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信不信。」徐鹿鳴風輕雲淡地將謝遇春即將揮過來的拳頭給捏住,「要真打架,謝指揮使,你不是我的對手。」
「疼疼疼!」謝遇春不可置信地瞧著徐鹿鳴捏住的拳頭,整個面容都在扭曲,捏死的拳頭還能被他捏得這麼疼?
這人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老大!」西南衛所的其餘人見狀,全都想上來幫忙。
西北衛所的眾人也不甘示弱地前進一步:「你們敢動一下試試!」
「……別過來!」謝遇春面色都疼白了,徐鹿鳴的手還沒鬆開,他咬緊牙關阻止身後的將士們,痛到不能呼吸地問徐鹿鳴,「你想怎樣?」
「不怎樣啊。」徐鹿鳴手上一用力,咔嚓兩聲捏碎謝遇春的指骨,放開他,「小懲大誡,還請謝指揮使以後光明正大點,不要搞這些偷雞摸狗的把戲。」
「啊——我的手!我的手!」前面謝遇春還能忍得住,這一下,謝遇春直接繃不住地叫了出來。
「老大,老大……」他的下屬齊齊上去把他圍住,謝遇春已顧不上面子地在地上打滾。
「呸……不要臉!」韋明朗見堂堂一指揮使被他們老大輕輕一捏就捏到地上打滾,心裡爽翻天,嘴上也不忘唾棄。
「走了。」徐鹿鳴沒有痛打落水狗的愛好,辦完事就將下屬們都給叫走。
回到衛所,他重新制定了一下廠規:「明兒把這事在廠里著重宣揚一番,再有這種吃裡扒外的絕不姑息,另外我們也該把廠里的巡邏隊置辦起來。」
現在有些人只是通過工人來打探,保不齊就有直接翻牆進去偷的。工坊下了工,就沒人了,這種事不得不防。
申鐵問:「要回隊裡叫弟兄們嗎?」遇到這種事,他第一信任的還是西北軍營的將士們。
「不用。」徐鹿鳴搖頭,他已經從營裡帶走了不少人,再要一堆人,旁人不得揣測他的用途?他現在只是指揮使,還是副的,沒有安排家將的資格。
他也不能光用營里的人,也得培養軍營以外的親信。
申鐵撓頭:「可是我們在西南也沒有信任的人啊。」
這巡邏隊若不找信任的人,隨便安排兩個,萬一他聯合外人直接把廠子偷了,他們都不知曉。
徐鹿鳴靈光一閃,忽然想起兩個人來:「我倒是有兩個人選,就是不知他們願不願意。」
「誰啊?」
徐鹿鳴微笑著說出兩個名字。
「……」
回到家,徐鹿鳴一整夜都在絞盡腦汁地想,怎樣才能讓綿綿控制自己的力道,她才這點兒大,就能踹得姜辛夷手臂淤青,可想而知,等她再大一點,姜辛夷得遭多大的罪。
姜辛夷卻沒這些顧慮,出了月子,他也得回醫署上值。
綿綿這個月日日由他帶著,對他產生了依賴情緒,他一走,她那雙跟徐鹿鳴一樣的眼睛就淚水汪汪地看著他。
「乖啊。」姜辛夷本就不是一個多心冷的人,被她這麼一看,心裡也生出幾分不舍來,不停地安撫她,「阿爹下值回來,就來跟你玩好不好?」
「你這樣,一天都走不了。」徐鹿鳴見姜辛夷磨蹭半天還沒離開綿綿的嬰兒床,過去擋住他,「快走,孩子由我帶著,沒事的。」
這些天,徐鹿鳴也不是只上班,晚上回來也會給綿綿餵奶、換尿布,陪她玩。她對徐鹿鳴也很熟悉。
「好。」姜辛夷信任徐鹿鳴,沒再留戀地轉身出了房間。他今兒除了要去衙門安排今年一年的事宜,還得去三皇子那邊看看他的康復訓練,訓練得如何了。
去年,給他施完最後一針,三皇子又躺了兩個月,姜辛夷把徐鹿鳴做的那些康復工具給他,讓他先自己試著站起來走走。這是一場持久戰,沒有大半年完不成,重要的是恆心。
由徐鹿鳴擋著,綿綿小朋友果然沒發現他阿爹不見了,還跟徐鹿鳴蹬腿揚手笑呢。
「真乖。」徐鹿鳴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將她抱起來,「今天阿爹給你穿衣裳,穿奶奶做的衣裳好不好?」
給家裡報過喜後,家裡托張祿的商隊給他們帶來一堆綿綿能穿的衣裳。
什麼虎頭鞋,虎頭帽,、背帶裙,雖然審美沒有姜辛夷找繡娘做得好,勝在厚實保暖。
「這是伯伯給你買的長命鎖,伯伯希望你長命百歲呢,我們也祝伯伯長命百歲哦。還有叔叔給你買的銀鐲,還有個小鈴鐺呢,我們綿綿喜不喜歡?」
穿好衣裳,徐鹿鳴取出一堆東西來給綿綿帶上,把綿綿小朋友打扮得跟個年畫娃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