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洵沉默了,純粹是被噁心的,他無語,「你看到的其實是安洵以自己為原型寫的同人文吧?」
池祈覺得這個猜測有可能,「我也很費解,你怕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去和安瀟搶人間油物,但文里描寫的有些事情,是只有我們自己才知道的。」
「比如你八歲那年,和我打賭輸了,需要穿一天白裙子,又恰巧呢,那天有人拜訪你爺爺,帶來的小男孩對你一見鍾情,還承諾長大後娶你,你………」
「夠了。」安洵不願提及過去的黑歷史,既然是黑歷史,就應該被永遠埋藏,他可以肯定,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我知道了,你讓我想想。」
*
池祈又補了場覺,恢復完精力後,這間病房便沒再消停過,一個人將獨角戲演繹到極致。
他揮揮手,「小洵子,沒有事可以跪安了。」
「……」
安洵懶的理他,暗自翻了個白眼,眼神里流露出明晃晃的三個大字,別發癲。
「腦子還沒好全,你省點力氣折騰。」
「你37度的嘴是怎樣說出這樣冰冷的話的?我現在可是病人!」池祈作西子捧心狀,有氣無力的說。
戲精模式,啟動!
安洵忽然抬起頭,漆黑的視線上下掃視了他一眼,神色漫不經心,「知道的那麼清楚,怎麼?你嘗過啊?」
「!!!」
池祈愣住了,完全沒想到安洵會說出這樣的話,腦筋在高速運轉的情況下,已經扭成了麻花,大腦一片空白,結結巴巴的開口:「你你你……」
這話也太過了吧!
語言功能仿佛喪失了,他的身心皆遭受了重創,雙目無神,想不到能懟回去的話,蔫了吧唧轉身面對著牆壁。
耳邊終於清靜下來,安洵心滿意足的坐回原位。
「我們在一起是沒有未來的。」十分鐘後,池祈耷拉著耳朵,喪喪的說。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唯有實踐,才能得出真知,這是不變的真理。」
「我一直把你當好兄弟,你居然對我存了不軌的心思!」
驚!十八歲少年慘遭兄弟覬覦!
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安洵勾了勾唇角,邪笑著向他撲了過去,「小寶貝,我來了。」
【啊啊啊,你不要過來啊!】
【媽媽,救我!救我!】
【嗚嗚嗚嗚我的清白要沒了!】
剛穿過走廊,還隔著很久的距離,聲音卻憑空炸起,像是一道驚雷,池母被震的腳下一個踉蹌。
又……又發生了什麼?
來不及多想,池母跌跌撞撞的加快了速度,推開病房的門,映入眼帘的一幕讓她瞪大了雙眼。
安洵騎坐在池祈的身上,幾乎是緊貼著,手掌先是覆在身下人的腰側摩挲,隨後沒入衣角,親密的動作曖昧且放肆。
池祈仰著脖子連連喘息,啞聲道:「受不了了,你別弄我了。」
場面可謂是刺激而又香艷。
咚,是包包與地面親密碰觸的聲音。
池祈聽到動靜後艱難的偏過頭,對上池母三分驚恐三分激動還有四分不可思議的眼神。
那一瞬間,他心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完蛋了!
實際上是在撓池祈痒痒肉的安洵,手足無措的跌下了床,立即否認三連,「宋姨,我不是,我沒有,你聽我解釋。」
池母靠在門框處,神情呆滯,緩慢接受這波猛烈的衝擊,等理好思緒後,她問:「什麼時候的事?」
「我單知道你們感情好,卻不知竟已經好到了這種地步。」
池祈額頭上沁出了冷汗,媽,不是你想的那樣。」
【拒絕造謠,從我做起!】
池母頭搖的像波浪鼓,堅持著自己的想法,「我的眼睛不是擺設,它是不會欺騙我的。」
可眼見不一定為實啊!
池祈欲哭無淚,「媽,你聽我解釋。」
池母仿佛女主附身,固執己見,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
「讓我捋一捋。」她喃喃自語,指著池祈說:「你是我親兒子,我又把小洵當兒子,你們這叫,叫什麼來著?」
思索良久,池母恍然大悟,下了結論,「你們這是在搞骨科?!」
語不驚人死不休。
池祈崩潰了,幾乎是吼出聲的,「媽,你不要剛新學一個詞就迫不及待的用,我和阿洵不是這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