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敘言眼睛瞪大，「我，我穿裙子嗎？」
林星羨知道有點過分了，但他也是沒辦法，好不容易抓住個有靈感的模特，他實在不想放棄。
「都是為了藝術，你就試一下我看看行嗎？不用一直穿著，」林星羨懇求道，「求你了學弟，給你看我的畫，都畫了一半了，全靠看著你這個模特和裙子自己想像來的，太難了。」
林星羨把自己畫了好幾天的大作展示給敘言，足有一人高的畫布上五彩斑斕，畫風詭異大膽，一座幽暗不明的古堡，高高的王座上應該坐著個人影，但是現在這個人模糊不清，只有個大致的形體輪廓。
林星羨已經被折磨了許久，現在對敘言這個救命稻草當然不願放過。
敘言被他磨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後只能答應下來。
「穿一下就可以了嗎？」
敘言心裡有點忐忑，林星羨是關注過他帳號的，如果時間長了他有點擔心會被林星羨看出些端倪。
林星羨完全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興奮道：「當然當然，十分鐘，哦不，五分鐘就行，我先出去哈，你換好了給我發信息，我讓下面的人不准上樓打擾。」
林星羨說完出了門。
敘言看著那條小魔女風格的洛麗塔，站到角落裡猶猶豫豫的換上了。
畫室里有個落地鏡，他站到鏡子前整理裙擺，白色蕾絲襪他也穿上了，幸好不是第一次穿，他有經驗，連裙子後的薄紗尾巴都自己理好了。
門外有人敲了兩下門，敘言以為是林星羨回來了，轉身走到門邊說道：「請進。」
房門被人從外推開，敘言剛想開口問問自己這樣穿對不對，話到嘴邊卻直接堵在了喉嚨里。
外面站著的根本不是林星羨，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聞斯年。
聞斯年對他出現在這裡似乎並沒有驚訝，但在看到他身穿的裙子後，向來平靜的神色像驟然掀起陣無聲波瀾，但是下一瞬又被強行克制壓抑住，隱藏的很好。
洛麗塔將纖細的身形勾勒的詳細而具體，胸前單薄瘦弱，大片白皙的肩頸裸露在外，手臂也細細長長的兩條，白嫩的不像話。
腰間被一朵巨大的蝴蝶結收緊，細韌的腰線被緊貼著描摹，再往下是蓬起的胯骨，裙撐將黑紫色的裙擺撐成圓弧形狀。
腿上竟然穿了白色絲襪，兩邊甚至沒有拉到對齊，一高一矮，圈在帶著微微肉感的大腿上，輕易勒出一小圈肉嘟嘟的弧度，讓人看了很想伸手過去，跪在他面前幫他扯整齊。
敘言只不過楞住兩秒，就趕緊抓起放在旁邊的外套蓋在上身遮擋。
可惜遮錯了位置。
「我，我……」
敘言臉紅到了耳根，結結巴巴到大腦短路，見面前的人視線低低垂著，眉心微蹙，肯定是覺得自己這樣穿很奇怪。
雖然之前在咖啡店自己穿裙子的樣子也被聞斯年看到過，但現在敘言還是覺得羞赧至極。
走廊外忽得傳來其他人的說話聲，像是在朝著這邊走近，敘言精神一緊，抬頭看過來。
聞斯年沒有退出去，上前半步，將房門在身後關了。
走廊聲音還沒走到門口，就忽然被林星羨的喊聲打斷，應該是被林星羨抓著趕下樓了。
外面的危機是解除了，可面前的危機仿佛更大。
聞斯年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普通尋常，但敘言就是覺得不對勁。
兩腿像被什麼東西纏上，根本甩不開，很可怕。
「我是來幫林學長的忙，他說要我給他做模特。」敘言抱著衣服擋在身前，乾巴巴解釋道。
聞斯年看他的眼睛：「要穿裙子？」
敘言聲音弱弱的：「是……」
「他讓你穿你就穿？」聞斯年道，「怎麼那麼聽他的話。」
敘言：「他有給我報酬的，而且他說他的畫已經卡了很久了，只要試穿一下給他看看就好了。」
聞斯年沒什麼情緒：「嗯。」
敘言偷偷把外套裹上，聽見面前的人冷颼颼的聲音響起。
「挺關心他的。」
敘言：「啊……」
聞斯年笑了笑：「你們很熟？」
第27章
敘言還沒回答，林星羨從外面推門進來。
先是看見忽然出現在室內的聞斯年，他驚訝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再是看到面前乖乖穿上了裙子的敘言，他驚艷道：「天吶學弟！」
林星羨撥開聞斯年，徑直走到敘言身旁，幫他把外套脫了，左看看右看看，實在沒見過比敘言還適合畫的人。
臉蛋是，身材也是。
他迅速在手機上找了幾個姿勢拿給敘言看：「你這樣站著我看看。」
敘言也沒扭捏，照著圖片上的姿勢站好，但是被林星羨看他倒是沒什麼感覺，不遠處的聞斯年也一直在注視著他，讓他有點……
林星羨也察覺到了，對聞斯年道：「聞總，麻煩您出去下好嗎，我的畫在完成之前要保密的，謝絕參觀哈。」
好在聞斯年並沒有多說什麼，儘管這整棟別墅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