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徐金昌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是什麼時候入了五小姐的局!
徐金昌連手指都嚇得冰涼了,縱橫報業二十多年,沒想到竟然在何五小姐這裡翻了車!
高細佬見他知道了真相,笑著說了句:「金昌兄。」他也文縐縐的喊他,「你如今還能在馬報這邊繼續當總編是因為你有價值,你得慶幸你還有價值,還能被老闆繼續用。」
他意有所指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徐金昌卻聽的很明白,若不是他還有利用價值,私吞公款的事就夠他喝一壺的了,何家可以選擇放過他,也可以直接收集證據把他扔進監獄裡,罪名都是現成的,私吞公款。
到時候他蹲個幾年監獄,出來之後在報界內的名聲就毀了,這輩子也別想再翻身。
他就是因為想明白了這一點,所以整個人才如墜冰窟。
當下再也不猶豫了,直接驅車去了星光報社,求見何五小姐!
蘇文嫻對於他的到來並不是很意外,等他知道了真相,聰明人都會這麼選擇的。
徐金昌也顧不上喝以前的手下端上來的茶水,辦公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之後,他甚至膝蓋一軟,想立刻給這位五小姐跪下求饒。
但文人的臉面還是讓他沒有立刻軟下腰杆,嘴裡已經是求饒的口吻說著:「五小姐好手段啊,徐某佩服。」
又面露無奈地說:「只是您和二老爺相爭是何家的家事,怎麼還波及到我這個打工仔呢?」
」如今您已經從二老爺那裡把星光報社握在手裡了,徐某也給您騰出了總編的位置,您能否高抬貴手,放過我?「
是啊,徐金昌走了的好處就是整個星光報社不再受他的影響了,這也是蘇文嫻做局把他撬走的一個重要原因。
不僅能借著這件事打擊到他爹在老太爺那裡的評價,還能把通知星光報社二十多年的徐金昌一口氣清理走,為她今後接手報社掃平障礙。
徐金昌不走的話,她接手報社肯定也會像她爹何寬福那樣,第一關要跟這位總編過一過招,蘇文嫻並沒有那個耐心跟一個總編在報社這個小道場裡鬥法,直接將他弄走不就好了嗎。
一石二鳥。
而且她也沒有動何寬福。
她爹能這麼痛快退下去,不也是因為知道了徐金昌去的馬報是她的嗎?明白了她這是直接表達出不滿了,他只要不想跟她動真刀子,就得退下去!
也是警告。
好在她爹沒有繼續跟她斗下去,畢竟她還不想背上不孝的壞名聲。
如今這樣,皆大歡喜。
她也很滿意徐金昌的識時務,知道自己被她拿捏了,態度也是軟的,直接求她放過,也是個聰明的老油條,這人她還有用,所以她露出了親切的笑臉,「先生說什麼放過這種話,哪有那麼嚴重啊?」
「不過是想請先生去馬報那邊幫幫我。」
「一切跟以前不變,馬報就交給你了。」
只不過老闆從他以為的高細佬變成了真正的幕後大佬,蘇文嫻。
為了安他的心,她還說:「先生為何家工作了二十多年,把《星光日報》一點點做大,何家都記得先生的功勞呢。」
「你放心吧,你和我爹那點子事是過去的事,你到了馬報,過去的事自然就過去了。」
她嘴上這麼說,但是私吞公款這個把柄掐在她手裡,她此時選擇翻頁過去,但將來若是他讓她不滿意,她也可以重新把這件事翻出來舊事重提。
也就是說,這個把柄被她捏著,成為一把懸在他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今後徐金昌就得像一條狗一樣為蘇文嫻好好做事。
徐金昌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沒得選!
只能選擇向蘇文嫻俯首稱臣!
他也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沒得選之後,乾脆起身對蘇文嫻躬身行禮,「那今後徐某人就為五小姐做事,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這也是在何家內部的權力之爭中,在何寬福與蘇文嫻之間選邊站在了她這邊,既然已經上了五小姐這條船,那不如爭取好好做,興許還能分到點好處。
憑五小姐何瑩夏這個手段,她爹何寬福那個丘八真是不夠看。
從徐金昌知道自己被蘇文嫻做局開始,他就已經在心裡翻來覆去地想要怎麼辦了。
如今知道自己只能順從之後,乾脆跟蘇文嫻成了分了從屬關係,反正他都是為何家做事,以前是為何寬壽,如今為何瑩嫻。
蘇文嫻趕緊上來將他虛扶起來,「徐先生不用這樣,以前你跟著我爺爺一起打拼,後來跟著我大伯,如今你跟了我,我們何家不會虧待自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