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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策馬在雪中狂奔,一輛又一輛馬車沖入風團,在撕扯的風旋中穿行,完全就是夾縫求生。

過程中難免發生意外。

頻繁有騎士墜馬,中途被狂風捲走。

他們幸運地沒有死,情況也絕稱不上好。被同伴救起時,他們全身帶傷。如非生命力頑強,早就連動都不能動,只能留在雪地中淪為冰雕。

天空中,白色巨鴞振翅飛過。

巫靈王站在巨鴞背上,張開斗篷環住他的血族美人,冰冷的唇觸碰岑青的耳朵,咬住垂掛的耳墜,輕聲道:「喜歡嗎?」

他意有所指。

血族使團正在地面掙扎,更多騎士墜馬,連扎克斯都險些被風捲走,樣子無比狼狽。

岑青的耳朵有些癢,手指觸碰耳垂,不意外擦過巫潁的下唇,被他輕輕咬住。

「您是故意的?」他問道。

「你不喜歡他們,他們就該留在這裡。風暴會掩埋所有,不留半點痕跡。」巫潁的語氣稀鬆平常,如同在談論天氣,而非關乎血族使團的生死。

岑青在他懷中轉身,額頭抵住他的肩膀。雙臂環在巫潁腰間,手指輕勾住他的腰帶,充滿曖昧的暗示:「您錯了。」

「我錯了?」

「我豈止不喜歡他們,我厭惡他們,更加憎恨他們。」俏麗的面孔抬起,漆黑的雙眼幽暗無波,岑青勾起嘴角,「不過,扎克斯還不能死。」

「扎克斯?」

「那名正使,血族現任王后的兄長。」

「是這樣。」巫潁挑起岑青的下巴,大掌擦過他的下頜,繼而扣住他的後頸,迫使他靠得更近,「你想讓他活著,他不會死。但是,這雙嘴唇屬於我,我不想再聽到任何人的名字。」

岑青被迫仰起頭,沒有任何掙脫的意圖,順勢靠得更近。

「恕我做不到,陛下。我總要下達命令,對我的騎士和僕人。」

一味的順從不是聰明的做法。

偶爾唱反調不失為一種情趣,稱不上挑釁權威,無傷大雅。

不給巫潁再開口的機會,岑青輕啄他的唇角,咬住他的下唇。以一種讓人難耐的熱情,專注消磨對方的意志。

他很喜歡親近這位雪域的主宰。

每次靠近他,焚燒體內毒素都似得到緩解。

他像是一味解藥。

這種感覺令他分外著迷。

風力持續升級,雪浪滾滾,前方的路被封住,連座狼都難以平安通過。

「進峽谷。」巫靈們及時作出調整,沒有任何預兆,集體消失在血族眼前,眨眼間不知去向。

「怎麼回事?!」

就在眾人不知所措時,頭頂掠過數道暗影,幾隻巨鴞去而復返,專門為他們引路,避免這支隊伍徹底迷失。

「跟上去!」

心知情況緊急,血族們不敢遲疑,立即跟隨巨鴞的指引沖入峽谷。

峽谷位於風口,似一條長鏈嵌入雪下。

上方白雪皚皚,寒風刺骨,峽谷內則溫度適宜,兩側的岩壁未見結冰,腳下還冒出一層綠意。

座狼率先抵達,巫靈們分頭深入谷內,清理不該存在的東西,例如藏匿的野獸,或是逃竄而來的亂軍。

血族們衝進峽谷,部分是從高處滾落,很難保持體面。他們索性拋開矜持,互相攙扶著穩住身體。

剛剛站定,耳畔突然傳來巨響,緊接著腳下晃動,頭頂有大量碎冰滾落,仿佛降下一場雪雨。

「怎麼回事?」

只見峽谷內升騰大片白霧,觸手森寒,能凍結岩壁。

座狼知曉厲害,第一時間閃躲。

烈焰馬來不及逃脫,當場被白霧吞噬,在霧氣中變成一座座冰雕,一觸即碎,徹底斷絕生機。

白霧內出現大團暗影,頻繁撞向兩側岩壁,震動和怪聲即由此而來。

血族們不禁心生駭然。

「那是什麼?」

雪域和巫靈同樣神秘。

這裡生活著太多神秘的惡獸,血族們多有耳聞,能親眼目睹的機會少之又少。

不料初至雪域,他們就大開眼界。

峽谷中生活著一群冰蟲。

它們個體能長至兩米,喜歡成群結隊出沒,吐息森寒,背部的鞘翅拍打出怪聲,類似野獸的咆哮。

轟隆!

白霧趨近,震動驟然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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