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爺看著他,意味不明的:「哦?剛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剛才是我弄錯了。」
「我願意給二少爺磕頭賠罪。」
蔣希慎道:「別,我可當不起桂叔的磕頭賠罪,桂叔是跟在我爹身邊的老人,是我的長輩,你給我磕頭我可受不起。」
這話哪是什麼受不起,分明是夾槍帶棍地貶損前些日子桂叔去聯昌公司在蔣希慎面前拿喬成長輩的樣子。
跟蔣希慎拿喬,你桂叔不過是個社團頭目,一個不入流的處理蔣家髒活的下人罷了,跟他裝什麼?
桂叔自然聽出來了,心裡暗自叫苦,這位可比大少爺難纏多了,但不管怎樣,他今天想活著走出這道門必須得姿態低。
儘管蔣希慎不讓他跪,但他也立刻跪了下來,「二少爺,是我狗眼看錯,求你原諒我。」
蔣希慎卻不給他機會,「原諒你?我可沒那個資格,你問問我爹給不給你活命的機會吧?」
「差佬明,你把東西拿出來吧,讓桂叔死得明白點。」
「好的。」差佬明立刻將抄出來的白粉放到了蔣老爺的桌上,並且介紹道:「這是從罌粟里提純的新型毒*品,比大煙的成癮性還強,幾乎是抽一次就終身戒不掉了,而且抽多了會死人的。」
「這些只是從和勝義的粉檔里查封的一小部分而已,更多的在差館裡封存著。」
蔣老爺聽著差佬明的介紹,看向桂叔帶著怒意:「我吩咐過你的,想吃我蔣家的飯就不能開煙館,沒想到你嘴上答應了我,私底下卻開起了粉檔,還搞起了這個新的毒*品。」
「你明知道我忌諱這個,卻還是背著我要掙這份錢,是我蔣家讓和勝義吃不飽了嗎?」
「我為什麼討厭大煙也不讓你們賣大煙,什麼原因你不知道嗎?」
「我們華國人被洋鬼子用這個東西禍害了一百多年啊!怎麼還能去掙這份錢呢?」
「好不容易我們國家從這爛泥攤子裡爬出來了,怎麼還能去沾這個東西呢?」
「阿桂,你太讓我失望了。」
蔣老爺道:「你不用給阿慎下跪了,想以此搏同情也不可能。」
「你是我養的一條狗,狗不聽話了,主人就該清理門戶。」
「但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我給你最後的體面,你自裁吧。」
桂叔聽到這些話臉色發白,手都在顫抖,沒想到還是走到這一步,他看向了大少爺一眼,希望大少爺能幫他說點什麼,卻見大少爺仿佛一尊雕像,根本看不到他即將面臨的死亡。
他心死了,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看向蔣老爺道:「老爺,我跟了您二十多年,除了背著您開粉檔這件事之外,是一條忠心耿耿的好狗,是嗎?」
「是。」
「在我死之前,可否求您最後一件事?」
「你說吧。」
「我兒子阿全他沒參與這件事,求您放他一條命。」
「我答應了,但和勝義不會再有他的位置。」
桂叔點了點頭,「他能活著已經是不易,謝謝老爺。」說著給蔣老爺磕了三個頭。
從隨身帶著的拐杖里抽出了一把匕首,毫不猶豫地抹脖自殺了。
和勝義的社團大佬,江湖道上人稱桂叔,把和勝義壯大到現在江湖地位的人,自裁死在了蔣家。
管家帶著傭人上來開始清理地面的血跡。
蔣老爺忽然問蔣希慎,「阿慎,現在和勝義的龍頭死了,該讓誰來繼承呢?」
這就是給他權利,讓他提拔人來做這個龍頭,屆時不論他提拔誰來當龍頭,都要承他蔣希慎的人情,今後等蔣老爺百年去世,這人都要成為蔣希慎的狗!
大少爺抬頭看向了蔣老爺,喊了一聲:「爹……」
蔣家在碼頭上的事一向是他來負責的,如今讓蔣希慎來選龍頭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蔣老爺並沒有理他,反倒說了句:「你閉嘴,你的事我還沒跟你算。」
大少爺便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而這個明顯給蔣希慎更大權利的機會擺在面前,第一次是今早蔣老爺要給蔣希慎一艘1400萬元的貨船,第二次是今晚讓他選新的龍頭,這是普通人根本遇不到的機會,但卻是蔣希慎的日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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