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這群人不但想要他的命,還想要他姑娘的命,他怎麼可能讓這些人好過。
小姑娘聽完姜辛夷的話,左右看了看,學著姜辛夷的模樣,左右看了看,在地上撿了些石子樹枝藏在衣服里。
等那些人損失了幾個人,好不容易解決了野豬,休整過後,找到躲在樹後害怕得瑟瑟發抖的姜辛夷和徐鴻雁繼續上路時。
爬山有人跌落懸崖,過河有馬兒發狂,就連守夜都能遇到發了瘋的狼群。
這群人也從進山的幾十個人,變成只有十來個人,頭領總算是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這日,他們好不容易逃過一群毒蜂的追擊,坐在一處空曠的崖腳歇息,頭領壓制不住怒火地向姜辛夷甩過去一鞭子:「說,是不是你們搞的鬼!」
這一路他們這些人狼狽不已,唯獨姜辛夷和這個小孩,除了衣服被荊棘劃得有些破之外,精神一點都不減。
這對嗎?!
「不許打我阿爹!」
鞭子甩過來的一瞬,姜辛夷抬手將徐鴻雁護在身下,不想她挨打。徐鴻雁卻一把推開他,硬生生挨了一鞭子,頃刻她白嫩的小臉就腫了起來。
「不打你阿爹,老子就打你!」
頭領居高臨下地瞧著她,玩味兒地又甩出一鞭子,他預想看到小姑娘被打得痛哭流涕,姜辛夷不斷求饒的畫面。
不想,小姑娘沒再給他鞭子落在身上的機會,一把抓住鞭子,往前一拉,將他拉了個趔趄。
頭領一挑眉:「喲嗬,老子小瞧你這個小丫頭了,兄弟們,給老子一起上,砍死這兩人。」
其餘還在休整的人全都齊齊拿刀圍了過來。
「哼。」小姑娘忍了一路,早就不想忍了,她稍稍用力,將鞭子從頭領手中奪了過來,握著鞭子向其餘人甩去。
擄她阿爹,還要打她阿爹,她要這些人百倍千倍的還!
她力氣大,又帶著怨氣,一鞭子下去打得這些人皮開肉綻的,近身不得。
姜辛夷趁這些人受傷的時候,從衣袖裡摸出把這些天他偷偷制的粉末向他們撒去。
粉末接觸到傷口,原本只是有些淌血的患處頓時血流不止,患處還在以極快的速度潰爛著。
「啊……啊……啊……」
有人受不了患處鑽心刺骨的疼痛,全身扭曲地躺在地上抓撓,越撓患處的血淌得越快,最後在疼痛中活活流血而亡。
頭領見這情形,不敢上前挨小姑娘的鞭子,回身想去拉掛在馬匹上的弓箭。
徐鴻雁見狀,從衣袖裡甩出幾支削尖的小樹枝向馬兒甩去,樹枝扎入馬匹身體,馬兒吃痛,發了狂地向遠處跑了。
頭領沒想到一個幾歲大的小姑娘,居然有勇有謀,果決地對著幾個還完好的手下喊了一聲:「撤!」
娘了個巴子的,沒想到他縱橫一世,今兒卻載到一個小孩兒身上。
但只要他跑得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就不信,一個只有幾歲大的小孩還能跑得過大人。
「綿綿接住!」
徐鴻雁人小腿短的,確實跑不過幾個訓練有素的大人,但他們跑得匆忙,忘了放在歇息處的其他武器。姜辛夷扒拉一陣,扒拉出弓箭和箭矢,丟給要上前去追人的小姑娘。
小姑娘接過弓箭,十分迅速地張弓拉箭。這弓沒有她自己的弓好,但拉個滿弓還是不成問題的。
一箭如流星般射出,還來不及眨眼,又是一道疾如風,快如電的箭矢飛出。
頭領壓根就不曉得小姑娘的箭術早就登峰造極,帶著人不停地往前跑,可越跑,他身邊的人就越少,一一個個莫名其妙地倒地就不再起來了。
他想知曉,發生了什麼,往後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原本直奔他後腦勺的箭矢,直直穿透他的眉心,死得不能再死了。
臨死前,他都不知曉發生了何事。
「阿爹,你等我一下。」
把所有人都射倒後,徐鴻雁並不放心,教他的叔叔伯伯告訴她,斬草必須除根,她拾起一把地上的砍刀,就要上前去補刀。
姜辛夷看著人還沒有刀長的小姑娘,揮舞著大刀要上去砍人的模樣,神情別提有多扭曲了。
他從衣袖裡掏出個用樹葉捆好的藥粉包來:「別用刀了,用這個吧。」
「哦好。」小姑娘一點都不介意補刀用刀還是用藥,帶著大刀和藥粉上前,給每個人身上都撒了點藥粉,確定這些人全都死得不能再死了,回來跟姜辛夷哭:「嗚嗚,阿爹,我臉臉疼,我還餓!」
姜辛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