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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是呢。」

徐鹿鳴沏茶的手一頓,心想,這是不是就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當即對著上茶的店小二道:「店家,給鄰桌也上一盤茶點,計我這桌帳上。」

茶桌上送茶點的事兒在茶肆時常發生,店家應了聲,很快便把茶點上了上來。

鄰座兩個漢子見著心裡歡喜,今兒出門可是走了狗屎運了,嘴上卻還要對徐鹿鳴客氣兩句:「使不得,使不得,怎好平白受你恩惠。」

「無妨。」徐鹿鳴把自個的茶杯茶壺拎了過去,「今日得見兩位大哥親近,想與兩位大哥聊聊天兒。」

他也直接:「方才聽兩位大哥聊起那壽春藥鋪的方東家喜獵鷹,可否請兩位大哥哥講講。」

茶桌上打問人的事常有,何況這事兒又不是隱秘之事,兩位大哥吃著茶點便將壽春藥鋪方三公子的事兒吐了個乾淨。

原來這方三公子兩年前就在榆林縣紮根,決心要捕一頭玉帶海雕養來狩獵。

可這玉帶海雕稀少又聰明得很,極少在有人煙的地方出沒,方三公子這般日日帶著人去狩獵,還是捉活的如何捕捉得到。

蹉跎兩年,別的鳥類沒少禍害,這玉帶海雕竟一隻也不曾捉到。

縣城裡的人都等著看方三公子笑話呢。畢竟這馴鷹不是說把鷹獵到就成的。

回來且還得熬上一段日子,徹底把鷹熬服了,它才會聽命於人。鷹類性子烈,寧死不屈,極少有鷹能被馴服。

這方三公子已花上兩年功夫獵鷹,熬廢一隻,還得再花上兩年功夫,再去獵一隻嗎?

徐鹿鳴與兩位大哥吃吃喝喝一番,探聽完這方三公子的事,謝過兩人,回到曾桐,申鐵這桌,改了計劃:「不去壽春藥鋪了,等我去買些雞來,我們去戈壁上尋鷹去。」

「那方三公子都獵不到的獵物,我們去就能獵到了?」曾桐、申鐵兩人傻了眼。

方才徐鹿鳴和人說話又沒壓低聲音,他們也把這方三公子乾的荒唐事兒聽得一清二楚。

覺得徐鹿鳴異想天開,人家幾年都辦不到的事兒,他們如何一去就能辦成。

徐鹿鳴笑道:「試試唄,萬一獵到了,可就不是我們去求方三公子,而是方三公子來求我們哩。」

古往今來,求人辦事都難,何況,他們去找方三公子辦的事兒,還是讓人折本的為難事兒,更難上幾分。

徐鹿鳴原想的是,軍營里的傷卒多,去誰家看病不是看,若方三公子肯支援他們西北軍一些傷寒藥材,回頭他去營里給他們壽春藥堂討個恩典,讓軍營里的傷卒往後只在壽春藥鋪這一家藥堂看病拿藥。如此資源置換一番,雙方共贏。

如今有了玉帶海雕這事兒,他覺得此事主動上門去說,倒不如讓方三公子主動找上門來,更能掌握主動權。

至於玉帶海雕如何捕到,徐鹿鳴心裡也不犯愁,他空間裡有許多靈泉餵養的牲畜,拿一些出來做誘餌,不信這些雕不上鉤。

曾桐幾人見勸說不聽,只得由著徐鹿鳴去買了些雞回來,去常有玉帶海雕出沒的戈壁灘。

心想,等徐鹿鳴折騰幾日,折騰不出甚麼來,他或許就放棄這事兒了。

熟料,他們到戈壁灘,支起網子,把雞脖子一抹,任由它躺在戈壁上流血,讓風把血腥味帶去空中,不久後,就有一隻灰中帶點兒白的鷹隼飛下來捕食。

徐鹿鳴和曾桐一行人,眼疾手快地下網子,把鷹給困住了。

「是玉帶海雕嗎?!」徐鹿鳴過去把鷹給綁了起來,忙向一個對鷹類熟悉的手下問過去。

牛軲轆在西北還沒劃為軍屯前,家裡是做獵戶的,除了獵豺狼外,也獵天上的飛鷹,對這些獵物如數家珍。

他戴著防風的氈帽飛快地跑過來,耳旁的耳畔子甩得別提有多了,湊到近前來,僅看了一眼,便喜道:「是玉帶海雕,是玉帶海雕!」

「頭兒,你可真是奇了,一來就尋到了一頭!」牛軲轆一確認,曾桐和申鐵兩人皆一臉驚喜地看向徐鹿鳴。

徐鹿鳴笑得開心:「運氣好,運氣好。」

曾桐卻想,這哪裡是運氣好,分明就是運氣逆天,若是叫那方三公子知曉,怕是血都要氣吐三升!

「……」

回程路上,徐鹿鳴見這玉帶海雕還抓著靈泉雞不放,這抓力怕是能帶起十幾斤的東西。想起鴿子的承重有限,他想給姜辛夷捎些物什都捎不了,靈機一動問牛軲轆:「咱西北最大的鷹類是什麼?」

牛軲轆想也不想道:「那當然要屬金雕了,莫說野雞兔子這類的獵物,就算是山羊、小牛犢之類的獵物也抓得走。」

說起這鷹類來,牛軲轆的嘴便停不下來了:「這金雕的視力還極好,隔很遠便能鎖定獵物,飛得也快,若是能養上只,比玉帶海雕和海東青得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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