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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星城的何家,她先回房間裡舒舒服服泡了個澡,然後讓阿香幫她拿玫瑰香乳按了個摩。
但是脫衣服的時候阿香指著她脖子,「五小姐,你脖子那裡怎麼了?」
蘇文嫻對著鏡子一看,發現被蔣希慎親出了一片吻痕。
她都懷疑這個混蛋是故意的。
像是狗一樣昭示著他的主權。
心裡罵他混蛋,但是面上裝成:「我在米國過敏了,起的蕁麻疹。」
阿香也不懂什麼叫蕁麻疹,只聽懂了過敏,就沒有再過問。
等她舒服放鬆地睡一宿,倒好了時差起床之後,先去找她爹何寬福,將一張剛填好的十萬元支票放到他面前,「爹,我想買下你送給我的那個塑膠廠。」
何寬福道:「既然已經送了你,為什麼還要給我錢?」
蘇文嫻道:「我不想辛苦做出了成果,結果爺爺和大伯又說一句『這是何家的產業,出嫁女不能帶走』,然後就搶走了我辛苦打拼出來的工廠。」
何寬福道:「不會的,我已經說明了這是我送給你的嫁妝。」
蘇文嫻搖了搖頭,「算了,你也不止我這一個孩子,為了避免以後扯皮,你還是收下吧。」
何寬福看這支票,從雪茄匣子裡拿出一支雪茄,剪開後點燃,笑著問她:「看來你是在米國學到好東西了?」
蘇文嫻道:「這錢是我最近在蔬菜公司那裡掙的,不是我把珠寶當了錢換的。」
也就是說買塑膠工廠的錢也是她自己掙的,跟何家沒有關係。
她說:「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就拿著這個錢再去收購一間小工廠。」
何寬福無奈道:「好,我收下,你不用這麼防著我。」
「算了吧,從上次爺爺與你們對我的食言來看,你們的承諾會因為利益的多少而發生變化的。」
蘇文嫻道:「收了我的支票,那就找個律師起草好合同,以後這間塑膠廠算是我個人的財產。」
「阿嫻,」何寬福苦笑,「不必這樣,爹不會占你的東西了,說是給你的就是給你的。」
蘇文嫻道:「親兄弟明算帳。」
最後何寬福只得同意,約了律師下午過來簽下合同,這才問起蘇文嫻:「你到底得到什麼東西了,這麼神秘?」
「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可是等她到工廠的時候,卻是看到了坐在工廠里停工的工人。
負責管理他們的吳國棟見到蘇文嫻出現立刻站了起來,將嘴裡叼著的煙滅掉,「何小姐。」
蘇文嫻皺了皺眉頭,塑料可是易燃品,怎麼能在車間裡抽菸呢?
「上次我說過的,我們的車間裡都是易燃品,禁止吸菸。」
「何小姐,對不起。」
「下次如果再被我抓到的話就會扣薪水的。」
她說:「還有,不要叫我何小姐,叫我老闆,我是做生意出來掙錢的,掙錢不分男女。」
「好的老闆。」
如今她也被人叫老闆了。
「老闆,在你出差的這一個月時間裡,我們的塑膠製品幾乎賣不出去了……」
「怎麼回事?」
「你最好回家問問你的親哥哥何家二少爺,他現在勢頭很猛,星城十幾家最大的銷售商都只賣他的貨,別家的貨都不進了,搞得我們這些小工廠的訂單很少,連以前的存貨都賣不完。」
吳國棟指著壓塑機旁邊堆著的塑料桶和塑料盆,一臉愁容,「現在怎麼辦啊?好歹是親兄妹,讓你哥哥別這樣嘛。」
蘇文嫻道:「不用擔心,我來解決問題。」
又道:「既然現在沒訂單正好趁這個機會將工廠收拾一下,把地面鋪上水泥,還有屋頂的漏洞也補一補,把車間跟倉庫分開,注意防火。」
「同時,我要招五個女工來這裡上班,你們如果有姐妹的話可以介紹來。」
吳國棟心想工廠都不開工,怎麼還招女工進來呢?老闆是錢多燒的嗎?
可是他也沒有置喙蘇文嫻的話,而是點了點頭,正好家裡有兩個女兒可以讓她們來做事,還能多掙兩筆薪水補貼家用。
這個五小姐當老闆有一點很好,就是從不拖欠工資。
不過這位大小姐顯然是不會做生意,生意這麼不好不研究出去買東西,而是在這裡修整工廠,工廠修整得再漂亮但是貨賣不出去有什麼用?
這間工廠恐怕早晚會倒閉。
晚上回到家裡,何添占並沒有在家吃飯,而是半夜才晃晃悠悠地從麗池歌舞廳回來,又跟那些銷售商廝混一晚,大家都是男人嘛,對身邊的歌伶上下其手,傳授起讓女人腰軟的技巧來都能說得頭頭是道。
一起嫖過娼,一起掙著錢,何添占的塑膠製品已經占據了星城的半邊天。
早上在飯廳吃飯時看到蘇文嫻,他還主動跟她打招呼,「阿嫻回來了?」
回來也沒用了,她工廠的貨賣不出去,很快就會倒閉了。
蘇文嫻客氣地應了聲,「嗯,回來了。」
然後她就仿佛根本不在乎工廠停產,被何添占擠兌了市場份額,而是領著工人平整工廠地面和補舊瓦。
還要求工廠里的工人互相監督,抓到在工廠內抽菸的人罰款5元錢,誰發現誰得錢。
不僅如此,她還在製衣廠給工人定製了兩套工作裝,帆布厚的染成了墨綠色,上面印著:嫻記塑膠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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