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鹿鳴:「你阿爹扎了也會叫人不舒服兩日,萬一,掉下去的不是別人,是你自個咋辦?」
「你還想受你阿爹扎?」
上次品鑑會,徐鹿鳴讓小姑娘幹活,可能是受了累,也有可能白天玩得有點瘋,夜裡小姑娘燒了一回,不舒服地咳嗽了幾聲。
徐鹿鳴和姜辛夷起來,又是給她弄藥,又是給她降溫的,最後看她難受得厲害,姜辛夷心疼得沒忍住給她扎了兩針。
小姑娘天不怕地不怕的,怕疼,怕扎針。
一看到那針尖要往自個身上落,縮在徐鹿鳴懷裡害怕極了,針一紮進皮膚,很少掉金豆豆的人,哭得可厲害了。
一個勁地說她阿爹壞。
氣得姜辛夷兩天沒理她,後頭還是她自個晚上受不了姜辛夷不抱著她睡,趁著姜辛夷上床的時候,摟著姜辛夷脖子一個勁地親他,說阿爹好。
父女倆這才重修於好。
「嗯不!」小姑娘想到被針扎的滋味,身體瑟縮了一下,頭晃得可厲害了,扯著徐鹿鳴去看那欄杆:「爹,修!」
「好,爹修。」徐鹿鳴見她知曉一點厲害了,一邊用神識在空間裡做著相似的木欄杆,一邊問徐鴻雁,「那綿綿知曉應該怎樣看魚魚了沒?」
小姑娘利索地趴上抄手遊廊邊的座椅,趴在座椅上的欄杆上,只把頭支出去。
徐鹿鳴一邊驚詫小姑娘的聰明,一邊得意地楊起臉誇讚道:「對,綿綿真棒,真聰明!」
等姜辛夷和那姑娘說完話過來,徐鹿鳴已經把被綿綿掰壞的欄杆重新換好,有空間這個作弊器,徐鹿鳴連上頭歲月的痕跡都給它還原了,保管叫原主人來了也看不出一絲端倪。
在池塘邊用空間水洗乾淨手,徐鹿鳴看著那姑娘的身影離開,問姜辛夷:「看病的嗎?」
姜辛夷點點頭,想說些什麼,瞅見腳邊一雙烏黑的眼睛正盯著他看的徐鴻雁,頓了頓,轉話道:「回去跟你說。」
徐鹿鳴點頭,出門找牙人商議買宅子的事。
這宅子地段不如桂花巷的好,但盛在大,又處在京城,價錢不低,足足要了徐鹿鳴九千九百兩。
好在這宅子的原主人著急離京,宅子全權委託給牙人處理,手續辦起來方便。
不到一天時間,徐鹿鳴就拿到了地契。
「……」
回到家,把地契放在匣子裡鎖好,兩人商議了一下哪裡需要修繕的,等徐鴻雁不耐煩聽這些跑出去玩了,姜辛夷這才跟徐鹿鳴說起白天的事來。
「她是來找我下胎的。」
徐鹿鳴挑眉。
下胎,顧名思義就是流產的意思。
大楚興子嗣,再窮的人家都稀罕孩子,懷上了就沒有不要的,就算有個別不想要的,顧及到下胎傷身體,還是會生下來。
極少有人家主動找大夫要下胎藥的。
至少徐鹿鳴跟著姜辛夷這麼久,沒見他給人開過這種藥,一般都是保胎藥居多。
想到白天那姑娘是女子打扮,而不是婦人打扮,徐鹿鳴好奇:「未婚先孕?」
姜辛夷搖頭:「不是,她是被她夫家以七出無子之由給休棄的,誰知,剛一被休,就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她父母是個攀炎附勢還好臉面的,若是發現她有身孕,必定要把她給扭送回夫家,但她不想再回去了,就求到了我這兒來。」
徐鹿鳴聽著姜辛夷說的事兒,越說越熟悉,想了想問道:「這姑娘不會叫謝詩瑤吧。」
姜辛夷抬頭:「你怎麼知道?」
「這不巧了嗎。」徐鹿鳴與姜辛夷挨坐在一塊,把皇城司察子最近打聽來的翟家消息告知他。
徐鹿鳴讓察子們盯著翟家,沒過多久,翟家就發生了一件大事兒。
翟正杰某天從外頭喝了別人家的滿月酒回來,一個勁地說別人家的孩子多麼可愛,多麼招人稀罕,說著說著竟哭了起來。
問他爹娘是不是他不能生。
他爹娘當然說不是了,目光放在謝詩瑤身上。
謝詩瑤也沒想到,大半夜的她夫君會來這一出,全家人都盯著她,她一個女子也要臉皮,只能強忍著不適說:「是媳婦的不是,改日媳婦便給夫君納兩個小妾,綿延子嗣。」
謝詩瑤都這麼大度了,翟正杰還是不依不撓:「誰家嫡子都還未出生,就先生庶子的,我要嫡子,我要嫡子!」
謝詩瑤別提有多尷尬。
大庭廣眾之下,她總不能說,生,現在我們就回房生吧。她最近身子骨有些不利爽,實在是沒興趣行圓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