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男人逆著光走進來,劍眉星目,鼻樑高挺,臉龐稜角分明,整個人被一股王霸之氣所圍繞,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某集團霸總。
【現在的總裁是批發的嗎?感覺滿大街都是。】
就是不知道這個新出現的總裁是什麼品種的總裁。
霸總抿著唇擰著眉,明顯心情不佳,氣勢洶洶的徑直朝著隊伍走來,似乎要來找畫師的茬。
池祈怕被波及,拉著謝暮準備逃離是非之地,沒想到總裁規規矩矩的走到隊伍最後面排起了對。
【不錯,是個有教養的總裁,比之前遇到的好。】
約莫二十分鐘,終於輪到了霸總。
霸總懷揣著激動開口,「你好,我……」
畫師打斷了他的話,「想畫什麼?」
霸總卡殼了,頓了幾秒,「你隨意發揮吧。」
霸總還想搭話,「我們可以聊……」
「已經畫好了,沒問題的話請給後面的人讓位。」
池祈看到霸總落寞的轉身,站在了不遠處,期間無數次給畫師傳遞眼神都被無視了。
這是哪種互動模式?他一時分辨不出。
又接著逛了許久,大概是水喝多了,池祈想去洗手間。
「我去所里辦點事。」他囑咐道,「你就在此地等我不要動。」
「……」
謝暮接他的梗,「那你接下來是不是還要去市里逛逛?」
「正有此意!哎呀,不說了,我先走了。」
在所里辦好事後,池祈沖完水就準備出去。
哐當一聲,廁所的大門被關上。
啊?是到閉展時間了嗎?
池祈打開手機,離結束還有半小時,他正納悶的打開隔間的門想要出去,外面傳來了陌生的男生。
「睡完我就跑?」
!!!我聽到了什麼!
他火速把手收了回來,豎起耳朵開始聽。
霸總生氣的質問,「為什麼裝作不認識我?」
畫師的態度冷冰冰的,「這位先生,我們很熟嗎?」
「三天前,會所。」霸總給出了提示詞,露出很不滿的眼神,「別告訴我你忘了。」
畫師哦了一聲,慢條斯理的說,「有點印象。」
霸總面色稍霽,「我給你留了電話號碼,你為什麼不聯繫我?」
畫師不在意的說,「露水情緣而已,有必要聯繫嗎?」
活爛成那樣,搞得他全身酸疼不已,白皙的皮膚上一堆亂七八糟的曖昧痕跡,鎖骨處的牙印至今還沒消,仍會隱隱作痛,沒投訴他算不錯的了。
竟然還想自己再去點他?簡直痴心妄想。
霸總不可思議望著畫師,譴責他提了褲子就跑的渣男行為,「說這麼多也否認不了你睡了我就跑的事實。」
畫師垂眸,「那天晚上我喝多了,都是成年人,小費也給你了,就別對我窮追不捨了。」
「小費?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池祈悟了,原來是誤把總裁當牛郎的情節。
霸總想不明白,他這張臉,這身矜貴的氣質,為何會被誤認為夜店的牛郎?
他去藥店給人買消炎藥,回來發現房間空無一人,畫師跑得無影無蹤不說,更過分的是,他在桌子上發現了壓在杯底的十張百元大鈔。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霸總氣極了,回到公司後給吩咐助理:三分鐘,我要他的全部資料。
助理抽了抽嘴角,「總裁,隨便調查公民信息是違法的。」
霸總為了顯示自己不是個法盲,清了清嗓子,「你理解錯了,我是讓你去酒店前台問一問。」
沒費多少波折的問到了名字,再之後他就循著痕跡來到了畫展。
霸總拿出隨身攜帶的名片,「你看清楚了!」
畫師隨意的看了眼,「你不是鴨子?那更沒必要糾纏了,既爽了又得到一筆錢,穩賺不虧啊。」
「哪裡不虧了?」霸總紅著臉,「我是第一次。」
那可是寶貴的第一次,男人最珍貴的貞潔!
原來是沒經驗的白紙,難怪像是見到了肉的惡犬,亢奮的把他往死里折騰,甚至貪得無厭的把他抱到了窗邊……
生生把他的膝蓋磨紅了。
霸總仿佛知道畫師心中所想,為自己辯解,「不能怪我,是你一個勁的往我懷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