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一出來,徐鹿鳴自己都惡寒,肯定不可能,姜辛夷雖然有點兒變態,但不至於變態成這樣。
定然是姜辛夷因為靈泉的緣故,嗅覺比他還要好,所以能嗅到他身上的穀子味。
「幫我把這些藥弄成粉末。」
姜辛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徐鹿鳴警告自己一天天不要亂想。戴好口罩,上前接過姜辛夷遞給他的藥材,收進空間,搗成粉末裝,拿玻璃瓶分好類,再取出遞給姜辛夷。
姜辛夷拿標籤給這些藥瓶做好記好,從他不常用的醫藥箱裡取出幾個黑乎乎的玻璃瓶來。依次把藥粉放進去,再滴上靈泉,垂著眼眸,等待效果。
因為有玻璃的緣故,姜辛夷又愛晚上看書,怕他傷眼睛,徐鹿鳴早早地做了盞玻璃油燈出來,裡面放上大大的棉線燈芯,光線雖不及煤油燈,但也比尋常油燈亮堂許多。
此時屋裡視野正好,徐鹿鳴一眼就看見姜辛夷那有點兒泛青的眼皮,他問:「治疫病進展得不順利嗎?」
「嗯。」姜辛夷有點兒疲憊地點頭,「病情發展得太快了,只要有發熱的跡象,兩三天內必定發病,且發病一兩天內,腹股溝、腋下、頸部都會有淋巴結腫大,劇烈疼痛的跡象,身體差一點的疫病患者,很快就會得敗血症死去。」
徐鹿鳴聽得面色發白,上輩子他病情晚期也是這樣,細胞癌通過血液、淋巴擴散到全身,形成新的病灶,使他全身哪哪都疼,還時常伴隨噁心、頭暈、嘔吐等症狀。
真是多活一秒都是煎熬。
毫不誇張地說,徐鹿鳴是活活疼死的。因為到了那時候,他身體的各項功能都衰敗完了,止疼藥完全起不到效果。
加上他也沒錢去買昂貴的藥物,最後只能蜷縮在小小的福利院宿舍,數著時間,等待死亡快點降臨。
「就一點治療的辦法都沒有嗎?」
「也不是。」姜辛夷否認,「症狀輕的病人,可以用銀針調節他們的氣血,增強抵抗力,再輔以清熱解毒、活血化瘀的藥物,可以勉強治癒。」
但還是那句話,病情發展得太快了,這邊藥物還沒起效果,那邊就已經病發了。
且疫區又不是姜辛夷一個人說了算的,他只能治療分給他的那幾個病人,其他大夫的病人,他是不能去染指的。
徐鹿鳴卻不管那些,既然是藥物見效太慢的原因,他說:「那如果有抗生素一類的藥物在,是不是治癒起來就方便許多。」
姜辛夷沒否認:「這個倒是可以,但治療鼠疫的抗生素得是,鏈黴素、慶大黴素這類耳毒性藥物,且不說服用過後會導致耳聾,我們好像也沒有辦法提練吧。」
「那可不一定。」徐鹿鳴都敢在空間裡造玻璃,他不敢在空間裡搞生化實驗嗎?他敢得很。
姜辛夷見他這般自信,抬眸問了他一個很致命地問題:「你會做嗎?」
徐鹿鳴頓時像個被扼住喉嚨的大鵝,瞬間蚌住了。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雖然他不會,姜辛夷這麼聰明,肯定會。
整個人貼在姜辛夷身旁,挽上姜辛夷的胳膊,左右搖擺兩下,用一種請求地姿態哀求他:「姜老師,你教我,好不好。」
姜辛夷從肩膀上傳過來的灼熱氣溫,將視線落在徐鹿鳴那比他高大一點,卻一點都不強勢的身上。明明是幫他做東西,從他嘴裡說出的話,卻是自己教他知識的三好學生姿態。這種很舒服的相處方式取悅到了他。
姜辛夷用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語氣回答:「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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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哥兒非要嫁我》
陸棲行,國公府嫡子,全京城最頑劣的紈絝,人生最大的理想就是,找個跟他玩到一起的媳婦,一起混吃等死。
梅讓雪,首輔家的長哥兒,容貌國色天香,才情傳遍京城,人人都說,他未來的夫君定然跟他父親一樣,是個平步青雲,一飛沖天的潛力股。
結果,路邊的學子,梅讓雪看也不看一眼,一心一意倒貼陸棲行。
陸棲行去酒肆,他偽裝成店小二倒酒。
陸棲行去花宴,他藏在花中突然冒出。
陸棲行去勾欄,他都跟到了花魁房中。
全京城的人都說他腦子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