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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家裡人已為他費神頗多,他不想再拿這些煩心事再勞煩他們。

徐鹿鳴如何看不出他所思所想,前世,他因病半工半讀,也是想了許多法子,求了許多人才有個去工藝品店拿手工做的活。

這還是人家看他可憐才心軟答應的,不然,他們是絕對不敢用童工的。

在這個宗族觀念看得格外重的朝代,若沒有相熟的人舉薦,姜蘇木很難找到份稱心如意的活計。

送走人,徐鹿鳴正想回去問問姜辛夷,看看他們有沒有其他打算。

一個滿臉賤笑的中年漢子從路旁走出來,上前拉住徐鹿鳴往樹蔭下帶:「好娃子,我找你說點事。」

「甚事啊。」徐鹿鳴瞧著這個不認識的人,開口問道。

村里人大多樸素,見面點頭打聲招呼就走。少有這般膽大上來拉著人說事的。要真有事,也該上來就說清楚。

這般拉著人到一旁的,要麼有見不得光的事要說,要麼是觀他年紀小,要忽悠他的。

果然,這人半點也不認生,上來就道:「我是姜木蘭他表叔,是這樣的,我近來手頭有點緊,你看能不能……」

他朝徐鹿鳴搓了搓五指。

徐鹿鳴頓悟,這就是個來騙錢的。

他倒也沒上來就拒絕,而是打著笑臉問好:「表叔啊,表叔好。」

「哎,你這娃子就是懂事。」姜二賴子沒見徐鹿鳴上來就拒絕,覺得有戲,舊事重提,「那你看表叔提議這事?」

他怕徐鹿鳴有所顧忌,話也說得漂亮:「表叔也不是不還,過段日子,表叔手上寬裕了,一定連本帶利還於你。」

徐鹿鳴應得爽快:「行啊,表叔都開口了,侄兒哪有不施以援手的道理。」

姜二賴子心裡大喜,果然還是這種未經世事的毛頭小子好騙,看看,兩句話就忽悠到手了。

在姜二賴子的期待下,徐鹿鳴向身上放錢袋子的地方摸去,卻甚也沒摸出來,又朝其他地方摸了摸,一臉不好意思地說:「今日不巧,沒帶錢袋,要不這樣,表叔隨我一起回趟姜家,我取錢與你。」

姜二賴子臉上的笑容落了下去,他打的就是個出其不意。回姜家?不提姜辛夷有多不待見他,叫姜大年和趙二娘瞧見他向他們哥婿借錢,還不得拿大掃帚打他,讓全村人都來看他笑話。

他悻悻道:「既然你今日不巧那就算了,改日湊巧表叔再向你借。」

說完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也不顧徐鹿鳴在身後喊:「欸,表叔,你別誤會,我沒不想借你……」

「……」

縣裡,春風客棧內,已搜查十日,卻連個可疑的人都不曾搜到的一行人,向為首的黑衣男子回稟:「大人,附近的村子都搜過了,沒人,會不會這人早死了。」

身中箭傷還從那麼高的山崖跌落,如何看也沒有再生還的可能。

黑衣男子負手站在窗邊,聽到下屬的稟告,眉頭都不曾抬一下,一口咬定:「不可能,一定還在某個地方藏著。」

那山崖雖高,但崖壁上藤蔓環繞,何況山崖下也未有水潭,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如何也該有具屍體吧。

就算被野獸所食,總該還有一兩塊骸骨吧。可他的人在山崖下搜查了這麼些日子,別說骸骨了,連件衣裳的殘片都不曾見到。

除非這人有瞬間消失的本事,不然他就一定還在某個地方藏著。

「可是……」

下屬想說,可是他們把周圍附近能搜的地方都搜了一遍,那人身負重傷,不能醫治,能逃到哪去呢。

這也是黑衣男子在思索的問題,那箭是他親自射的,角度因慣性而從心臟挪移到肩上,雖沒造成致命傷,但若沒有藥物醫治,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也該潰膿了才是。

偏近日來藥鋪買傷藥的人家都沒有可疑之處,難不成是被鄉野草夫所救?

黑衣男子把所有可能都想了遍,重新吩咐道:「傳令下去,即日起鄉間草醫家的傷患一律上報,嚴查各村外鄉人,只要是帶傷的外鄉人出入,檢舉者一律有賞。」

政令很快發往各處。

差一點就借到錢的姜二賴子心裡憋了一團火,聽到這個政令,再一聽有賞,眼珠一轉,當即報了上去:「大人,有個受了腿傷的外鄉人,就住在我們村的草醫家!」

「……」

「木蘭。」

徐鹿鳴回家發現今日姜辛夷沒有出門,在屋裡炮製藥材,想到村里人都叫他木蘭,也跟著喚了聲。

先前不熟,他總覺得姜辛夷冷冷的不好相處,但這些日子接觸下來,他發現姜辛夷除了性子有些獨外,其實很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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