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跟她接觸時間短,總是不自覺地被她的年輕貌美吸引,從而習慣性地輕視她。
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女仔,哪裡能像報紙上吹噓的那麼厲害?一定是因為那是她家的報紙,所以才那麼捧她的。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可是現在倆人重新捋了一下她的發家史,倆人都心頭一凜,真的像原來想的那麼順利嗎?
何瑩嫻真的不出手嗎?
或者她真的認為自己打不過陸家就不還手了嗎?
廣華三院每個月的慈善會議上,今天來的人特別齊。
似乎這些華人大佬們都已經敏感地嗅到了這場撕斗,都聞著味過來了。
不管是陸家想整死何家,還是何家想反制陸家,他們總想要跟著一起吃肉的。
這些華人大撈家們就像是聞到了血的鯊魚,一個個摩拳擦掌,等著分食著豪門盛宴。
蘇文嫻和陸振雄的見面並沒有大吵大鬧,她還是很親近地喊了一聲:「姑父。」
陸振雄也笑呵呵地一邊回應一邊跟何寬福聊天,何寬福就算知道眼前的陸振雄對自己女兒做了什麼,也還是一副心無芥蒂的樣子,好像全然不知道這場風波。
這種社交場合就是比拼演技的時候。
不過,今天總不會一團和氣的。
直到陳興同出現的時候,何寬福說了聲:「我們廣華三院一向是做慈善的,人跟畜生最大的區別就是我們懂禮儀、知道幫助別人。」
這話意有所指,把陳興同和陸振雄都罵進去了,但是陸振雄臉色不變,好像沒聽出畫外音一樣。
陳興同也想裝成聽不懂,但是何寬福已經點名道姓地對他說:「陳會長做出這種以長欺小的事,枉費阿嫻一直喊你陳伯,你竟然還能做出這般欺辱她的事來,是欺我何家無人嗎?」
陳興同道:「那個配額是根據去年各自行業的出口額分配的,塑膠行業出口不如另外三家多,分到那些配額是他們行業本身的問題。」
「要怪就怪塑膠行業去年的出口額少,怪不到我頭上。」
何寬福罵道:「你放屁!掏一百萬給你,你竟然只給分了那麼點配額,那些配額在黑市上賣才不到十萬元,你竟然敢強搶她一百萬!」
「還錢!」
「要麼你把該分的配額分了,要麼你就還錢,若是兩個你都不做的話,別怪我把你的醜事曝光到報紙上!」
這話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看看現在14k被報業搞到已經要被遞解出境了,若是何家的星光系報紙真的針對陳興同的話,他的名聲就臭了。
陳興同一下子慌了,忍不住抬頭看向坐在主位上的陸振雄。
陸振雄和和氣氣地說了句:「二哥,你別動不動就要把人登到報紙上去罵,報紙是有公信力的,你把百姓對你的信任耗光的話,以後還怎麼辦報紙?」
言下之意就是何家污衊陳興同,報紙只會寫不實報導。
蘇文嫻這個報業集團的老闆笑著說:「誒?陳會長新娶了一個12歲的小妾,跟他最小的女兒同歲,這種事是虛假報導?」
「還是他扣了我一百萬,卻只給我一點點配額這件事是假的?」
「姑父明明跟我們何家是親人,而且我們也占著理,您卻非要偏幫陳會長,莫非姑父一直在後面默默支持陳會長欺負我這個晚輩?」
「是因為你們家趁著我爺爺死要趁火打劫強占報業集團這件事沒有達到目的,所以記恨了嗎?」
「這可真是沒道理啊,土匪來打劫不成就非得要弄死無辜的老百姓嗎?」
第170章
蘇文嫻這些話說得很不客氣, 就差沒指著陸振雄的鼻子罵了。
但是陸振雄還是臉上掛著笑,就好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一樣,「阿嫻, 你如今已經是何家話事人了, 就不要說這些孩子氣的話了。」
「大人的世界不是比誰更有理的, 比的是誰的拳頭更硬。」
他拳頭硬, 而她拳頭軟, 這就是道理。
「你要記得, 老太爺在世的時候說過,何家辦報的宗旨是不偏不倚, 公正嚴明, 你切不可丟了老太爺的傳承。」
諄諄善誘的樣子,好像在真的在教育她。
但是論比演技,蘇文嫻也從來沒輸過, 她也笑著回了一句:「是啊,我爺爺在世的時候還跟我說有困難找姑父幫忙呢, 結果我爺爺剛死, 姑父就吞沒何家的家產, 還讓表哥娶我當小妾。」
「姑父總是說的好聽,做的事卻很髒呢。」
直接懟了回去。
給誰當家長呢?她不缺爹, 不用他陸振雄給她當爹。
還教育她?他也配!
廣華三院的會議室里已經坐滿了十幾位董事,他們都聽到了蘇文嫻對陸振雄的指控,這些都是報紙上沒聽說過的,原來陸家不僅要謀財還要圖人, 竟然還要把何瑩嫻娶回家當小妾?
何瑩嫻身上那麼豐厚的身家,星城華人女首富,陸家竟然想把這樣的女仔娶回家當個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