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母敲他的腦袋,恐嚇道,「別亂跑,等宴會結束了看不到你人,我可不會等你,你自己走回家。」
「嚶嚶嚶~」
「你牙疼?」池母又給了他一拳,「撒嬌沒用,必須待在我們身邊。」
池父贊同的點頭:沒錯,你要是走了,誰給我們做背景解說?
刷視頻時如果沒有聲音,就像是魚兒失去了水,沒有樂趣可言。
前後都有人夾擊,池祈跑不掉,只好忍痛放棄他的最佳視野,算了,周輪身材不行看著也沒意思,說不定還會給自己留下陰影。
左右望了望,他留意到四周的媒體記者似乎有點多了,站成了一排,都在舉著高清的攝像機,耐心等待周父發言結束,然後接受採訪。
某個被忽略的點逐漸清晰,他若有所思。
【呀!我明白了!】
一驚一乍的聲音嚇得幾人一激靈。
你又明白什麼了?
【這個晚宴應該是是周阿姨和周叔叔設的局,目的是毀了周輪。】
對此池父池母表示:不差流量,詳細展開說說。
【想想看,自己的孩子受苦受難了幾十年,是個人都咽不下這口氣,周阿姨自然也是,於是她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對待敵人當然不能心慈手軟,要逮著他的痛處一擊致命,而周輝康最寶貴的,當屬他費盡心思才生出來的唯一的孩子。】
池母換位思考了一下,假如是她的孩子平白無故的遭受了這些無妄之災,她把對方千刀萬剮了恐怕都不會解氣。
同樣為人父母,她能理解周母過於偏激的手段。
【毀掉一個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讓對方接觸到黃賭毒,因此在調查到周輪磕藥時,這個計劃便產生了。
大庭廣眾之下,多個攝像機轉播,不僅顏面無存,更重要的事,想抵賴都抵賴不了,那可是磕藥!絕對的零容忍!周輝康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撈不出關在□□□的周輪。】
聽到這,池家人和謝暮理清了來龍去脈,都露出來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台上,周父講到了結束語,「我準備設立慈善基金會,每年投入一億資金,希望可以幫助父母找到他們失蹤被拐的孩子。」
宴會廳內響起了雷鳴般的鼓掌聲,彈幕的數量亦是增加了許多。
[這樣的人賺錢才是應該的。]
[好人一生平安。]
[願所有的失蹤人口都能平安回家。]
[這個好耶,希望被拐的孩子都可以和自己的父母團聚。]
攝像師們盡責的扛著攝像頭,記者們則拿起話筒蠢蠢欲動,紛紛嚴陣以待,打算問出可以放到頭版頭條的問題。
突然,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和倒抽涼氣的聲音響起,打亂了現場的秩序。
【來了!來了!】
池祈第一時間張望,望到了許許多多的後腦勺。
他站的位置太不湊巧,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擋的嚴嚴實實,除了頭髮,別的一概看不見。
眾人齊刷刷的探頭,只見一個下半身光著的男人跌跌撞撞的出現,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撕扯著自己的上衣。
【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池祈努力踮著腳去看。
謝暮把他扯了回去,語重心長,「好奇心害死貓,你別看,小心長針眼。」
他不說還好,一開口池祈滿身的反骨就出來了。
【我來這就是為了來看脫衣舞的!就要看!就要看!】
突如其來的狀況,把賓客們都搞懵了。
「那是誰啊?」
「周輪吧,他瘋了?」
「丑成那樣,是周輪沒錯了。」
「啊啊啊啊,寶娟,我的眼睛!」
「我的媽呀,大樹掛辣椒,太噁心了。」
看池祈不聽勸的還在蹦噠,謝暮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遮住他的眼睛。
【唉唉唉!捂我眼睛幹什麼?】
面前猝不及防陷入黑暗,池祈無措的眨了眨眼睫。
細小的觸動給謝暮的掌心帶來了微弱的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