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答覆,總督當然不滿意,「華國是準備要攻打星城嗎?」
周永棠仍舊是回復道:「我說過了,並不針對星城老百姓。」
「周先生,不要給我模糊的回覆,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覆,貴國到底要幹什麼?」
「我和你都明白,一旦兩邊發生摩擦的話是很危險的,我需要你給我一個準確的回覆,而不是一個模糊的外交辭令。」
聽到這種話周永棠仍舊是不咸不淡地說:「我們華國人有一句話叫做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件事到底怎麼會到現在這個局面的,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明白,你應該去找那個解鈴人。」說完就掛了電話。
總督坐在辦公桌邊點了一根雪茄,周永棠嘴裡的解鈴人其實他們都知道,就是蘇文嫻。
但讓總督去找蘇文嫻,他是不願意的。
她不過是個華國商人而已,怎麼能讓他主動去見她呢?
可是現在對岸在增兵,這件事不處理好的話,後果很嚴重。
他問助理,「對面還在增兵嗎?統計數量了嗎?」
助理回覆:「剛才警務處長打了個電話說對面還在增兵,他估計了一下現在已經有十萬人了,他問您是否繼續將何瑩嫻逮捕?」
當著對岸的面把蘇文嫻抓走,這不就是在點火嗎?
這時候傻子都知道不能輕易點火,他最警務處長道:「先不要行動。」
又對助理吩咐道:「讓司機備車,我要去口岸親眼看一看。」
很快,總督的車就到了荊河口岸。
車子還沒到閘口就已經看到了對岸整齊的一片軍綠色的海洋,原來每隔幾米的站崗士兵被成方陣的士兵所取代,他們端著的制式長槍上的長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總督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他只知道一點,就算華國跟葉倫國要開戰,但是引爆戰爭的那個人不能是他。
否則他期待的退休生涯還沒開始就會結束。
蘇文嫻看到總督的車開了過來,拉下車窗看向她。
她仍舊倚在車邊,即使仍舊被幾十個差佬拿槍指著,她的姿態也是閒適的,毫不在意這些威脅。
或者說,她知道這些人不敢開槍。
她的目光透過人群的縫隙毫不避諱地與總督對視著,大膽,毫不避讓。
如果目光能化成一把劍的話,蘇文嫻現在早就把這個該死的鬼佬捅個千瘡百孔了。
過了十幾秒,總督動了動嘴唇,他的助理下車走到蘇文嫻身邊,「總督先生約您去星島酒店喝咖啡。」
蘇文嫻目光仍舊跟總督對峙著,嘴裡應了下來:「好。」
準備了這麼久,她終於要和這個鬼佬總督坐在了同一張桌子上。
蘇文嫻和總督的車子一前一後到了星島酒店。
星島酒店是星城的老牌五星級國際酒店,這家酒店除了以一些特色美食聞名星城之外,它在後世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名留青史』,因為二戰時上一任總督就是在這間酒店跟倭國人簽署的投降書。
可謂是屈辱的歷史了。
但是鬼佬們似乎對這種戰敗歷史不太在乎,或者說對他們而言,前任的屈辱史跟現任沒什麼關係,現任總督的一些私人見面經常會安排在這裡。
就比如這次他跟蘇文嫻的見面。
此時他們正坐在星島酒店為總督專門預留的茶室里,服務生為倆人倒上了咖啡之後就退下了。
蘇文嫻的指尖觸碰到發燙的杯子,她終於跟總督坐到了同一張桌子上,可以面對面談了。
但是她並不著急,甚至都沒有主動提起,只是安靜地小喝著咖啡。
總督也沒有說話,還是他的助理見氣氛太尷尬了,說了句:「這裡的手磨咖啡很有名,何小姐喜歡喝咖啡嗎?」
「談不上喜歡,不過用來提神倒是不錯。」
「你們華國人喜歡喝茶葉,在我看來最好的茶葉還是大吉嶺紅茶。」
蘇文嫻一聽這話,說了句:「大吉嶺紅茶?上個世紀五十年代你們葉倫國人從我們華國偷走茶樹苗和種子,這就是大吉嶺紅茶的源頭。」
她可以強調了偷這個字,讓總督和他的助理這兩個鬼佬都沉下了臉。
總督終於發話了,「何小姐,我們不是來追溯茶樹的源頭的。」
蘇文嫻聳了聳肩,「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助理又道:「何小姐,讓我們來聊一聊荊河口岸對面增兵的事情吧?很顯然,對面是為你在增兵。」
蘇文嫻不置可否,她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坐到總督對面,「所以你想對我說什麼?」
「讓對面撤兵!」總督道。
「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