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您也可以替何添占向我報仇。」
「忠叔的匕首還在那裡呢,我等著您來殺我。」
這話說完,旁邊的賣油仔無聲地擋在了蘇文嫻身邊,隔絕了老太太能攻擊的路線。
何老太太當然不會拿匕首眾目睽睽之下殺了蘇文嫻,首先體力上不可能,其次何添占已經死了。
何老太爺制止道:「好了,你奶奶不會為了一個外人生你的氣的。」
他對管家說:「阿忠,送夫人上樓休息。」
管家剛要攙著老太太上樓,但是蘇文嫻卻不會這麼簡單放過她,真以為她聽不出她話里回護的那個人嗎?
「奶奶,何添占之所以會死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他中了別人的計。」
「那個人把您也當槍使,利用您把何添占放了出來,然後又讓何添占相信我要殺了他,這才使他跑來找我報仇……」
看到老太太變得僵硬的姿勢,蘇文嫻道:「那個人是誰,您就別掖著藏著了,說出來吧。」
「讓我們大家一起替何添占報仇!」
然而老太太卻說:「你在說什麼?什麼那個人?從頭到尾只有我想救阿占而已!」
她已經丟了一個孫子了,不能再丟更重要的嫡長孫!
即使她已經知道了自己被當槍使,也不能說。
蘇文嫻嘲諷地笑了笑:「您心裡明明知道是誰,但是卻死死咬住不說,明知道那個人才是真正害死何添占的兇手,卻把氣都撒我身上。」
「奶奶,既然您不說,那麼就由我來說吧。」
何添偉在聽到剛才蘇文嫻對奶奶說那些話時,心就已經提到嗓子眼裡,生怕奶奶把他供出來。
但好在奶奶選擇保護他,他心裡慶幸,看來奶奶最愛的還是他。
卻沒想到蘇文嫻竟然手一轉,指著他,「阿偉哥,別躲在後面了。」
「有這個動機想弄死我,又能在奶奶身邊把她當槍使的人,只有你。」
「用膝蓋想都知道,這件事的受益人是你。」
何添偉當然不能承認:「阿嫻,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蘇文嫻道:「我是不是亂說話,你心裡清楚。」
她指著地上何添占的屍體,「聽說以前何添占跟你感情不錯,沒想到你害他也是眼睛都不眨,估計他到死都不知道到底是誰要他死吧?」
何添偉看著何添占還沒有閉上的眼睛,有些心虛,但面上可不露絲毫,還義正言辭道:「你別瞎說,我可沒害阿占!」
他又色荏內茬地說:「你冤枉我害了阿占,你的證據呢?」
「空口白牙就隨便誣陷人?」
「現在當上塑膠行業協會會長就這麼目無法紀了嗎?」
「還是你把你自己當成法律了?」
他竟然還勸蘇文嫻說:「阿嫻,你畢竟還是姓何,不要把家族所有人都得罪了。」
蘇文嫻拿不出來證據,但是這種事一想就明白怎麼回事,何老太太一個整天只知道聽戲打麻將的老太太,怎麼會隨便想出來這一套複雜地救何添占出監獄的方法?
而且還得派人去執行,身邊沒人幫她怎麼推進得這麼順利?
再說最近這段時間,何添偉是肉眼可見地陪何老太太的時間最多,他也最有動機,現在老太太咬死了不是他,何添偉也不承認,蘇文嫻還真的沒有辦法暫時拿他怎麼樣。
她大大方方地承認:「沒錯,我確實沒證據。」
「但你、我、還有奶奶都知道你們做了什麼。」
「不過,無所謂,你現在不承認,早晚有一天你會承認的。」
她並沒有動氣,而是笑呵呵地說著。
但何添占卻感覺到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透著寒氣那種。
可他嘴是硬的:「反正我是清白的,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大伯何寬壽這時也說道:「好了,兄妹倆平常小打小鬧就算了,這種事不要胡說。」
「既然沒有證據,就不要說了。」
「兄妹倆沒有隔夜仇,你們都是姓何的,要好好相處。」
蘇文嫻笑著應下:「好的呢,大伯。」
有大伯在,何添偉就永遠有靠山。
而旁邊的何寬福已經說道:「阿嫻,你大伯說的沒錯,你跟阿偉那些是兄妹的小矛盾,阿偉怎麼會因為這點小事做這麼荒唐的事?」
他這麼說著,但是手上卻給死不瞑目的何添占拉下了眼皮。
大概是他這個爹親自動手,何添占終於閉上了眼睛。
他對管家說:「忠叔,派人把他的屍體運到郊區的公募去,給他買塊地吧。」
「至於法事什麼的都不用做了,他死的畢竟也不光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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