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著火了?」湯穢迷迷糊糊坐起來,眼睛還沒睜開手就已經被索宥桉給握住了。
「你喜歡我嗎?」
湯穢倒吸一口涼氣,精神了。
「啥?」
就是這種感覺!
淳樸的鄉下青年羞赧又慌張的樣子!
就是這種感覺!
索宥桉興奮了起來,他終於知道怎麼把自己的天選模特給找回來了。
「湯穢,你喜歡我吧?」
湯穢眼神有點慌亂,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對方握得太用力,他沒抽出來。
索宥桉逼近,抬起長腿跨上了熱乎乎的炕。
「我以身相許。咱們現在就洞房。」
他越是說這樣的話,湯穢的臉就越紅眼神就越是慌張無措。
索宥桉看著湯穢比星星還亮的眼睛,感受到了那種最原始最純粹的力量。
就差一點點了。
再來一點點。
索宥桉繼續逼近他,在湯穢試圖往後躲的時候,他乾脆一把將人撲倒在了火炕上。
「哎?」湯穢驚慌地瞪圓了眼睛,下意識抬手去推眼前的人。
他發誓,自己這輩子都沒遇見過這麼奔放的姑娘。
他要怎麼告訴對方,他確實有點喜歡她,可是他們才認識沒幾天,結婚這事兒不是兒戲,可不能這麼草率啊!
就在湯穢滿腦子漿糊的時候,索宥桉整個人壓了上來,大有繼續進犯的意思。
「不行!」湯穢大喝一聲,猛地用了全身的力氣去推對方,果然把人推倒在一邊。
索宥桉倒在一邊,還沒來得及動,下身突然被一隻手給狠狠按住了。
「臥槽!」
索宥桉不是喜歡說髒話的人,但人在情緒過於激動或者遭受重大意外打擊的時候,總是會口不擇言的。
這種時候,其他任何詞彙都無比的蒼白,只有這一句「臥槽」最能體現當事人的精神意志。
湯穢要起身,手隨便往炕上一拄,沒成想,他拄的不是炕,是索宥桉的襠。
要說男人哪裡最脆弱,實屬這個部位無疑了。
索宥桉吼完那一聲,疼得人仰馬翻,甚至開始了人生走馬燈。
他後悔,他不應該跟楚商羽打那個什麼賭,他要是不打賭,就不會來採風,不來採風就不會被騙,不被騙就不會去騙人,不騙人就不會跟湯穢回家,不跟湯穢回家就不會被湯穢捏碎了蛋……
索宥桉欲語淚先流。
而另一邊的湯穢已經徹底愣在了那裡。
「你……」他震驚地看著在眼前打滾的人,顫抖著聲音說,「你咋也有這玩意?」
第15章
湯穢直愣愣地坐在那裡,眼睛都不眨地看著索宥桉。
蛋還在疼的索宥桉規規矩矩地站著,像個犯了大錯正被班主任教訓的小學生。
只不過這位湯姓班主任並沒有教訓他,只是安靜地看著他。
「湯穢。」索宥桉說,「你讓我狡辯一下。」
「你是李奧嗎?」湯穢終於開了口,「俺是說,你名字沒有騙俺吧?」
索宥桉一怔,也說不清為什麼,湯穢的這句話讓他心頭一酸。
「也不算騙,我……」
「那就是騙了。」湯穢閉上嘴,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索宥桉有些局促不安,使勁兒攥了攥手心,又胡亂撥弄了一下頭髮。
「對不起啊。」
先開口道歉的人竟然是湯穢。
「俺不知道。」湯穢平靜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俺看你長得好看,又是長頭髮,俺就以為你是個姑娘。」
他低下了頭,使勁兒揉了一下鼻子。
「得虧你不是姑娘。」湯穢有點哽咽了,「得虧了。」
他想,要真是個姑娘,隨隨便便和一個單身漢回家,那得多危險。
「得虧了。」
索宥桉皺起了眉。
就在剛剛,他本來想用「洞房」這事兒挑逗湯穢,逼著這人再露出那種讓他直衝天靈蓋的感覺,好刺激他搞創作。
沒想到,湯穢掙扎間按了他的蛋,一不小心就被驗明正身了。
在那一瞬間,索宥桉先是疼得靈魂出竅,緊接著意識到謊言被拆穿了,絞盡腦汁去想怎麼安撫湯穢,怎麼讓對方同意他繼續留下來並且畫完那副畫。
結果,湯穢只是安靜了好一陣子,然後就像沒事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