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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戶帖拿來我看看。」官差頭子在他的腿腕處掃了眼,也沒上前檢查,伸手朝徐鹿鳴要戶籍。

姜辛夷神情微僵,指尖無意識地攀上袖中匕首。他給徐鹿鳴捏造涼州人的身份時,可沒想過連戶帖一起捏造。

徐鹿鳴卻不慌不忙:「在屋裡,大人稍等,小人這就去取。」說罷便回了屋,不多時,還真拿了張戶帖出來,交於官差頭子。

姜辛夷握著匕首的手更緊了,一錯不錯地盯著官差,只等他們一發現不對勁,便即刻動手。

官差頭子卻先他一步抓住徐鹿鳴的肩頭,用力一扯,將其身上的衣裳撕扯開來。

「官爺這是作甚!」徐鹿鳴捂著散開衣裳的肩膀,一臉羞憤,有道是士可殺不可辱,官差頭子這個做法,太過折辱人。

官差頭子瞥見他完好無損的肩膀,頓時興趣缺缺,就徐鹿鳴這滿面紅光,中氣十足的樣子看上去也不像是身受重傷之人,他就是試探一二。

這一試探,他連看戶帖的興致都沒了,將戶帖還給徐鹿鳴:「行了,看來你不是罪犯,今日多有冒犯,告辭。」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帶著人離開了。

徐鹿鳴一邊穿衣裳,一邊罵罵咧咧:「什麼人啊,哪有上來就扯人衣裳的,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

姜辛夷等人走遠,將刀收回鞘中,見徐鹿鳴還在作戲,不忍直視地挪開眼:「行了,人都走了。」

徐鹿鳴爬上院牆,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在四周埋伏,一顆心這才落了地。

他拍了拍胸脯:「嚇死我了。」

不開玩笑,他剛差點以為自己完了。

姜辛夷:「……我看你演得挺好。」

「是吧。」徐鹿鳴也覺得自個今天超常發揮,邀功道,「值不值得一個小金人?」

蹬鼻子上臉。

姜辛夷側過臉不去看他,瞥見散落在地的文書,問他:「戶帖怎麼回事。」

「這個啊。」徐鹿鳴撿起來拍拍灰,交給姜辛夷:「你打開看看。」

姜辛夷打開,見裡面用楷書端端正正寫著徐鹿鳴涼州的籍貫,下方還有個四四方方的衙門官印,詫異不已:「哪來的?」

難得見姜辛夷也有驚詫的時候,徐鹿鳴得意道:「我自己做的,厲害吧!」

好歹家裡也是有個秀才哥哥的,沒當軍戶那些年,徐鹿鳴一直跟著他大哥在讀書。

進入軍營當養馬卒這兩年,帶他的師父曾經是個斥候好手,只可惜在戰場上傷了腿,便被安排到後勤養馬。

他知曉徐鹿鳴讀過書後,一心想把徐鹿鳴培養成跟他一樣的斥候好手,以後發達了,好拉他一把。奈何徐鹿鳴天賦不佳,跟他學了好久的刻印章,偽造文書等絕學,一直沒什麼成效。

那日姜辛夷教他利用空間脫谷,他心血來潮便試著用木頭刻印章,操控筆墨寫字。

竟然也行!

他當即便偽造了一份涼州的文書,做戲要做全套,保不齊哪日這群官差就查到了他身上,有這份文書在,多一分保命的手段。

這不就用上了。

姜辛夷扯了扯嘴角:「……厲害。」

這是上天的寵兒吧,他就那麼一說,沒承想,徐鹿鳴的空間可操控的自由度竟然這麼高。讓他這個身帶靈泉的人瞧了都眼熱。

姜辛夷揮開腦中不切實際的想法,陰陽怪氣道:「那麼厲害的徐哇哇壯士,你近來究竟得罪了誰,讓人把你給檢舉了。」

徐鹿鳴僵住。

徐哇哇是個什麼鬼?!

「……」

官差來村里抓人,平時挺熱鬧一村子,頓時落針可聞。

可官差一走,還沒帶走任何一人,綏魚村的村民們又活絡起來:「真是嚇死個人,來這麼多人,還個個帶刀!」

「陣仗如此大,還以為罪犯真在我們村呢,結果一群假把式,耀武揚威來了。」

村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虛驚一場,虛驚一場。」

他作為一村之長,要是罪犯真在他們村,他這個村必定要吃掛落。

幸好,大年家的小徐行得正坐得端,沒出甚茬子,不然他們村這次可要遭殃了。

人群里,趙二娘甩開拉她衣裳的手,對著人群罵道:「哪個生兒子沒屁眼的去檢舉的,你最好藏好了,別叫我知曉你,我家小徐招你惹你了,你要如此害他害我們家!」

趙二娘怕啊。

姜辛夷突然帶人回家,官差偏在這個時候大肆搜捕罪犯,何況前有徐鹿鳴說自己來自西北,後又被姜辛夷告知他是涼州人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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