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姜辛夷自信滿滿。
先前他不想給皇帝治病是不想引火上身,現在治不治火都燒上來了,他肯定要選擇最優於自己的。
徐鹿鳴被姜辛夷的自信感染,胸膛里也生出些豪邁來,握了握拳頭:「我老婆真厲害!」
「……」
翌日,徐鹿鳴穿著官服去了醉香樓赴縣令的約。一襲墨綠色的官服,配上厚底的烏皮靴把他襯得跟棵挺拔高大的楊樹似的,帥氣得讓姜辛夷對他愛不釋手了好久。更別說出了門,左鄰右舍對姜家投去艷羨的目光。
其中最誇張的就是先前百般看姜家不順眼,後來被姜辛夷救好後再也不敢在姜家人面前橫的奚夫郎。
他見著一襲七品官服的徐鹿鳴,結巴道:「你你你不是商人嗎,怎麼突然當了官?」
徐鹿鳴不計前嫌地給他解釋:「那是因為我這官兒乾的就是商人的活兒,我夫郎不好意思跟別人說我當官呢。」
「啊!」奚夫郎頓時被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去往醉香樓的路上,徐鹿鳴瞧著街上附近的人有意無意地給他讓出一條路來,心想,果然人靠衣裳馬靠鞍,只是一個七品官服都讓這些人看他的眼神有所不同,他身上的衣服顏色再亮些,怕都沒人敢往他身上瞧。也慶幸這次來西南他升了職,能拿到朝廷給發的官服,不然都不知道拿什麼衣裳出來鎮場子。
「徐大人。」到了醉香樓,早早等候的耿元亮迎上來。徐鹿鳴往屋裡瞧了瞧,沒見到那些鶯鶯燕燕,滿意地走了進去。
上次在嶺南,都給他落下了心理陰影。
「耿大人。」徐鹿鳴將他給縣令一家準備的藥皂放在桌上,「這是我們西北軍營的一種能夠祛病除邪,延年益壽的藥皂送給耿大人,還請耿大人不要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徐大人客氣了。」耿元亮見徐鹿鳴不僅沒因藥片的事生氣,還帶了見面禮上門,心裡有數了,松下口氣道,「待我回家,就讓家裡都試試這藥皂的奇特。」
「徐大人,上次的事,多有得罪。」耿元亮把徐鹿鳴引入桌,倒了杯酒敬他。
耿元亮這個人又貪又懶,還喜冒領別人功勞,委實算不得什麼好人,但徐鹿鳴來了西南,在他的地盤上,少不得要與他打交道。
「雙贏的事兒,怎能說是得罪。」徐鹿鳴沒有拿喬地端起杯子與他碰了碰,不經意地扎了他一刀,「就是上次的事兒,怎沒令大人高升?」
徐鹿鳴前半句話還令耿元亮開心,這人是大氣的,後半句直接讓耿元亮心梗,是啊,宋懷山這些太醫都回京好久了,為何朝廷讚揚他的旨意還沒到達。
他哪裡知曉,皇帝有意讓三皇子在這裡治病,三皇子也不想把這裡的消息透露出去,因此為他表功的摺子,就那樣被壓了下去。
「吃菜,吃菜。」耿元亮尷尬地岔開話問道,「不知徐大人到我西北治所所為何事?」
一般軍隊的衛所都有固定的駐地,西北軍要治所也應該在西北才對,無緣無故地跑到西南來,很令耿元亮恐慌。他想到去年西南軍隊在長豐縣大肆找人那段時間,真里外不是人。
「不是軍事調動。」徐鹿鳴吃著菜輕鬆道,「這不是我們西北軍缺錢,令我們這些官員出來找找門路,我夫郎在這兒,我就想來辦個作坊啥的。」
耿元亮聞言鬆了口氣,只要不是軍事調動,其他的都是小事,像這種軍隊自個出來掙錢的事,更是小到不能再小。
「那以後跟徐大人喝酒的機會不少。」耿元亮徹底放鬆了,他舉起酒杯又跟徐鹿鳴碰杯,「若徐大人不嫌棄,西街那片空地,徐大人儘管去挑。」
這作坊做好了也是他的一份政績,沒做好也沒什麼,就當賣徐鹿鳴一個人情了。
「這感情好。」徐鹿鳴沒有猶豫地應下,他正愁不知這作坊開在哪兒好,既然耿元亮要賣他這個人情,他當然求之不得。
兩人推杯換盞,聊得火熱,待從醉香樓出來,徐鹿鳴身上染了不少酒氣。
「哎喲,這是喝了多少酒。」回到家,趙二娘老遠嗅到徐鹿鳴身上的酒味,給他沖了杯蜂蜜水過來醒酒。
徐鹿鳴喝了水,朝趙二娘擺擺手:「娘,我沒事,沒喝多少,都是撒衣服上的。」
耿元亮不是人精,徐鹿鳴用空間做了不少弊,除了在醉香樓裝那一段,他腳步沒有一點虛浮。
「沒醉就好。」趙二娘放心了,「前街老劉頭就是喝酒醉死的,可見這酒也不是個好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