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和盧氏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啊,而何有為何有才兄弟二人則直接就跑去找鎮北侯,非要讓他給個說法。
當然,他們不是單獨跑過去的,而是號召了很多的人一起過去的。
白桉帶著人去何家找茬的事兒,很多人都知道的,後來白桉被猴子砸了也是很多人看見的,因為沒得逞,所以狼狽的跑了,可是當天晚上何家就起火燒死了三個人,這事兒怎麼看怎麼都覺得詭異的。
鎮北侯也是滿心的鬱悶,他知道兒子的德行,可是卻又心疼的慌,畢竟那是心愛的女人為他生下的。
何家以前的確很厲害,但是現在已經是罪民了,竟然還敢……
他可不信什麼猴子傷人的說法。
「桉兒到底如何了?」鎮北侯看著給白桉診治的軍醫,「本侯要聽實話。」
「侯爺。」軍醫跪地行禮,「二少爺他……可能是被砸到了腦子,如今雖然人活著,可是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那就要看天意了。」
「什麼?」鎮北侯一把揪住了軍醫的脖領,「你什麼意思?」
「侯爺,老朽的醫術,的確是無能為力,最好能送回京城,找宮裡的御醫,說不定還能……」
鎮北侯直接將人推了出去,然後走到了床邊,看著昏迷的兒子,竟然紅了眼眶。
就在此時,白十一走了進來:「侯爺不好了,何家的人鬧起來了。」
「什麼?」鎮北侯直接站了起來,「他們還敢鬧?他們……」
「侯爺,白家昨晚起了一把大火,將三個孩子都給燒死了。」白十一急忙將事兒說了一下,就擔心侯爺一氣之下做錯了決定。
鎮北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麼意思?」
白十一隻能將事兒重複了一遍:「何家的人說,是二少爺蓄意報復,所以才……」
「放屁,我兒子……」鎮北侯忽然頓住了,「將阿泰叫來,本侯想知道,昨天桉兒去何家到底做了什麼。」
阿泰很快就過來了,進門就跪在了地上。
「說實話,昨天桉兒去了何家,到底是為了什麼,膽敢有一句假話,千刀萬剮。」
阿泰哆嗦了一下,雖然有些猶豫,但是最後還是將實情說了。
鎮北侯的臉色頓時變了幾變,他沒想到兒子去何家竟然是為何舟,竟然……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你將昨天從頭到尾的情況事無巨細的都說一遍。」
阿泰不敢隱瞞,將白桉昨天因為在大街上遇到了何舟,然後跟著去了何家,之後就讓何舟跟他的事兒再次詳細的說了一遍,當然也將之後的威脅,要將何家的兩個女人給輪了的事兒也說了。
鎮北侯深吸了一口氣:「你的意思是說,在那兩個女人要自殺的時候,有四個人忽然就死了?之後就出現了兩隻猴子?」
阿泰心有餘悸的點頭:「太邪性了。」
「那昨晚,你們去放火了嗎?」
「侯爺,小的們都傷的厲害,奴才算是輕傷的,哪裡有空去放火?更好看,二少爺還躺著呢,咱們也沒有人下命令啊。」阿泰急忙搖頭。
鎮北侯點頭,吩咐下人好好看著白桉,然後起身去了前面。
如今,在受傷的何家夫婦的身後,已經跟了上百人了。
梁氏和盧氏更是哭的癱倒在了地上,一口一個兒啊的喊著,真的是聞者掉淚。
周圍的很多人都知道白桉的德行,甚至還有人也遭受過他的欺壓,所以,此時真的是感同身受。
何有為畢竟曾經是三元及第,官職工部尚書,那自然是有氣度的,自家舉起了自己親筆寫的狀子,身體筆直的跪在侯府門口:「請鎮北侯給我何家一個交代,昨天白二公子去我家逼迫我兒做他的禁臠,不從的情況下還要讓手下人姦污我妻和弟妹,後來老天看不下去,派了神猴過來拯救了咱們,但是,當天晚上家裡就陪人潑了火油放了火,當時我大兒身體不適,和兩個弟弟一起早睡了,我們因為覺淺跑了出來,想救孩子都來不及……」
「咱們雖然被流放,但是罪不至死,咱們想要個公道,為了我們那可憐的孩子。」何有才也跟著大喊。
「公道,公道……」羅宇混在看熱鬧的人群裡帶頭大喊。
最後所有的人都跟著大喊了起來。
鎮北侯大步的走了出來:「何有為,你想鬧事兒?」
「罪臣不敢,只是想讓侯爺給罪臣一個公道而已。」何有為態度堅定。
「我兒在你的院子裡被打暈,本侯還說你們想謀反呢。」鎮北侯卻臉色一沉,「來人,將這些聚眾鬧事兒的人,統統都給本侯抓了……」
「侯爺,好大的威風啊。」雲依就在此時走了過來,「這是準備官逼民反?」
「你……」鎮北侯皺眉。
「我剛才聽那意思,二公子又出事兒了?」
鎮北侯的眼睛一亮:「是,雲老大,你能……」
「能啊。」雲依急忙點頭,「我醫術很好的,尤其對疑難雜症,但是,你拿什麼來換二公子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