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永永遠遠的記得這一天!
蘇言涿隔著磅礴的雨幕望著他,半晌沒有動作。
他當然不是動搖了,想放秦越進來, 只是想起了幾個月前, 是比這還要惡劣的天氣。
蘇言涿穿著單薄的衣服, 按照約定,在樓下等了很久, 即使凍得瑟瑟發抖, 也不曾離開,可從始至終都沒能等來守諾的人。
傅承臨擺出楚楚可憐的姿態, 趁亂再添一把火, 「言言, 和他待一塊我會過敏的。」
於是蘇言涿說:「抱歉。」
【還是太有禮貌了,拒絕還說抱歉,應該直接告訴他滾, 一個字簡單明了。】
滂沱大雨中,秦越怒吼,「我保證,你會因為這個決定後悔的!」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對,竄場子了!】
傅承臨先欣賞完他狼狽的姿態,然後冷哼一聲,哐當將門合上,拜拜了您嘞。
沒有人幫秦越,他只能一個人無望的在外面自生自滅。
不過這個這個局面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得旁人。
【正宮地位,小妾心態,勾欄做派,怪不得經歷過情傷的蘇言涿會接受他,這誰抵抗的住?】
聽到這番描述的謝暮看了眼興奮的男生,垂下眼睫若有所思,他喜歡這款嗎?
口味還挺別致的,但也不是不行。
謝暮暗自琢磨著,要不要改變先前制定的策略。
湯圓和響響兩隻狗站在沙發上,歪著腦袋朝外看,豎著耳朵聽外面的雷聲,一黑一白,相同姿勢,萌感撲面而來。
池祈想起前段時間刷到的視頻,開口說:「突然覺得湯圓和響響還挺配的。」
【他是狗界兵王,他是狗界富家小少爺,命運讓他們相遇,初見即是永恆……】
謝暮冷不丁冒出一句,「單身狗嗑狗?」
「……」
池祈扭頭,一臉你怎麼學壞了的表情,有點生氣,「我發現你說話真的很毒唉?你就有對象了?」
【你懂什麼?我在等入室搶劫的愛情!】
謝暮悶笑了聲,「沒有。」
「什麼都嗑只會讓我營養均衡,茁壯成長!」說完池祈愣了愣。
【好熟悉的詞啊,我是不是在哪裡聽過?】
「轟隆——」
滾滾雷聲從天際傳來外面電閃雷鳴,轟隆作響。
池祈忽然問,「你剛才是不是發誓了?」
謝暮已經能接上他的腦迴路了,「你在內涵我是渣男?」
「當然不是。」池祈搖頭嘆息,「我隨便說說,你就想那麼多,太敏感了。」
謝暮盯著男生腦袋上的發旋,漫不經心的說:「你難道就不敏感?不敏感會感覺到我在敏感?」
繞口令似的一句話。
池祈迅速轉動腦筋,才思敏捷道,「你又不是我,怎麼會知道我敏不敏感?」
謝暮有話學話,「你也不是我,怎麼會知道我不知道你敏不敏感呢?」
池祈不想和他討論「子非魚,安知魚之樂「的問題,有點萎,他敷衍道,「好好好,你不敏感,你最不敏感了,敏感的是我。」
「哦?」謝暮得寸進尺,順著杆子往上爬,他稍稍彎下身體,壓著聲音湊在他耳邊問,「你哪裡最敏感呢?」
池祈秒答,語氣堅定,「政治立場!」
【不止,我的錢包也很敏感!】
「……」
謝暮準備戳池祈腰窩的手頓在了半空中,抬也不是,放也不是,很好,他也萎了,現在一點曖昧心思都沒了。
這天根本聊不下去。
池祈完全沒注意到他的異樣,去和站在窗邊的傅承臨聊天,他沒話找話,「外面雨下得好大啊。」
【比祺貴人在雨中怒罵甄嬛,然後被亂棍打死的那天還要大。】
傅臨承輕嗤,有種創飛全世界的平淡瘋感,「怎麼不下硫酸,把秦越那個渣滓從世界上腐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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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祈一噎,「看得出來你是真的恨他。」
傅承臨正要開口說點什麼,廚房裡傳來蘇言涿的聲音,「傅承臨,幫我拿下盤子。」
「好哦。」他瞬間切換人格,先前的怒氣與陰暗消散殆盡,嘴角含笑飄了過去,「言言,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