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寬福聽到校長的話這次真的驚住了,看著台上全身散發著精英氣質的小女兒,才回到何家不到半年而已,她就已經變得這般優秀。
以前聽周爵士炫耀他兒子周成蹊,如今他女兒也憑藉自己的實力站在台上,他坐在下面,滿臉驕傲。
很快演講結束,何寬福率先鼓掌,在女兒走下台的時候起身在下面拉住了她的手,蘇文嫻喊了一聲:「爹。」
眾人才知道今日的新生代表竟是何家的千金小姐!
周圍幾個校董也都是豪門的熟人,大家都打趣何寬福:「虎父無犬女啊。」
何寬福都笑著應下了。
蘇文嫻跟在他身邊與幾位校董叔伯見了禮,而何瑩夏已經迫不及待地走了過來,她雙眼冒火地看著站在父親身邊與叔伯寒暄的蘇文嫻,好不容易等到結束,立刻上來問:「爹,你偏心,你怎麼能幫阿嫻呢?」
「幫我?」蘇文嫻笑著,「是不是二姐找人幫了你,所以看別人都像是來路不正呢?」
「你!」何瑩夏心虛了,但是不能輸了氣勢,「如果不是爹幫了你,單憑你自己怎麼能考上呢?」
「所以啊,連我都能考上,二姐卻考不上呢。」
這口氣她憋了很久了。
這個建築系的錄取通知書是幾天前她才收到的!
今早作為新生代表提前過來準備的時候,蘇文嫻還懷疑老師是不是找錯人了,問了句:「你們是不是找我二姐何瑩夏啊?」
對方回答是:「你是不是建築系的何小姐?」
「對,我是。」
「那就沒錯了,文學系的何小姐不夠格的,新生代表一向是入學成績排在第一的人才有資格。」
蘇文嫻聽到對方的回答很是高興了一陣,原來自己不僅考上了還考了第一名!
看來當時那些老師對她的圖紙讚不絕口都是真的!
後來她在後台默背稿件的時候聽見兩個老師聊天,其中一個說道:「兩個都姓何,但是建築系這個是自己考的第一,文學系那個可是蘭國的大使來找我們校長特批的。」
「也不知道跟蘭國大使是什麼關係,聽說這位何小姐已經訂了婚的……」
倆人哈哈笑了出聲,一切嘲諷都在笑聲里了。
蘇文嫻這才知道,原來何瑩夏才是沒考上的那一個!
她忍了何瑩夏這麼久,她要不往她心頭插幾把刀她睡覺都不痛快!
「原來二姐才是沒考上找人幫忙說情的那一個,二姐,哪來的臉敢讓我給你跪下呢?」
「現在反過來了,我考上了,你是不是也該給我跪下道歉呢?」
何寬福剛要張口說蘇文嫻不能這麼跟二姐說話,蘇文嫻已經道:「爹,從我回家這小半年以來,一直縮在房間裡學習,但是二姐卻一直看不慣我,對我總是冷嘲熱諷,我不知道哪裡得罪二姐了,今天我想問明白,二姐到底想讓我怎麼樣?」
「是不是想讓我離開何家,二姐就放心了?」
何瑩夏張了張嘴,「我不是……」
但其實她心裡就這麼想的,為什麼要有這麼個人比她漂亮比她更努力,回來之後到處搶她在乎的人和東西,搶了爹的關愛,搶了未婚夫的喜歡,搶了爺爺奶奶給的名貴首飾和年收入幾十萬的賽馬,所有人似乎都更偏向阿嫻。
明明,她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都偏向阿嫻呢?
何瑩夏想跟何寬福辯解,甚至想說因為蔣希慎之前喜歡阿嫻,所以她對阿嫻就是不滿,可是這種話她說不出口,萬一說出來的話,爹真的讓阿嫻代替自己與蔣希慎訂婚呢?
蔣希慎是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未婚夫,她可不想失去他。
何寬福對蘇文嫻道:「阿嫻不許這麼對你二姐說話,姐妹之間要和氣一點。」
又對何瑩夏道:「你作為姐姐不要再針對阿嫻了,阿嫻她以前過的什麼日子你不知道嗎?針對她不如提升你自己啊!」
「如果你再這樣對阿嫻的話,我會懲罰你的。」
何瑩夏討厭爹每次都偏幫阿嫻,明明她才是他的嫡女,「她以前在木屋區長大是我造成的嗎?憑什麼我就得因為她過去活得低賤而忍讓她搶走我在乎的一切?」
低賤?
不等何寬福說話,蘇文嫻已經一把薅住了何瑩夏的衣領子,力氣大到何瑩夏早上剛別上去的校徽也被她扯掉了,她清楚的告訴何瑩夏:「我只說一次,再惹我或者給我添麻煩的話,我真的會把你最在乎的東西搶走。」
「你不是最在乎你那門體面的婚事嗎?你信不信,我只要鬆口,蔣希慎就會是我的?」
何瑩夏的臉色都白了,「你怎麼敢?」
「我怎麼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