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爺子見到徐鹿鳴很是開心,歡喜地迎了他進屋:「慕荷她哥夫,你今兒怎麼有空下鄉來?」
徐鹿鳴沒有瞞著:「慕荷懷孕了,我來接曹叔、曹嬸上縣城。」
「懷了!」曹老爺子聽到這個消息,嘴角咧得老大,「好事啊,好事!」
曹俊虎和姜慕荷成婚也有好些年了,這麼些年一直沒個子嗣,曹老爺子擔心得不行,就怕小虎或者小荷身體有問題。
想讓他們找個大夫看看吧,想到小荷跟他哥兩人就是大夫,這話又說不出口,如今總算是有了。
他著急忙慌地去安排:「老大,老大媳婦,快快快收拾東西上縣城。」
「噯!」曹和曹大嬸聽了曹老爺子的話,喜不自勝地去拾掇物什。
這兩年曹二叔、曹三叔家的小子姑娘,成婚的成婚,定親的定親,有些娃娃都會跑了,姜慕荷和曹俊虎還沒有動靜,如何不叫曹大叔和曹大嬸著急。
現在可算是有了,家裡這一攤子事,都沒有他們家的孫子、孫女重要。
徐鹿鳴拉住快要歡喜到天上去的三人:「曹爺爺、曹大叔、曹大嬸有個事得先跟你們打聲招呼。」…
三人見徐鹿鳴變嚴肅,身上那股興奮勁落回去,跟著緊張起來:「她哥夫,有個甚事,你說。」
三人可不會因為徐鹿鳴面嫩,態度親和就忘記,這位還是位大官兒呢。
徐鹿鳴咳嗽了聲對曹老爺子道:「慕荷他大哥和爹娘都上京去了,我以後肯定也是要上京的,小虎現如今在我帳下做事,我想問問你老,同不同意讓小虎繼續跟著我。」
徐鹿鳴很聰明,沒拿姜慕荷說事,本來曹家人就芥蒂曹俊虎都快成為上門女婿了,再拿姜慕荷說事,不是火上澆油麼?
可曹俊虎就不一樣了,這可是他們的親孫子、親兒子,他有出息,他們面上才有光。
「這……」果然,徐鹿鳴的話一出口,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猶豫。
京城,那可是國都,常言道,人往高處走,去了京城,肯定比窩在小縣城有出息。
可是京城離著長豐縣太遠太遠,曹俊虎這一去,以後回來一趟可不容易。
曹老爺子年事已高,他怕孫子這一去,便再也見不著孫子了。
徐鹿鳴不緊不慢:「小虎在長豐縣的衛所還是個打雜的,去了京城,怎麼著都能混個一官半職,以後家裡子孫中有個出息的,有這麼個大哥、伯伯在,也好有個幫襯。」
「去!」曹老爺子頓時不糾結了。
當官啊,他們曹家還沒出過當官的。姜慕荷雖說也是個官兒,可醫吏到底比不過正兒八經的文臣武將。且徐鹿鳴說得有道理,有曹俊虎這個人脈在,他們曹家以後才能走得更遠。
比起曹家以後的前途,能不能見孫子最後一面有什麼要緊的。若是不答應,以後到了下頭,曹家的列祖列宗都會將他給生吞活剝了。
曹老爺子小心地問:「老大和老大媳婦一塊跟著去吧。」
「去的,慕荷這懷孕了,以後帶孩子都需要人手,叔叔嬸子自然也是要跟著上京的。」徐鹿鳴知曉曹老爺子擔心什麼。
說到底還是自尊心作祟,總覺得曹俊虎什麼都靠姜家,以後徹底成了姜家贅婿,想扒拉一下自家都難。
有父母跟著,面子上好看不說,且姜家總要顧及著點曹父曹母吧。
「那行。」曹老爺子最後一絲顧慮也沒了,拉著徐鹿鳴好一頓拜託,「她哥夫,小虎和小荷我就交給你了。」
徐鹿鳴拍了拍曹老爺子的手:「曹爺爺放心,我會把他們都照顧好的。」
「……」
「聽說了嗎,那個張大人的癲癇被治好了,已經半年沒有發作了。」
「聽說了,不止張大人的癲癇呢,劉大人的痙風也被治好了。」
「還有還有,那誰家媳婦不是生產後得了癰疽嗎,聽說全身都快爛完了,也被治好了。」
「太神了,太醫院來的姜太醫不愧是神醫,旁人束手無策的病症,到了他手裡就能藥到病除!」
「我的眼睛有一隻能看見有隻看不見,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就算能治,也得等姜太醫有空才行,聽說請他治病的人已經排到明年去了,到了明年人只會更多。」
「可以在街上蹲姜太醫的爹娘,他爹娘是再心善不過的人,上次有個小孩在街上突發急驚風眼看就要活不成了,被姜太醫的母親瞧見,當場去喚了姜太醫過來,孩子就被救好了!」
「還有這種好事?!」
「那可不,我這兒有姜太醫爹娘的畫像,十文錢一幅,買了下次碰見人,就能求他們治病了!」
「來一幅!」
「……」
「又怎麼了,我的大小姐?」
姜辛夷最近很忙,忙到睡覺的時間都有些不夠,偏偏綿綿大小姐還來搗亂,在他睡得模模糊糊的時候,在他懷裡拱來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