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year,嗚嗚……」
「我要跟你,分手。」
軟綿綿的尾音又被不自覺拖得很長,不像抗拒,像在撒嬌。
可聽完他的指控,聞斯年眸色沉了幾分,忽然抬起膝蓋,在他兩腿間輕輕頂了下。
敘言身子一歪,又滾進了囚籠般的懷抱里。
他趴在聞斯年胸口,嘴唇已經有點腫,艷麗的嘟著,眼神一片茫然,似乎不解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明明已經起來了,為什麼一眨眼還趴在這裡。
聞斯年用指腹在他唇上緩緩地揉,弄了一會後,指尖微陷。
一片潮熱。
「剛才說了什麼,」聞斯年拽著腿鏈,用力提了把,「我當做沒聽到,不准再有下次,知道麼?」
分手不可能,兩人甚至還沒從陰暗的角落牽手走到鮮亮的光下。
接近的目的可能不單純,手段可能過於卑劣。
但那又如何?
現在能把人抱在懷裡,親著小嘴,吃著小舌頭。
是要給他個接受和適應的過程。
但聞斯年不敢保證自己能等多久。
敘言被弄著嘴,說不清楚話,帶著鼻音不知道亂哼了句「壞蛋」,又開始說要睡覺。
「還沒喝醒酒藥,」聞斯年貼心提醒,「喝了再睡。」
敘言以為這話是被放過的意思,眼睛裡都亮了亮,乖巧點頭:「好。」
聞斯年伸手從床頭拿過事先備好的醒酒藥,可惜只有一小瓶。
他拆了包裝,啟開蓋子。
敘言眼巴巴看著他,嘴巴也自覺張開,覺得他肯定是要餵給自己。
誰知那隻手快遞到他唇邊時,又忽然拐了個彎。
聞斯年仰頭把醒酒藥喝了,含在嘴裡。
在懷裡人疑惑不解的眼神中,捏著他下唇,附上去。
敘言舌尖被壓住,只能將被渡過來的液體盡數往下吞。
藥喝完後,理所應當地繼續吻下去。
窗外有鹹濕的海風緩緩吹拂進來,甚至能隱約聽見沙灘上眾人瘋玩的歡笑吵鬧聲。
而這處隱蔽安靜的房間內,只有兩人在難捨難分地接吻。
敘言衣服最後也被弄得亂七八糟,身上總是有雙手在上下遊走。
他敏感得不行,一陣陣顫抖,迷迷糊糊地實在撐不住了,累極也困極,昏沉的歪倒在枕頭上睡了過去,任憑如何擺弄也沒了哭泣求饒的動靜。
聞斯年關燈下床,跪在了床尾。
月光清凌凌灑進來些許。
白膩的肌膚被映襯的更加如同美玉般無暇,膝蓋小巧玲瓏,漂亮得不可思議。
銀色腿鏈在熠熠生輝。
聖潔,美好。
卻又誘惑蠱人。
穿著各式各樣的小裙子時,這雙腿總被半遮半掩蓋住一些。
現在很好,無人打擾。
聞斯年清晰記得那顆紅色小痣的位置,無需辨認,灼熱呼吸便能精準附上。
他熱燙躁動的靈魂仿佛被一寸寸熨帖。
喉結滾動,仰頭,沉緩輕嘆。
一顆不起眼的紅色,盛開在雪白土地上的艷麗罌粟花般,卻對他有著致命的絕對吸引力。
看一眼,沾染上,就再也無法戒除。
*
敘言第二天一早是被敲門聲驚醒的。
他根本沒睡夠,強撐著睜開眼皮,盯著陌生的天花板看了會才反應過來。
他沒躺在宿舍里,昨天出來素拓,他被分到了和聞斯年一個房間。
那就好。
敘言又閉上眼睛,正準備再睡會,敲門聲又響。
他也一下子徹底驚醒。
聞斯年。
year。
!
敘言飛快坐起身,腦袋暈乎得不行,四處看了看,房內只有他一個人。
並且另一個床位被褥平整,沒有任何被睡過的痕跡。
難道昨晚聞斯年根本沒在這裡住嗎?
他兩手揉著自己頭髮,把毛茸茸的栗子揉得凌亂不堪。
可惡,昨晚又喝醉了,斷片了不說,連自己怎麼回來的都一點不記得。
這次跟上次還不一樣,上次他起碼有點殘存的記憶,這次的洋酒威力猛,他仿佛被人狠狠揍了腦袋一拳,失憶了似的。
他從床上下來去開門,兩腳一沾地,便感覺左腳腳踝處傳來點點微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