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希慎順勢將她拉到懷裡摟著纖細的腰肢, 低頭去親吻她。
咖啡與她剛喝下的鮮榨橙汁,味道很配。
蘇文嫻道:「不過你別碰他, 他敢對我趁火打劫,我得讓他長點教訓。」
否則陸沛霖還總以為她是一個可以任他隨便欺壓的普通女人呢,總想著在性別上征服她。
蔣希慎道:「你要怎麼做?我可以幫你。」
蘇文嫻剛要貼在他耳邊說出自己的計劃,賣油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老闆, 你的奶奶和你爹來了。」
她早就猜到何家一定會來找她,但沒想到這麼早就來了。
蘇文嫻第一個反應就是跟蔣希慎說:「你去上樓躲一躲。」
蔣希慎本來都準備整理一下衣襟見何家長輩,正好趁機會給自己在何家那裡過個明路, 結果蘇文嫻卻讓他上樓躲一躲。
「大早上的你出現在這裡,我爹一眼就知道昨晚你幹過什麼,他會打死你的。」
「那正好,我挨他一頓揍之後跟他提親。」
被揍一頓就能換來和她結婚的話,他當然願意!
蘇文嫻說:「拜託,別讓事情變得更亂了好嗎?現在何家已經夠亂了。」
現在她也不想讓感情的事影響到她,何家的事情到了這一步,她是勢在必得!
蔣希慎到底還是沒辦法,只能被她推著上樓去了。
明明對於他而言,只要一轉身就有大把的女人爭搶著要嫁給他,可是他卻偏偏中意這個拒絕他的阿嫻。
感情這種事就是一物降一物,沒有道理可有講。
何家老太太與何寬福很快就走了進來。
何寬福不是第一次來她這裡了,何家分家之後,他也在這附近買了棟大別墅,還給蘇文嫻留了房間。
只有老太太是第一次來,略顯侷促。
侷促的主要原因是她在考慮怎麼張嘴求蘇文嫻,老太太從二十多歲跟著老太爺發達了之後,從來都是別人求她,這還是第一次要她拉下臉去求別人。
可是形勢比人強,半點不由人。
昨晚蘇文嫻乾脆利落地離開何家之後,何寬福與老太太母子倆說著私房話,已經將事情徹底分析了一遍。
陸沛霖提出的兩個條件,不管是讓蘇文嫻嫁過去當平妻還是拿出五千萬買回報業集團,這兩件事都幾乎不可能實現。
蘇文嫻絕不會嫁過去當什麼平妻的,以前當續弦她都不願意,更不用提現在讓她去當平妻了。
而且想用感情牌去脅迫她也是不可能的,她跟何家如今的關係哪還有什麼感情牌?
第二個要求讓何家掏五千萬出來更不可能,除非何家把分給二房的蔗糖業的所有資產都賣了,位於大馬的幾處甘蔗園和果園,還有製糖廠等上下游的產業可以賣到兩千多萬,但那樣的話,二房就不剩什麼了。
昨晚老太太還對何寬福說:「要不然再去求求你妹妹吧,讓她好好求求女婿。」
何寬福說她:「娘,你還做什麼幻想呢?妹妹的表態還不明顯嗎?她自然是為陸家著想的。」
能趁機吃掉何家一半的家產來壯大她的兒子,她當然願意了,怎麼還會幫何家呢?
何寬福道:「就算真要湊五千萬出來,我們也只能來找阿嫻幫忙。」
現在何家能掏出這些錢的人只有蘇文嫻。
不管怎麼樣,何家都得求她。
*
蘇文嫻看得出來何老太太的局促不安,何寬福為了緩解氣氛主動招呼起了老太太:「娘,早晨從家裡出門急,在阿嫻這裡吃點飯吧。」
老太太順從地應了個好字,三人就在蘇文嫻家的餐桌吃起了早飯。
其實除了蘇文嫻,剩下兩個人都是食不知味,昨晚都幾乎沒有睡好。
老太太喝了幾口熱湯,終於暖和了思緒,就算是不想求蘇文嫻,可是她更不想老太爺留下來的報業集團在她手裡被毀了,她終於開口道:「阿嫻,奶奶想求你幫幫忙……」
像是怕被蘇文嫻拒絕,她又立刻說:「只要你能把報業集團從何家那裡弄回來,報業集團就由你來做話事人好了。」
沒想到蘇文嫻聽完就笑出了聲,「奶奶,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傲慢。」
「我若是把報業集團弄回來的話,還用得著別人來認命我當這個話事人嗎?」
到時候報業集團必然是她的,哪裡還用老太太當這個假好人?
「我知道你今天來就是來求我的,但是陸家提出的兩個條件我都不會答應,我既不會嫁給陸沛霖當平妻,也拿不出五千萬。」
「你們這個忙我幫不上。」
為了從陸家手裡買下報業集團而把自己名下的公司都賣了,這種事她可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