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低下頭不敢說話。
「……」
徐鹿鳴和姜辛夷回了家,正打算洗些梨出來給趙二娘他們吃,耿縣令火急火燎地找來:「姜大人,今兒得麻煩你一趟,那巡查御史忒難伺候了,非要你去診個平安脈。」
巡察御史要來的消息,姜辛夷昨兒也收到了,但他有孕在身,又是醫官,跟御史八竿子打不著,便沒關注。
沒想到這火還能燒在自己身上。
「行,我陪你走一趟。」姜辛夷很不喜歡這種被逼上門,但想到萬一是病人病情緊急呢,跟著耿元亮回了趟衙門。
「都說了不用哥兒大夫醫治,非要用。」
「一個哥兒懷一個哥兒,霉上加霉,萬一病沒治好,還更嚴重了咋辦。」
姜辛夷剛邁進縣衙大門,聽到這聲音,腳步立馬退了出來,臉色十分不好看地對耿元亮說:「換個人給她醫治,我治不了這種侮辱哥兒的人。」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啊,祖宗,不治了。」耿元亮追上來,「你不去,我怎麼跟御史大人交代。」
「我管你怎麼交代!」姜辛夷又不是沒脾氣的人,甩了他一句,直接把門關上,任由耿元亮如何敲門都不開。
「怎麼了?」徐鹿鳴正在洗梨的實籽,他看姜辛夷還挺喜歡吃這梨,打算種一些在空間。一抬頭看見他蒼白的臉色,問了聲。
「沒事,我有點不舒服,我去睡會兒。」姜辛夷搖搖頭,回房間躺下了。
從來不做噩夢的他,今天竟然做起了噩夢。夢裡,他好像身處一個密閉的空間裡,看不到也聽不到,偶爾只有一些模糊的聲音傳來。
「要生了,要生了,要是生個哥兒咋辦?」
「沒事生了再說,要真是哥兒,咱們就扔了餵狼。」
「這可是你說的。」
「造瘟的,聞乾坤,真是個哥兒!」
「沒事的,我拿去扔了。」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算命的說,我這輩子與哥兒兒子犯沖,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別走,這是哪兒,哥兒是什麼?
姜辛夷看不到,只覺得自己很弱小,很弱小,發出的聲音也是嬰兒聲。
我怎麼變成嬰兒了,好冷……
「不冷,不冷。」一雙大手握住了他的手,姜辛夷被暖意燙醒,一睜眼就看到徐鹿鳴那雙烏而亮的眼睛,正關切地看著自己,「怎麼了,是不是魘著了。」
「有點兒。」姜辛夷從噩夢中醒來,摸了摸身上被冷汗濡濕的衣裳,直接脫掉道,「徐鹿鳴,我想做。」
「不好吧。」徐鹿鳴挪開眼。
「過了三個月,可以的。」姜辛夷湊過去摸徐鹿鳴,沒摸到一點反應,咬牙切齒,「徐鹿鳴,你是不是不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鹿:沒有,忍著呢。
第62章
「沒有,行著呢。」徐鹿鳴回身抱住姜辛夷,親他:「你還懷著身孕呢,咱都忍忍。」
徐鹿鳴太了解自己,他一碰上姜辛夷就跟狼遇到肉一樣,壓根停不下來,他怕傷到他。
「輕輕地,可以的。」姜辛夷不管,他現在就是想要。他覺得徐鹿鳴太能忍,睡在一起好幾個月,居然能一點欲望都沒有。
「……木蘭,不要。」徐鹿鳴抱著姜辛夷,滾著喉嚨,想躲姜辛夷的觸碰,可姜辛夷的手猶如藤蔓般蔓延上來,一下把他身上壓抑的情緒全都激了出來。
姜辛夷滿意地吻住徐鹿鳴,在他身上四處點火。他的吻太黏膩,太纏綿,徐鹿鳴如何招架得住,很快就鑽進被窩,回吻他,取悅他。
他的動作很輕很緩,眼睛憋得通紅,也捨不得用一下力。期間怕姜辛夷還在夢魘中沒回過神來,時不時地抽出身來替姜辛夷拍一拍:「搖一搖,小鬼散。」
姜辛夷好笑,誰家好人會在這種時候拍小鬼?可望著徐鹿鳴那雙紅得不能看的眼睛,他有感覺自己做得好像有點過份,待身上那股迫切想要的欲望過去,他拉住得不到解脫,要去洗冷水澡的徐鹿鳴:「過來,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