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出來可以寫欠條!」
這個錢他們是要定了,誰也無法阻止。
岑秘書的手止不住的顫,「我不寫。」他閉上眼睛,仿佛這樣就可以逃避傷害,「如果你們認為我必須出這筆錢,那你們去告我吧。」
面對岑秘書的說辭,岑母變了臉色,「我告訴你,是我含辛茹苦把你養大,供你上學,你現在發達了就想一腳踹開我們?門都沒有……」
岑父亦是怒不可遏,揚起手竟是要打,「無情無義,我現在就來教訓你這個不孝子。」
兩人來之前商量過了,如果岑秘書不把彩禮錢拿出來,他們就賴在公司里不走了,大鬧一場,讓他在公司同事的面前丟盡臉面。
此時引起的動靜,已然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岑秘書麻木站在原地,他沒有躲,和往常的無數次一樣,靜靜等待疼痛的到來,每當他弟弟不開心或者稍有不滿,岑父岑母就會選擇懲罰他,無論他有沒有錯。
失望是日積月累攢出來的,期待是一點一點撲空的。
在岑秘書的潛意識裡,他記得爸爸媽媽很愛自己,他們也曾是幸福快樂的一家人,轉變是弟弟的出生,從那刻起,他變成了家中的隱形人。
他不怨弟弟分走了屬他的關心與寵愛,相反,他一直在扮演著好哥哥的角色,換來的確實無法言喻的傷痛。
前台目睹了全過程,整顆心都提著,她想上前阻攔,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摻和別人的家事說不定會使事情複雜化,一時猶豫,眼看著巴掌就要落下。
恰在此時,電梯門打開,裡面的兩人看清了外面的景象。
雖然池祈有所準備,但很明顯,他準備少了。
哪有父母一言不合就打孩子的?
池望連根本忍受不了有人當著自己的面打岑秘書,像個憤怒的牛犢子橫衝直撞的跑出來,把岑父創飛到了好幾米外,創完猶嫌不夠,又轉身盯上了岑母。
看到憤怒到要噴火的池望連,岑母頭皮發麻,被他的氣勢逼退了幾步,「你……你是誰?」
池望連不和她廢話,直接衝過去開創,頗有種創飛全世界的淡淡瘋感,把岑家人頂的四處逃竄。
池祈嘆為觀止,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練了鐵頭功這等奇功。
貓捉耗子似的饒了幾圈,池望連轉的頭暈了,才大發慈悲放過了幾人。
岑母得以有喘息的片刻,她尖叫,「你是誰?」
池望連冷笑連連,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不慣你的做法,哪有母親一個勁的逼迫自己的孩子?」
「俗話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岑秘書和……」他指著角落裡苟延殘喘的細狗,看清後愣住了,「是你?」
前幾天在藥店碰見的那個沒禮貌插隊的男人。
沒想到會再遇,新仇舊恨雜糅到一起,池望連暴跳如雷,「難道岑秘書就不是你們的孩子了嗎?」
劈頭蓋臉的質問讓岑母一怔,她眼裡閃過慌張,但很快的鎮定下來,「你憑什麼管我家裡的事?是不是糞車從你家門口經過,你都要嘗嘗鹹淡。」
「你再不好好對待岑秘書,我把糞車扣你頭上!」
岑母氣急,「你你……」
池祈站在後面看的清楚,敏銳的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異樣情緒,他的腦海里瞬間響起了警報,畢竟這可是個多本小說融合的世界,由不得他不多想。
【按理來說,父母再偏心都有個度……該不會,岑秘書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吧!天吶,從未設想過的角度,好可怕!!!】
落後一步趕來的池母也是這樣猜測的,她共有三個孩子,但對每個孩子的關心和愛護都不曾少,因此她著實不理解岑母的咄咄逼人,二胎家庭里一碗水端不平的是有,直接把水掀翻只傾向一邊的,她沒見過。
除非岑秘書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
倘若事實真是這樣,那麼一切便說得通了。
展廳里亂成一鍋粥,不少員工都悄悄離開工位吃瓜。
「總算找到你們了!」
一聲怒吼拉回了眾人的思緒,將事件再次推向高潮。
林疏桐踩著高跟鞋,天降神兵般舉著手機出場,「受死吧,渣男!敢欺騙我表妹,我讓你吃不了兜子走!」
她猶如離弦之箭,橫腿掃過去,凌厲的腿風呼嘯而過。
池祈甚至都沒看清她是如何出招的,便已聽到岑天賜的痛呼聲。
對這個出乎意料的發展,眾人皆是一愣,與此同時剛進入直播間的網友也是一頭霧水,紛紛扣起了問好。
[???什麼個情況?]
[看標題,現場直播揭露渣男真面目。]
[林姐要幫表妹手撕渣男?這個我愛看!]
[剛點進來就開撕了,拆那速度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