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火鍋店只是禮貌性搭在他腰側的手此刻用了些力氣,拇指扣在他胯上幾厘米處,將他腰間最細的部位牢牢掌控,手指在他腰後能交叉握住,用力收緊,他便被掐著腰箍在懷中,動彈不得。
敘言腦袋在硬邦邦的胸膛上撞了下,穿著衣服看不出來,但底下分明是堅實硬挺的肌肉。
不知道為什麼會變得這麼硬,像塊烙鐵,簡直快要把薄白的皮膚燙傷。
敘言幾乎是被提溜到路邊的小台階上站住,被捏著腰只能腳尖點地,整個人都跟著腰間的力道不由自主往上提。
他氣都快要喘不勻,兩手撐在面前的胸膛上輕輕推了兩下。
「謝謝……」
聲音小的跟貓兒抓似的。
但腰間的手並沒有立馬放開,反而將他往面前湊了湊,隱在暗處的眼睛像順著白膩臉龐向上攀爬的毒蛇,尖銳可怖的獠牙雖然被妥帖收著,但是快要被咬中的緊迫感卻能讓人腎上腺素急速飆升。
敘言被這雙眼睛看得心跳如擂鼓,他後背變得僵直,兩手也無意識的蜷縮緊握,輕輕推了推面前人的衣服。
聞學長人是很好,今晚看自己心情不好也一直很照顧自己。
但他現在還沒有和year分手,還是要跟其他人保持距離比較好。
可那雙手不鬆開,他根本掙不脫,腰上的軟肉也被捏得有點點疼。
兩人被偌大的樹蔭遮住,四周昏暗不明,敘言的視線被盡數遮擋,根本看不見前路。
聞斯年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仿佛把他提著靠近只是想聽清楚些:「你說什麼?」
敘言又說了句:「我自己站穩了,可以把我放下來了……」
狹冷細長的眼尾眯了眯,聞斯年提醒:「上一句。」
敘言努力回想,自己在被打斷之前到底說了句什麼。
他終於想起來:「我是說我沒有在談戀愛,沒有別人。」
他又補充了句:「所以是誰都沒有。」
這樣說得夠清楚了吧。
聞斯年笑了下,唇角分明輕輕上揚,卻讓人覺得後背不寒而慄。
清楚,非常清楚。
淬著毒液的獠牙纏著纖細的脖頸繞了圈,幾次想不管不顧的刺進去,最終還是軟了心,在脆弱美麗的喉管上舔了下,隨著冷意沁人的眼神慢慢收回,隱藏。
敘言動了動腰,囁喏了聲:「有點疼……」
聞斯年收回手,還替他把腰側收緊的衣服往外扯了下,遮住那一小圈細得可憐的腰線。
剛才發生的一切不過短暫幾十秒,敘言卻覺得像過去了很久很久。
「抱歉,我手勁大,」聞斯年道:「弄疼你了?」
敘言從台階上跳下來,好脾氣的對他笑了笑:「沒關係,我剛才差點被撞到了,謝謝你。」
皮膚又白又嫩,腰上應該都被捏紅了一圈,說不定指印現在都還能看得清晰,卻在謝謝這個罪魁禍首。
聞斯年道:「不客氣。」
李懷澈他們應該已經進了宿舍樓,兩人一直走到樓下也沒再看到他們的身影。
宿舍樓不遠處停了輛黑車,敘言覺得應該就是聞斯年的車。
聞斯年陪他走到樓門口,敘言沖他揮揮手:「學長再見,開車回去的時候小心點。」
聞斯年沒頭沒腦的問了句:「蛋糕好吃麼?」
應該是想問上次在工作室他送自己的那個冰激凌小蛋糕吧,和year送給自己的是同個牌子,只不過夾心的口味不一樣,一個是海鹽椰子,一個是山茶花。
敘言說道:「好吃的,巧克力也很好吃,我全部都吃光了。」
聞斯年沒再說什麼,對他道:「上去吧。」
敘言回到宿舍,已經快到熄燈時間了,他手腳麻利的趕緊洗漱準備上床。
脫衣服的時候感覺腰兩側有點熱熱的,像是還有兩隻熱燙的大手在攥著。
他去洗手間撩開衣服看了眼,白滑的肌膚上有一圈淡淡的紅痕,隱隱約約能看出來是寬厚的掌心和修長的指印,掛在纖細的腰間,倒像是造型獨特的裝飾品。
他輕輕吸了兩口氣,心道這簡直不能說是手勁大,應該說是差點把他腰都捏斷了。
李懷澈和趙青寂都已經回宿舍洗漱完了,見敘言這麼忙活,李懷澈好奇問道:「是你倆走路太慢,還是你和聞哥又在樓下暢聊了會?」
敘言一邊刷牙,一邊含混不清道:「是,走路慢。」
李懷澈感嘆了句:「那是夠慢的,不過你們跟體院那群人居然也認識,今晚我們本來沒有聚餐的,聞哥忽然說要請我們吃飯,沒想到去后街的第一家店就正好遇到你們了。」
趙青寂:「那是挺巧的,你們像是卡著點去的,我們那邊菜才剛上齊。」
李懷澈:「這還真是巧合,我們也是臨時決定吃火鍋的。」
話音剛落,宿舍燈滅了。
敘言打著手電筒繼續洗漱完,然後爬到床上躺好。
他先在黑暗中瞪大眼睛發了會呆,然後才點進小號看。
竟然破天荒的沒有新消息。
他又反覆看year後面的那幾句話,總感覺特別特別真實,不像只是在嚇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