「不可能。」李光照搖頭。
雲依只能轉移話題:「你不是要找你的師爺嗎?我好像知道在哪裡。」
「在哪裡?」果然,李光照的注意力被轉移了。
「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在……後面有梧桐樹的那個院子裡。」
李光照一聽轉身就走。
雲依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熱鬧,畢竟……自己也是出了力的呢。
那個廢棄的院子裡,此時已經有不少人了,因為王開已經帶著衙役也找了過來,只是剛一進門就都退了出來,正糾結要怎麼去跟李光照稟報呢,結果本人就來了。
李光照一看這個情況,微微地閉了一下眼睛,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屋頂上,紅一戳了一下雲依:「大小姐,發生了啥?」
「就是有人紅杏出牆唄。」
紅一一聽聳聳肩:「我的天,那這李大人也夠可憐的。」
「誰說不是呢。」雲依點頭,「女人不容易啊。」
「啊?」紅一皺眉,「大小姐,你這感嘆不對啊,她亂來,怎麼還不容易了?」
「男人亂來呢?」
紅一愣了一下。
「如果是男人,就算已婚了,那大不了就納妾,沒有人會說男人睡一個女人有什麼不對,可是如果已婚的女人亂來,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雲依深吸了一口氣,「我倒不是說女人出牆就對,其實哪個亂來都該被批判的,我只是感嘆不公平而已。」
「大小姐說得好像也很有道理啊,但是自古就這樣。」
雲依沒再說什麼,畢竟紅一是這個時代的人,大家都約定俗成的覺得男人就該三妻四妾,而女人就該依附男人,她這樣認為也沒錯,時代的特色罷了。
雖然她有比一般人厲害一點的能力,但是卻也無法改變整個社會的。
屋子裡昏迷的男人女人和丫頭都已經被冷水潑醒了。
劉師爺嚇得直接尿了,而那位李夫人鄭桂蘭……興許是知道自己沒有好結果了,所以,倒是沒哭沒鬧,只是祈求活命,用孩子祈求。
李光照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情,沒殺人,而是讓人將李夫人囚禁,至於劉師爺……暫時關進大牢。
「爹,發生了什麼?」得到了消息的兒子和女兒趕了過來。
「跟你們沒關係,回去。」
「那是娘啊,怎麼能沒關係?」長子李忠玉的聲音拔高了,「爹,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原本一臉平靜的鄭桂蘭看見兒子女兒後,頓時著急了:「阿玉,回去。」
「娘,你告訴爹,是誤會了,你說啊。」
鄭桂蘭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李光照看著自己這個長子,心情無比的複雜:「都捉姦成雙了,有什麼誤會?」說著看了一眼鄭桂蘭和劉本才,「我沒想到他們竟然膽大到在我眼皮子底下苟且呢,這是覺得本縣很蠢嗎?」
「怎麼可能?」李忠玉皺眉,「娘一向嫻靜,怎麼可能……」
「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你覺得我能冤枉她?」李光照厲喝了一聲,「回去。」
李忠玉的話頓時被噎在了喉嚨里,而小女兒李翠霞更是縮了縮脖子,畢竟她還沒見過如此發火的爹呢,隨即拉了一下哥哥的袖子:「哥,回去吧。」
「可是……」
「哥,咱們解決不了問題的。」
「我不,那是娘啊,肯定是那個劉師爺脅迫的娘。」李忠玉卻一把甩開了妹妹,「爹,我要問問他……」
「好啊。」李光照卻忽然平靜了下來,「你問。」
李忠玉一步步地走了過去,在劉師爺的跟前站定:「劉師爺,平時父親對你不薄,你為什麼要如此陷害我娘?」
劉本才的嘴張了張,愣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娘一向膽小,你到底用什麼藉口威脅她屈從於你?」李忠玉緊緊地盯著劉本才,「說啊!」
「我……我給她下藥了。」劉本才看著李忠玉,最後終究還是苦笑了一下,「大人,是卑職卑鄙,夫人是被卑職脅迫的,卑職但求一死。」說著竟然推開了押著他的衙役,朝著旁邊的柱子就撞了過去。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呢,但是雲依卻早就預判了,所以,在對方撞柱子的瞬間,手裡的小石頭已經飛了出去,正好擊中對方的腿彎,然後撲通就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