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娘就是在這個家裡說不上話,但對原身也還是可以的,這對養父母在這年代比很多親生父母對孩子都好,畢竟只有這一個孩子,而且他倆的年紀也顯然生不出孩子了。
既然蘇母都這麼說了,蘇文嫻只得點頭同意,正好她也順便看看這個世界到底什麼樣,和原身的記憶對照一下。
她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穿越回去,但起碼得研究在這個世界好好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的前提就是得先掙錢,搬到更舒適的房子裡生活,否則過兩天下雨的話雨水會順著漏縫的屋頂淌到她的床鋪上,到時候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趁著蘇老太太和嬸嬸還沒有正式醒過來,她倆揣著兩塊昨晚剩的蒸紅薯,挑著兩個空菜筐出發了。
天還蒙蒙亮,馬路上幾乎沒有車,偶爾有停在路邊的黃包車也是車夫正在車裡睡覺打盹。
公交車更是還沒運營,她和蘇母走了大概一個小時終於走到了港口趕上第一班輪渡,此時已經天光大亮,趕第一班輪渡的人很多,她倆的菜筐都要被擠變形了。
好不容易在船上找到個位置,囫圇地將蒸紅薯給吃了。
吃了一個沒吃飽,蘇文嫻咂了咂嘴,從昨天穿越來到現在,她一直處於半飢餓狀態,好想大口吃米飯和香噴噴的肉啊。
唉。
心裡默默嘆口氣,很快輪渡就到了對面的九鰲。
隨著人流下了輪渡,這邊和本島的繁華仿佛兩個世界,到處是大片的農田,她倆直接去了蘇老太太常去的菜農那裡,裝了滿滿兩筐還帶著露水的新鮮蔬菜又繼續往星城本島的軍營趕去。
本島的洋鬼子軍營也在遠離繁華區的郊外,她倆從柏油路一直走到鄉間土道,蘇文嫻累得腳生疼,原身的布鞋是是過年時做的,窮人家孩子的鞋子總會做大一點,不太跟腳,她都懷疑走回家的話鞋底會不會磨破。
好在軍營在不遠處了,土道上已經能陸陸續續看到和她們一樣挑著菜筐去軍營賣菜的人了。
大家都在匆匆往前趕路,忽然在前面的道上有四個人坐在小馬紮上,旁邊擺著兩個筐,每一個從軍營里出來的人都要被這四個人檢查一遍,然後從筐里拿出幾盒煙放進地上的筐里才放人離開。
蘇文嫻忍不住看過去,卻被蘇母拉著快步往前走。
直到快進軍營了,蘇母才小聲說:「別亂看,那些是收規費的爛仔。」
蘇文嫻道:「以前我陪奶奶來的時候沒見到有社團抽水啊?」
「以前那是來賣菜的人不多,現在人多了,這些社團爛仔連菜農掙幾盒煙的錢都不放過。」
「那洋鬼子軍營也不管嗎?」這要是有人敢在華國的軍營門口攔路要錢早就被教訓一通了。
蘇母道:「管什麼管?誰會管閒事哦?」
殖民地的駐軍怎麼會管被侵略國老百姓死活?
她們很快隨著其他菜農走到軍營門口,自動排成了隊,一個接一個的將東西給收菜的士兵。
洋鬼子士兵穿著一身滿是汗味和褶子的軍裝,蘇文嫻一靠近就聞到一股很重的體味,兩個士兵嘻嘻哈哈的聊著天,其中一個用手扒拉了一下菜筐里的菜,見她倆的菜比別人送來的更新鮮一些,還帶著露水,誇了句:「Good。」
然後伸手指了指身後的倉庫大門,讓她倆往後面走。
蘇母聽不懂洋人的單詞,但是懂手勢,跟著其他菜農一起走進後面大倉庫里。
這還是蘇文嫻第一次看到這種二戰時期的軍需倉庫,一堆煙散亂地堆在地上,幾乎堆了半個倉庫那麼多,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發潮的菸草氣息。
幾個菜農正彎腰把地上的煙往菜筐里撿,根本沒有洋鬼子士兵管他們撿多少,反正每個人都把自己的一個筐裝滿了。
蘇母也在裝筐,蘇文嫻一邊裝筐一邊到處打量,想看看這裡除了過期香菸之外還有沒有其他東西,但這個倉庫里好像沒有其他的東西……
忽然,她看到角落裡還堆著一堆落了灰的破銅爛鐵。
她走過去扒拉兩下,竟在機身上看到個金屬銘牌,上面用英文介紹著生產日期和機器名字,這竟是一台1942年產的小型輪船發動機!
看這樣子磨損不少,但基本的框架還在,缺了一些零部件,像是活塞用杆這種東西一般找個機械廠應該可以修復。
這屬於二戰時的軍需品,二戰後葉倫國駐星城的軍隊幾乎接受了小鬼子在星城、南洋和馬來所有的軍資,這種輪船舊發動機大概率是從小鬼子的船上拆下來的。
這麼一想的話,這東西若是弄出去修好了再倒手賣的話,應該能掙不少錢啊!
起碼應該能讓她吃到肉,或者租個不漏雨的房子。
此時這堆破銅爛鐵在蘇文嫻眼裡仿佛是金燦燦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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