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呂宗昊本就喝了不少酒,方才那一海碗的酒下去,臉粗脖子紅的,拉著徐鹿鳴就從桌子上站起來。
現在把入值的事兒辦好,晚上就能給他娘交差了。
徐鹿鳴帶著呂宗昊回了皇城司,用最快的速度給他辦理了察子的入職。
呂宗昊拿著察子的碟子,別提有多開心了,當察子好啊,察子就是個暗探,壓根不能在人前宣揚自己的身份。
他這既能給他娘交差,還能每天繼續像現在這樣閒晃,兩全其美!
「謝了,徐大人,以後你有事兒,儘管吩咐我便是。」呂宗昊拿著碟子,對著徐鹿鳴道了聲謝,便要離開了。
徐鹿鳴趕緊拉住他:「別以後,我現在就有事吩咐給你。」
「啊?」呂宗昊傻了傻眼。
他不是來皇城司當混子的嗎?
徐鹿鳴立馬把他要辦的事說了說。
呂宗昊酒都嚇醒了,哆嗦道:「這麼大的事兒,徐大人讓我一個人去干?」
「能者多勞嘛。」徐鹿鳴拍著他肩膀,一個勁地夸,「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骨骼清奇,是個幹大事的料,你看看你,這不馬上就要去幹大事了,這事兒辦妥了,以後京里得有多少人誇你啊。」
「徐大人說笑了,我就是個廢物,還請徐大人另請高明吧。」呂宗昊不上徐鹿鳴的當,這種事兒,他爹都不敢摻和到裡頭,何況徐鹿鳴交給他的事兒,很容易把他全家都折進去。
徐鹿鳴指著呂宗昊手中的察子身份碟子,笑了笑道:「可是呂公子,你已入了我皇城司,此事,由不得你了哦。」
呂宗昊臉色瞬間一白。
他就說他和徐鹿鳴之間還有過節,徐鹿鳴今天好說話得不像樣子。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
上當了,上大當了!
徐鹿鳴看著呂宗昊如喪考妣的臉,安慰他:「不要那麼悲觀嘛,往好了想,你這不也是在幫你爹幹活嘛。」
這案子一天不水落石出,吏部的官員每天都要被上頭責罵。特別是像呂宗昊他爹這樣的,日日都要進宮上朝,上朝還站在前排的,不被罵慘才怪。
「你想啊,你要是把這事兒辦好了,以後回家你爹誇你,你也有份正經活計能給你娘交差,能娶謝姑娘了,謝姑娘過門,見你如此有勇有謀,跟外頭的紈絝子弟不一樣,是不是更加欽佩於你。」
別說,呂宗昊真有些觸動,在呂夫人去找謝詩瑤前,呂宗昊私下表明過自己的心意,奈何謝詩瑤一直沒有點頭。
他知曉謝詩瑤無非就是擔心他跟翟正杰一樣,是個三心二意的,今日說喜歡她,明日也能休了她。
可他真不是這樣的人,他呂宗昊要對一個人好,就是掏心掏肝的好。
呂宗昊神色掙扎道:「你若能保證出了事,不把我家牽扯進去,我就干。」
呂宗昊有分寸,平時他在外頭如何頑劣都行,只要他家人沒事,天塌了,都有人給他頂著,但若是他把自家也搭了進去,大羅神仙來了,也沒人救他。
「我保證!」徐鹿鳴立馬起誓,「我就是負責查這個案子的,你現在又入了我皇城司,如若出事,你是替我皇城司辦案的,一點都不會牽連你的家人。」
呂宗昊放心了:「行吧,那你告訴我,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徐鹿鳴在他耳邊低語了一陣,提醒他:「這事兒,在案子沒有水落石出前,切記,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能讓第三個人知曉。」
呂宗昊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
他還想今晚就回去跟他娘交差呢,接了這事兒,這交了差,不就有第三個人知道了。
都怪他,喝酒誤事,誤上賊船,現在想下去也下去不了。
「……」
「今兒天氣真好啊!」
把事情交給呂宗昊之後,徐鹿鳴難得伸了個懶腰,看天也明了,水也清了,那那都很舒服。
他甚至還很有閒心在空間裡替綿綿縫了個兔毛書包。
上次在溫泉莊子,呂夫人和謝詩瑤一商量完事情出來,他和姜辛夷便找她把族學的事兒說了說,呂夫人哪有不應的。
立馬拍板,二月初八是他們呂家族學開學的日子,讓他們只管把人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