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代的奶油更純正,口感很香。
但也僅僅如此了,她是沒找到一個可一給她做長壽麵的人,所以只能拿蛋糕將就一下了。
總歸是個儀式感的東西。
看著她吃奶油蛋糕,海邊有的小孩已經站在她不遠處開始流口水。
蘇文嫻向孩子們招招手,將蛋糕切開分給了他們。
這種在時下對普通人而言屬於奢侈品的東西讓這些小孩子高興極了,有的孩子當場狼吞虎咽吃掉,有的孩子珍惜的捧在手裡往家跑,想要給他的家人吃……
一輛勞斯萊斯緩緩開過環海公路的時候,一個小孩子忽然橫穿馬路,阿財趕緊一個急剎車,但那個孩子嚇得撲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孩子嚎啕大哭。
阿財下車看了看孩子,「哭什麼啊?我的車根本沒碰到你。」
孩子指著掉在地上已經髒了的奶油蛋糕,「你賠我奶油西餅啊!」
這孩子的穿著根本不像是能吃得起奶油蛋糕的人,阿財問了句:「你的奶油西餅從哪來的啊?」
孩子伸手指了指,「海邊那個姐姐給的……」
阿財道:「好了,你別哭了,我給你點錢你去買吧,記得下次別橫穿馬路了,很危險的。」
他隨手塞給孩子10元錢,孩子破涕為笑立刻跑了,還不忘了將髒蛋糕從地上撿起來帶走,扣掉髒的地方還能繼續吃呢。
蔣希慎卻下了車。
阿財剛想追上去,卻發現老闆是在向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孩走過去,還以為老闆開竅了想泡妞,結果發現那個靚女好像是阿嫻。
蘇文嫻將蛋糕分了之後,正準備再吹吹風就走,忽然有人在她頭頂上說話,「在做什麼?」
抬頭,是他,「你怎麼會在這?」她的聲音里有幾分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驚喜。
「路過,正好看到你。」
他看到了散落在旁邊的蛋糕盒子和滅掉的那根生日蠟燭,「今天你生日?」
「嗯。」
坐在她身邊,和她並排坐在海邊。
然後竟從西裝外套里掏出一隻絨布盒子遞給她,「送給你。」
蘇文嫻沒想到還能收到禮物,打開一看裡面是一隻海螺殼造型的項鍊,海螺的外殼上鑲嵌著漸變色的寶石,別致又璀璨,在海螺口哪裡還含著一顆珍珠。
設計十分獨特且精緻。
她一下就被迷住了,立刻戴在了脖子上。
「你怎麼會隨身戴著禮物啊?」
他不可能知道她的真實生日啊。
蔣希慎淡淡地:「本來是準備當做訂婚禮物送給你的。」
這次輪到蘇文嫻說不出話了。
最後只尷尬地說了聲:「謝謝。」
忽然又陷入了沉默。
蔣希慎卻說道了一個不相及的話題:「項先生已經回歸了。」
「我看到了新聞。」她回應著。
他說:「那個東西也跟著他回國了。」
「我還沒對你說聲謝謝。」
「舉手之勞而已。」她說,「任何一個有良心的華國人在當時都會幫你的。」
但他們都不是她。
她又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鯨魚公主號上啊?」
怎麼會牽扯到這件事裡啊?
但是蔣希慎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說:「我準備讓聯昌繼續做下去。」
聯昌是做國內轉運貿易的,現在有禁運令,做這個是不安全的,但他說要繼續做下去,「你是要走私?」
現在星城最火的行業就是走私了。
說是走私其實不準確,因為這是米國發出的禁令,但實際上米國民間商人和葉倫國都有在偷偷賣禁運品給國內。
畢竟有錢賺誰會跟錢過不去啊?
而且那些掛著葉倫國國旗的走私船基本都有殖民地政府那些洋鬼子高層的勢力,他們也是表面說著禁運,實際上身體誠實地去掙錢。
蔣希慎點了點頭,「我準備出國再去買一艘船。」
「老闆,樹大招風。」
「就算要做最好也要在表面上切斷你跟這件事的聯繫,換一批人去做吧,你表面還得弄點別的生意。」
「否則暴露自己的話,容易被洋鬼子政府針對。」
「他們的心眼比針都小,前些日子明明是我們的科學家歸國途經星城港口而已,殖民地政府竟然說那些科學家是『押解過境』。」
「這不就是把他們當成犯過罪的犯人才用的詞嗎?」
「若是做一行太扎眼的話,今後會被他們找茬的。」
「畢竟星城還是殖民地。」
真的被針對的話,就沒法在星城繼續做生意了。
蔣希慎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一番有見地的話,不過她本來就很特別,想法總跟別的女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