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劍的看多了,舞菜刀的還是第一次見。】
彈幕同樣困惑。
[可能是習俗不同吧,我家殺雞沒有那麼複雜,不需要在抹脖子前先給它表演。]
[拔菜刀四顧心茫然。]
[哥們其實是來搞笑的吧。]
況野清了清嗓子,不自在的說,「你們誰會殺雞?」
沒人會,大家都沒殺過雞。
但秉持著互幫互助的原則,池蘇鹿和池祈都走了過去,接著兩人同時打開了手機。
池蘇鹿的視線落在他手機的屏幕上,「你也在搜索殺雞步驟嗎?你搜了的話,我就不搜了。」
「不是。」
話落,空靈的大悲咒在院子裡響起。
池祈雙手合十,「我為雞禱告,讓它的死亡減少一些痛苦。」
【小雞小雞你莫怪,你是人間一道菜,今年早早去,明年早早來。】
神經病。
池蘇鹿收回視線,「這把刀是不是有點鈍了?你把刀先磨一磨,等磨鋒利了,直接一擊致命。」
況野想想可行,有樣學樣的拿了個碗底,跟著視頻磨刀,吭哧吭哧磨完後,他把刀遞給了池蘇鹿,「磨好了,你殺吧。」
「我?」池蘇鹿指著自己,不可置信的問,「你讓我來殺?」
況野絲毫沒覺得哪裡不妥,理所當然道,「對啊,不是你讓磨刀的嗎?我磨好了,該你殺了。」
池蘇鹿抗拒的後退,「我只是建議你磨刀,沒說要幫你殺雞。」
於是況野又把刀遞給了池祈,「那你來殺?」
「我不行。」
有點怪,池祈補充,「我只適合吃雞,不適合殺雞。」
池蘇鹿推他,「你行。」
池祈猛搖頭,斬釘截鐵,「我不行!我真的殺不了雞。」
池蘇鹿露出意問深長的笑,點開了某人的朋友圈,「吾日三省吾身,我不行誰行,我不配誰配,我不牛誰牛,地球沒了我根本轉不了……」
小樣,和我斗。
「啊啊啊——」池祈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發出來尖銳的爆鳴聲,「姐,你幹嘛讀我個性簽名。」
【好羞恥,好羞恥,我不活了,啊啊啊啊啊,我要逃離地球,啊啊啊這個世界能不能把我單刪了。】
池祈崩潰的喊,「姐,你是要逼死你唯一的弟弟嗎?」
【求放過,求時間放過,求歲月放過,求世界放過,求地球放過……呵呵噠,人生,易如斷掌。】
池蘇鹿無動於衷的循環念。
「……」
池祈生無可戀,既然解決不了事,那就解決自己吧,他轉身朝著一棵大樹跑去,嘴裡大叫,「我不活了,我要一頭撞死在這裡!」
[哈哈哈,你們姐弟倆就互相傷害吧。]
[果然笑容不會消失,只會轉移到我的臉上。]
[念個性簽名、被網友喊真名,被現實朋友喊網名,被我並稱為世界上最可怕的三件事。]
牛庫錄剛喝完茶,平復完心情,腳還沒踏出門框就聽到這句,他當即彈射起步,條件反射的說,「使不得,使不得!」
池祈嗚嗚哇哇的哭,「不開任何玩笑,我現在真的覺得我已經精疲力盡了。」
牛庫錄把他扯到安全地帶,「唉,你別搶我詞啊,這句話該我說才對。」他背手而立,腰都駝了幾分,「我比你累多了。」
池祈抹眼淚,「我不想錄綜藝了,我要回家。」
回到他溫暖舒適的床上,永不分離。
牛庫錄嘆氣,「你以為我不想嗎?我也不想工作了,我想回家躺平。」
上輩子作惡多端,這輩子當嗎嘍上班。
池祈頓覺同病相憐,和他執手相看淚眼,「那我們一起走吧。」
說歸說,鬧歸鬧,別拿罷工當玩笑。
牛庫錄試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你不想上學就可以不上嗎?」
池祈不確定的說,「應該能吧,我可以在家當米蟲,我爸我媽能養我一輩子,他們不會真的餓死我不管我的,然後我就墮落變成遊手好閒的敗家富二代了。」
他越說越覺得可行,抬頭卻發現面前已沒了人影,「鈕枯祿導你怎麼走了?你不勸我了嗎?」
牛庫錄恨道,「我仇富。」
撞吧撞吧,大不了等會他也撞,他爛命一條,還有個富二代陪他一塊見閻王,不虧。
另一邊,池蘇鹿在出餿主意,「你要不先燒壺熱水把雞毛給拔了?反正早拔晚拔都是拔……」
[雞(死不瞑目):見到活閻王了。]
[太殘忍了,蒜了吧,姜它放茴大孜然。]
[我是真的不敢殺雞,但雞吃起來是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