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夫你這個年紀已經不適合裝深情了,臉上的褶皺都可以夾死蒼蠅……真的好醜,我等會要看一百個帥哥來洗洗眼睛!】
池蘇鹿:「……」
你的重點怎麼奇奇怪怪!她扭頭去看,目光觸及到吳持的那張臉,迅速移開了。
好吧,確實丑。
池母眼看時機成熟,該輪到她上場了,開始唱紅臉,「你們不要亂說,我和婉宜一樣相信吳持的人品。」
池蘇鹿佯裝生氣,唱黑臉和她打配合,胡攪蠻纏道,「媽,知人知面不知心,姨夫就是背叛了姨媽,你們憑什麼不相信我。」
話落,她還矯揉造作的跺跺腳,一副任性不講理的模樣,十足十的被寵壞了的嬌縱大小姐。
池母為難的看向宋婉宜,「這……孩子還小,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流言蜚語,你別和她計較。」
別和她計較?
這幾個字落在宋婉宜的耳朵里,她頓時覺得自己占了理,不服氣的梗著脖子,「池蘇鹿還小?你自己說出口的時候不覺得好笑嗎?」
她不滿的說:「如果我今天聽信你們,懷疑了吳持,導致婚姻破裂,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後果,這些損失誰給我負責?」
池蘇鹿連個眼神都不給她,「繼續胡攪蠻纏」,「你怎麼知道我說的就是錯的?你又沒證據證明。」
宋婉宜破口大罵,「小丫頭片子,反了天了你,你究竟想怎麼樣?」
魚兒上鉤了。
池蘇鹿幾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指著吳持說出解決辦法, 「除非你讓他去做親子鑑定,不過我猜內心有鬼的人肯定不敢。」
池母假意呵斥,「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這幅場景在宋婉宜眼裡就是心虛,她拍著桌子,大聲說,「吳持,我們現在就去做,證明你的清白,然後再把報告拍她們臉上。」
她自認聰明,還提前定了個條件,「如果吳持是清白的,你們必須賠償我,我也不多要,給我10
再撂下狠話,「別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宋婉宜扯了扯吳持的袖子,「放心,我不會讓你平白無故被冤枉。」
腦海中一片空白,仿佛被恐懼吞噬,吳持喉嚨發堵,「婉宜,清者自清,你別被帶了節奏。」
明明是穩賺不虧的買賣,吳持為何不願意?
不對勁。
宋婉宜後知後覺意識到了她的枕邊人似乎瞞著自己做了不可說的事情。
怕好事被破壞,池蘇鹿連忙上前打斷他的話,「我就知道你不敢,你要是真的清清白白,為什麼不敢去做親子鑑定?」
宋婉宜難得聰明一回,沒有答應吳持的請求,「做!現在就去做親子鑑定。」
眼看著做親子鑑定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吳持掙開她的束縛,想要逃走,被池父眼疾手快的攔住了。
【咦?爸原來回來了啊?剛剛怎麼沒看到他。】
池父:「……」
但凡你把吃瓜的心思分一點到別處,也不至於看不到我這個活生生的人。
池聽肆上前三兩下制服住吳持,「姨媽,我陪你一起去醫院吧。」
【哇,大哥那招好帥啊,我也想學!】
宋婉宜嘴唇哆嗦著,縱使她再不願接受,種種跡象都指向那個猜測——吳持出軌了。
她幾乎處在崩潰的邊緣,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揪住,然後毫不留情的掏出,仍在冰天雪地之中。
年輕時為了吳持和家裡的抗爭,甚至放棄了優渥的生活,所有人都說她傻,但她不在乎,她有吳持就行。
到頭來,多年付出成為一場笑話。
鬱氣屯結於胸口,最終盡數爆發,宋婉宜揚起手臂,狠狠扇了吳持一耳刮子。
【左邊一個大比兜,嘿!右邊一個大比兜,嘿!】
【咦咦咦,姨媽你左邊少扇了一下,好可惜,臉型不對稱了。】
池祈躲在後面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點評兩句。
吳持揪住宋婉宜的一角,口齒不清的解釋,「婉宜,是她勾引我的,我……我喝醉了,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你原諒我吧,以後我們好好的過日子。」
池蘇鹿幽幽的說,「真喝醉了是ying不起來的。」
池母銳利的目光望向了池父。
池父趕緊表態,「是你自己厚顏無恥管不住下半身,不要把全天下的男人拖進來,遮掩你個人的錯。」
池祈悄悄接話。
【原不原諒你是上帝的事,姨媽你送他去問問。】
池蘇鹿眼前一亮。
好主意啊!
難道你真的是天才?
宋婉宜看著面前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悔恨不已道,「我當初真是瞎了眼,選擇了你這個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