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不可限量啊。
回到家看到正在粘著他娘讓王太太給她做新衣服的王薇薇,王興業皺著眉頭,都是女仔,怎麼差距這麼大呢?
大家族出身,果然不一樣嗎?
王興業並沒有將蘇文嫻的事說出去,只是很平靜地繼續上班。
*
《星光日報》的報社總編徐金昌最近的日子不太好過。
跟以前在何家大老爺何寬壽手底下做事時的順風順水相比,報社老闆換成了二老爺何寬福之後,徐金昌在報社的工作就變得很煩躁。
無他,實在是這位二老爺管得太多了。
連早上他遲到了幾分鐘都要被何寬福數落,何寬福最近經常對他說的一句話就是:「金昌,一個好的部隊要有鐵一般的紀律,連上班時間都不遵守,怎麼做好事呢?」
徐金昌身為《星光日報》總編,為何家工作了二十多年,把《星光日報》從一家小報紙做到如今在星城的行業老大,說是報社的大功臣也不為過。
以前連何寬壽對他說話都很客氣,怎麼到何寬福這裡竟然讓他遵守鐵一般的紀律?
他反駁道:「老闆,我們這裡是報社,不是國軍的軍隊。」
提到了國軍,他忍不住嘲諷了一句:「再說國軍如果真的有鐵一般的紀律,那還能被國內打得敗退W省嗎?」
一句話就懟了何寬福的肺管子。
雖說何寬福早就從國軍退下來了,但是畢竟在國軍做到了師長,退下來的時候大小也是個將官的級別,他下意識里還是對國軍有歸屬感的。
被徐金昌不咸不淡地嘲諷一句也十分生氣,他端起剛預排版好的報紙,指著上面圈出來的錯別字說:「我們做報紙的連錯別字都避免不了,是會讓人笑掉大牙的,這些錯的字每個字扣1元錢,從這個月的工資里扣!」
徐金昌道:「老闆,以前你大哥在的時候這種小事從來不扣員工薪水的,我們知道你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要立威,大家也都配合你,但你不能總拿這些小事扣大家的薪水!」
《星光日報》的薪水在行業里屬於中等偏上,關鍵是背靠何家這個大樹好乘涼,而且何寬壽以前在的時候並不太管這些細節的事,大家做事還都挺有幹勁的。
但是何寬福執掌報社兩個月以來,遲到早退要扣錢,錯別字也要扣錢,還有其他各種小問題都要扣錢,總之每個月扣下來普通職工領到手只有幾十元!
碼頭上扛大包的苦力工人每個月還掙90元呢!
他們這些舞文弄墨的文人掙的還不如碼頭苦力多,這說出去誰信啊?
何寬福執掌報社之後最討厭聽的話就是拿他跟已經死去的大哥作比較,聽到徐金昌提到了以前大哥怎麼做事,他回了句:「現在報社做主的是我,而不是已經去世的大哥,你在教我怎麼話事?按我說的做!」
把徐金昌氣得甩袖出了門!
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他真的很想寫一封辭職信撂挑子不幹了!
可是想到自己一家二十幾口人還擠在一層90平米的唐樓里,雖說這個大小對於普通老百姓而言已經是千尺豪宅了,但是他家有二十幾口人,晚上他連安靜寫稿子的房間都沒有,想跟小妾親熱一番還不敢弄出大動靜,十分不方便。
老婆每天都在他耳邊嘟囔著別人家買了一整棟唐樓,上下四五層,家裡人也都住得開,而且多餘的房間還能租出去,有了租金之後將來就算他退下來不幹了,也一直有錢進項。
他是很心動,可是買一棟唐樓要十萬元,他每月的工資扣掉家裡二十幾口人日常的開銷之外還要買一些書畫金石等文玩,這些年也才攢了四五萬元而已。
哪裡夠買唐樓的錢呢?
此時若是離了這份工作,他去哪裡再找一間媲美《星光日報》這個規模的報社去當總編呢?
難道他離職之後再去從別的報社從底層做起嗎?那還不如在這裡繼續做呢。
思來想去,徐金昌到底還是冷靜了。
過了一會,副刊總編王興業拿著一疊底下記者外出採訪時的報銷單過來給他簽字,徐金昌翻了翻報銷金額,不到一萬元,便一張一張簽了字。
等他簽完了字,王興業又都給他今天最新出爐的採訪稿子,他指著稿子說:「兩年多之前,國內的兩家航空公司被國軍弄到了星城來,幾十家飛機都停在了星城機場。」
「後來國內建國了,這兩家航空公司的經理帶頭起義,秘密帶著十幾架飛機飛回了國內,這次事件稱之為『兩航起義』。」
「但是他們還沒髮帶走的幾十架飛機還在星城機場鎖著,國內和W省都聲稱對這些飛機有主權。」
「W省聲稱這兩家航空公司是1949年之前在國內建立的,那時還是委座執政,飛機也應該屬於W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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