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來什麼,拿在手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池祈看著備註,不由得繃緊了身體,問池母找他有什麼事。
池母笑呵呵的說:「沒什麼事,就是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兒行千里母擔憂,池祈十分感動她的掛念,「還不知道,但是媽媽我會儘快回去的。」
「別別別。」池母說:「你可千萬別早點回來,家裡沒你可寬敞了。」
「。」
池母又問,「你是和小謝在一起嗎?」
池祈心虛的嗯了一下,牽住了謝暮的手,用眼神警告他別出聲。
池母說:「那你和小謝好好玩吧,我不打擾你們了。」
對於謝暮,她還是挺放心的。
掛掉電話後,池祈繼續窩在被子裡玩手機。
謝暮跟著躺在他的身邊,手搭在他的腰上,動作輕柔的揉著,幫他放鬆肌肉。
池祈感到舒適,便沒有阻止。
然後,他就聽到對方說:「我想親你。」
池祈背過身去,從實際行動表達著抗拒,他不給親。
謝暮也不氣餒,親不到臉就去親他的耳朵,邊親邊黏黏糊糊的喊他寶寶。
簡直膩歪的沒眼看。
池祈要被他煩死了,拿起抱枕狠狠的捂住他的臉,「你回你房間去,別在這煩我了。」
「聽到了沒有?」
謝暮的聲音自抱枕下傳來,「沒有。」
池祈,「……」
*
時間一晃而過。
最後一期綜藝的錄製的前一晚。
臥室內,行李箱攤開在地板上。
池祈趴在床上回安洵的消息,他剛剛得知,安洵那個不配稱之為人的父親,要給安洵同父異母的弟弟安瀟舉辦生日宴,日期就定在半月後。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太多,他都快忘了他還有個惡毒炮灰的人設。
最初的劇情是什麼來著?
池祈想了好一會,也沒想出來,明明也沒過多久,他對劇情的那段記憶卻逐漸模糊,只記得這個生日宴就是他和安洵被雙雙打臉的開端。
即使其它文都被驗證了正確性,池祈依舊覺得離譜,是的,不僅離譜還很荒謬。
他至今沒有想明白,他為什麼會幫安洵搶奪一個人間油物?
不合理,實在是不合理。
假如安洵真的喜歡趙雲潯,池祈設想了一下,認為自己的第一反應應該是質問:他是救過你的命嗎?
要不然就是安洵有戀丑癖?池祈隨即又否認掉了這個想法,以他的了解來看,對方的審美是正常的。
又或者是,安洵是真的餓了,被豬油糊住了雙眼?
好吧,退一萬步講,就算安洵真的喜歡趙雲潯,他也跟著一塊失了心智,想方設法的去幫安洵搶趙雲潯,也不會使那些陰招爛招。
池祈自認自己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不可能為了朋友,就拋棄原則,隨意的陷害別人。
他從小到大,做過的唯一違背自己良心的事,就是辦業務時勾選「我已閱讀並同意以上條款」。
除此之外,他算得上清清白白。
池祈換了個姿勢,放空的望著天花板。
再說了,安洵雖然厭惡他那個煩人弟弟,卻從來沒有主動的故意害過對方,這些年來,更多的是懶得搭理。
只要安瀟不貼臉開大,當面犯蠢,安洵都能把他當成空氣。
畢竟當年的主要過錯方是安父,所以安洵一直針對的也都是他的父親。
安洵陪著他的外祖,安瀟待著安家,兩人一年裡能碰到的次數屈指可數。
後面的那些事究竟是怎麼發生的?感覺根本聯繫不上啊?
池祈百思不得其解,太久沒動腦子,覺得腦子快要炸了。
難道是劇情的不可抗性?
他無聲的嘆息,該找個時間重新復盤劇情了。
池祈從床上下來,走到了外面,給安洵打了語音通話,想和他商量下對策,「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劇情嗎?」
安洵的聲音聽著懶洋洋的,像是剛睡醒,「記得,怎麼了?」
池祈問他,「劇情快開始了,你沒有壓迫感嗎?」
玩歸玩,鬧歸鬧,他還不想流落街頭,在瓢潑大雨中悔恨求饒。
「沒有。」安洵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過,敷衍的說:「走一步算一步,實在不行死半路唄。」
「你說得也有道理。」池祈本來就是樂天派,並沒有真的很不安,順著他的話說:「反正怎樣都能活著,活不了還能死,死不了就會有活路,是路就能走,走的人多了就變成了大路,條條大路通墳墓墳墓上是菠蘿堡,菠蘿堡里住著海綿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