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好意思說,自己嘴巴和舌頭回來之後又疼又腫,好幾天才恢復好。
他只感覺到聞斯年對他好兇,想吃了他。
「感覺到了對不對?」聞斯年抱著他貼緊,「你是我的初戀,又給我造成這樣的心理陰影,我可能一輩子都沒法走出來,你難道不該給我點補償麼?」
敘言被他的肌肉擠得頭暈腦脹,胸腔間泄出幾聲氣音,四肢撲騰幾下也掙脫不開,妥協似的:「啊……什麼,補償啊……」
聞斯年抱著他往床邊走,邊走邊道:「不准再提分手,不然我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事。」
敘言被搖得更暈,然後身子一輕,被放在了大床上。
聞斯年握著他的腳踝,修長有力的指節能輕易在白皙皮膚上留些圈紅印。
他說道:「還有件事需要確認。」
敘言縮了縮腳,沒能抽得回來,兩手撐著從床上坐起,眼睜睜看著面前高大健壯肌肉鼓鼓的男人在他腿間跪下。
這場景莫名有些熟悉,讓敘言想到了自己很久之前做過的美夢。
只是美夢中的肌肉男僕在幫他體貼按摩,而不是一手固定住他的腳不准他亂動,另只手撩他褲腳。
敘言驚慌失措,垂眸,看清了聞斯年仰視他的眼神。
那雙眼中爆發出濃重的,渴求的,充滿了陰暗占有欲的,再也無法遮掩的侵略感。
「給我看看那顆痣。」
第46章
敘言愣了瞬,恍然明白過來他是想做什麼。
可是他怎麼知道自己大腿內側有顆小紅痣的?
那樣隱秘的位置,甚至快要靠近那裡。
絕對不行!
敘言掙扎得用力了些,竟然真的被他掙開了。
他慌亂間把自己褲腿放下去:「不要看了……」
他今天穿得褲子沒那麼鬆快,掀不到那麼高的。
他想趁勢從床上下來,腳還沒碰到地,腰上就多了雙手,掐著他往床上一扔,他便仰面又摔了回去。
喉間發出「啊嗚」一聲輕叫,天旋地轉,腦袋都快要被晃勻。
幸好聞斯年的床比在學校里的還要大,還要軟乎,他沒摔疼,懵了沒兩秒,感覺到這次是兩隻腳踝都被人攥住,從床中間扯著往邊緣一拉。
敘言岔著腿,在絕對的力量和掌控面前無能為力,被拉到了面前仔細端詳。
聞斯年還保持著單膝跪著的姿勢,浴袍間的系帶因為動作搖搖欲墜,胸口處鼓起的肌肉被光線分割成暴凸的輪廓。
敘言再無法掙脫,濕熱水氣瀰漫至全身,他幾次試圖起身都被按回去,最後脫力地捂住臉頰,遮住紅暈,嗚嗚咽咽的,像是快被逼哭了。
聞斯年抬起頭,同他好聲好氣地商量:「為什麼不能給我看?」
敘言聲音從掌心下傳來,瓮聲瓮氣:「為什麼非要看呢……」
聞斯年:「證明你真的是宴宴,剛才跟我坦白的事情不是又在騙我。」
敘言張開食指和中指指縫,眼睛偷偷露出來:「可我真的是啊,你的手機不是也在我這裡嗎,你都看到了。」
「手機也可能是別人臨時轉交給你,但身體沒法改變,宴宴的身體我很熟悉,如果像你說的照片真的只給我看過,那他左腿內側的痣也只有我知道,沒騙我的話……」
聞斯年兩手往旁邊壓,眸色很深:「……腿張開。」
敘言像柔軟的橡皮泥,可以隨意被那雙大手搓扁揉圓。
他皮膚白白嫩嫩,尤其在稍暗的膚色映襯下,仿佛一杯潑灑在黑色床單上的牛奶,液體一般,隨意流淌。
膝蓋也生的漂亮,透著股淡粉。
可都不如那顆小紅痣來得吸引目光。
敘言覺得差不多可以了,燈光再昏暗,看了這么半天應該已經看清楚了。
他確實是宴宴,如假包換。
可面前人好似覺得遠遠不夠,呼吸灼熱。
冷水澡白洗了。
敘言被燙了下,後知後覺,為時已晚。
他才發現之前在電影院裡被親親嘴吃吃舌頭也比現在這樣好。
*
說好只是用眼睛看一下驗證就好了。
敘言眼淚都滾出來,想伸腿踢兩腳,但是沒什麼力氣,小貓似的軟綿綿踩在男人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