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叔「嗯」了一聲,雖然不圖這女仔報答什麼的,但提攜了一下後輩被對方表達記住這份恩情,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這女仔果然很伶俐。
「以後跟著二少好好干就行了,時間久了你就知道跟著二少做事很好的。」
蘇文嫻點了點頭,她當然要好好干以後也準備一萬元放在二少手裡等著升值啦。
不過恩叔稱蔣希慎為二少,他到底是誰家的二少爺啊?
回到寫字攤上,旁邊的西裝男一臉羨慕地對蘇文嫻說:「女仔,你命真好啊。」
「那可是蔣家的二少爺。」
蘇文嫻:「蔣家很厲害嗎?」
不怪她不知道,原身大字不識幾個,連報紙都看不懂,哪裡能知道蔣家?
西裝男翻了個白眼,「蔣家都沒聽過,土包子,那船王你總聽過吧?」
「以前小鬼子侵犯我們華國的時候,要徵用蔣家的船運送軍火和物資,蔣家為了不讓自己的船方便小鬼子打我們,直接將兩艘郵輪擊沉了,砸出那麼大的洞,把兩艘那麼貴的郵輪給沉海了,你不知道嗎?」
當年抗倭的時候,各個階層的愛國人士都使出過自己的力量。
聽西裝男這麼說,她好像有點印象了,蔣希慎的老爹蔣至仁也是民國時很有名的愛國商人,民國時他投資在鷺州蓋的當時最豪華的酒店後來還被開發成為古建築一條街呢,她穿越前是很有名的網紅打卡點。
這還是蔣家最不值得一提的資產,鼎盛時期大半個星城的碼頭都是靠他家吃飯的勞工。
這位蔣二少爺他的家族現在很牛逼,而未來他自己比他的家族還牛逼。
西裝男道:「你跟了蔣二少也別只顧著傻乎乎地埋頭做事,抓緊機會接近他,萬一能給他當妾,你就一輩子榮華富貴享不盡了,連帶著你全家都跟著你享福,你老爹也不用出來擺攤了。」
「到時候我興許還得靠你提攜呢。」
西裝男打量她道:「不過你看起來髒兮兮的,五官看起來好像還不錯,好好洗洗的話……」
不等他說完,蘇文嫻將剛才差點捅瞎他眼睛的木棍子拿在手裡,「我像是要去給人當小老婆的樣子嗎?」
西裝男還記得剛才木棍子差點捅進眼裡的恐懼,往後退了兩步,「你不要總舉棍子,男人不喜歡這麼兇悍的,做女人要溫柔啦,男人都喜歡溫柔的。」
「我是憑本事吃飯,是去給他當下屬的,不是去給他當小老婆的。」
她說:「我不會給任何人當小老婆的。」
「難道你還痴心妄想,想給蔣二少當正房大老婆嗎?」西裝男忍不住嗤笑,「我勸你別做夢了,這種豪門望族正房大老婆都要門當戶對的,能嫁進去當個妾就已經是你們家祖墳冒青煙了。」
蘇文嫻懶得跟這種50年代的男人討論她不當妾的想法,對方長得再帥,家世再好,她也不可能嫁過去當妾。
「靠自己的本事掙錢才踏實,手心向上跟別人要錢終究還是不踏實 。」
她不止不會當妾,也不打算嫁人。
在這個男人納妾合法的年代,她根本沒這個想法。
好好掙錢才是最靠譜的。
將摺疊桌椅都收好,等著蘇父來跟她一起回家。
卻沒想到,沒有等到蘇父,反倒是等來了來收規費的社團爛仔。
這爛仔叼著煙,一邊搖搖晃晃地走路一邊把手伸進衣服里搓身上的泥,他是負責這條街的爛仔。
西裝男和水伯顯然都認識他,不等爛仔伸手要錢,他倆已經將各自的規費拿出來了。
水伯這種只寫中文書信的攤位掙得少,交得也少,是2元錢的規費,而西裝男交了80元,相當於今天收入的五分之一,掙得多就交得多。
到蘇文嫻這裡的時候,她爹蘇秉孝早上叮囑過她規費的價格,她也把提前準備好的兩元錢遞了過去。
但她的餘光掃了西裝男一眼。
畢竟她今天可是寫了英文書信的,掙得不少,按照這個社團爛仔的收費標準,她大概也需要交幾十元的規費,收入會少很多。
但是西裝男什麼都沒說,只是笑嘻嘻地交了錢。
等社團爛仔走了,西裝男跟她說了句:「安心啦靚女,你跟了蔣二少,以後我還等著你提攜我呢,再說我們倆現在也算是搭檔關係了,我不會出賣你的。」
又說:「不過你跟我這個搭檔也幹不了幾天了,過幾天你就要去蔣二少那裡做事了。」
這話倒是沒錯,蘇文嫻確實只能再繼續做一個星期左右的大眾秘書就得去聯昌商貿行工作了,她得抓緊時間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