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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元頓了頓,「殿下當年陷在秦善掌中難以脫身,恰恰這位小羌君對他有些心思,殿下就自個搭上了他。賀蘭夙願得償,對殿下魂牽夢縈,自然說什麼都言聽計從。殿下稍微落了點淚,羌君就自己去求秦善,接殿下去羌地修養。其實治腿只是個抽身的藉口,但羌地是用蠱的老家,還真把殿下的雙腿給接好了。」

褚玉照說:「聽著他對殿下倒還算尊重。」

「尊重?」陳子元嗤笑一聲,「你知道他把殿下安置在何處?」

「何處?」

「他的後宮。」

褚玉照輕輕吸一口氣。

陳子元目含痛色,啞聲說:「他還修了彤史,公然……召幸殿下。你知道當時人都怎麼說?說南秦少公若是個女人,早他媽揣上賀蘭的種了!他也是個好玩花的……那些藥他也不是沒用過……我跟殿下去的羌地,我他媽就在外頭聽著!殿下現在不想殺他,估計覺得是自己選的路,沒必要罷了。」

他又嘆口氣:「你明白殿下為什麼不肯叫姓蕭的知道了吧。碰過殿下的,除非殿下自己喜歡,其他的,蕭重光不得一刀一刀剮乾淨嘍!這還是沒名沒分呢。」

褚玉照冷聲道:「那他也是越俎代庖。」

「殿下不肯答應他,卻又肯叫他這麼越俎代庖。」陳子元頗為惆悵,「雖然我也不願意承認,但我瞧著,殿下只怕也堅守不久了。你也別成天和蕭六橫眉立目的,到時候他倆真好了,你就裡外不是人。這苦我在長安可吃夠了。」

陳子元望天嘆道:「剋死紅鸞星只招男桃花,你說咱殿下是個什麼命啊?」

褚玉照握緊劍柄,長久不語。

***

秦灼今日沒幹別的,一直在算帳。他推了柳州政務,蕭恆便將兩州財務托給他管,這一托便有托底的架勢,非絕對信任而不能。

轉眼到了天黑,堪堪把糧倉出入勘合好。阿雙來催用晚飯,秦灼便問:「將軍回來了麼?」

阿雙搖搖頭,「不若殿下先用飯,妾給將軍留下一些。」

就算阿芙蓉買賣有了線索,今日也不會打草驚蛇,至多套個話熱絡熱絡,如何也該回來了。

秦灼看了眼天色,道:「給我盛碗粥吧。」

帳簿一瞧就到中夜,秦灼合衣從內室羅漢床上睡下,不知過了多久,朦朦朧朧間,便覺得有人進了屋。

外頭已是晨光熹微,內室垂一道紗簾分隔,蕭恆果然坐在簾外,從阿雙手裡接過碗粥。他行走素無腳步聲,秦灼也不知怎麼發覺了他,便揭了蓋身的外袍坐起,叫道:「將軍。」

蕭恆不料驚醒他,忙道:「你接著睡,我這就走。」

秦灼已披衣打簾走出來,道:「已然醒了,說會話。」

他如今人剛清醒,說話還帶點鼻音,那枕頭是繡花緞面,從臉上留了印子,倒像女子的淡淡妝靨,又沒束髻,鴉青頭髮披了一身。蕭恆沒見過他的睡態,甫一見忙別開視線,只管吃粥。

秦灼從他對面坐下,道:「阿雙再貼個餅子來。」

阿雙掩門下去,秦灼瞧他,「怎麼才回來。」

這句話的嗔怪之意有些過了,蕭恆卻未察覺般,只答:「混進去瞧了瞧。」

「聽說是筆大買賣。」

蕭恆道:「是,他們領頭的叫卓鳳雄,人人稱一聲阿郎。是個重要人物,我們是生臉,沒給引見。卓鳳雄手下常年做阿芙蓉買賣,算是柳州的老主顧,這次暗中潛入潮州,只怕是要打探我們的動向,再決定怎麼下手。」

秦灼問:「你想怎麼辦?」

「一網打盡。」蕭恆頓了頓,「這位卓阿郎,只怕也是影子的人。」

第269章 三十七調虎

秦灼先去洗漱,蕭恆也坐著等他,阿雙便再去添置早點,叫他倆一塊吃了。秦灼剛梳好頭,陳子元已經匆匆來報:「殿下,外頭有遞帖子的。」

秦灼打簾出來丟開梳子,問:「什麼人?」

陳子元揭帖一瞧,「卓鳳雄。」

秦灼與蕭恆對視一眼。昨日蕭恆未得見他的廬山面目,今天他卻登門來找秦灼。

蕭恆道:「柳州政務雖交給我,對外仍是你在料理,如今他來,估計是那幾百畝罌粟田的事。」

秦灼問:「只怕他手下有見過你的人,你要不要避一避?」

「無妨,我昨天做了偽裝。」蕭恆略一沉吟,「把梅子叫進來。」

卓鳳雄若是影子,手下人多半是青泥,梅道然在場,若有變故也能控住局面。

卓鳳雄進屋時秦灼仍坐在桌邊,桌上膳點熱氣騰騰,蕭恆已吃完餅,正端碗喝胡辣湯。他不用勺,竟也沒出半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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