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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不說,光徐鹿鳴那高八尺的身量就夠惹人注目了,再說他那劍眉星目,清朗爽利的臉上不帶一絲愁容的模樣,一看就是那種被家裡人養得很好,沒怎麼犯過愁的。

就是不知道是曬的、還是趕路趕的,臉上的膚色略深,不如姜大夫生的白。

「嬸子好,各位叔伯,嫂子妹妹們好,叨擾大家了。」徐鹿鳴不是不通世故的人,金娘子如此一說,頓時明白姜辛夷這是拿他當擋箭牌呢,立馬笑著與眾人打招呼。

正好,他被那些人追殺,在沒見到屍體前,肯定還會有人來搜查,他需要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遮掩。

何況,他要是回答不好,姜辛夷袖裡藏著的那把刀,可就要向他刺來了。

「哎,好好好。」金娘子在村里這麼多年,見到的待年婿都是些扭捏不安、口拙舌笨之輩,哪見過徐鹿鳴這類上來就這麼大方自來熟的,樂得直夸徐鹿鳴嘴甜。

夸完還不算完,想到姜大年兩口子還不知道待年婿上門的事,一大早就去油菜地里拔草了,晾曬好衣裳,她急匆匆地爬上梯田,站在姜家地頭,對著幹得熱火朝天的姜大年兩口子,張嘴就報喜:

「大年哥,大年嫂子,可別忙活了,你家來喜事了,大喜事!」

姜大年和妻子趙二娘聞言抬頭看了看天,沒聽見附近有喜鵲的叫聲,以為金娘子拿他們尋開心,擦了擦額頭的汗,笑回去:「金大妹子說笑了,這不年不節的,家裡能有甚喜事。」

要真有喜事,也該是慕荷那孩子有了身孕的事。可這事兒,在胎沒有坐穩前,不宜大肆宣揚。慕荷性子犟是犟了點,但不是這種不識大體,不懂禮數,咋咋呼呼的人。

「你家待年婿上門來下聘了,還不算是大喜事啊!」金娘子將碰到徐鹿鳴的事說了說,末了笑道,「我就說木蘭那孩子今年都二十了,你們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岳家來下聘的事,感情這待年婿比木蘭小啊。」

大家都不是瞎子,就徐鹿鳴那張,純澈真摯、未經世事的臉,一瞧就比姜辛夷小。

她笑姜大年兩口子:「你們也真是的,縣城裡的人不都興甚麽女大三抱金磚的說法麼,這待年婿比木蘭小,也不是甚麽見不得人的事,這有甚不好意思講的。」

金娘子滔滔不絕地說著,壓根沒留意姜大年和趙二娘臉上越來越僵的笑容。

自家人知自家事。

姜辛夷有未婚夫一事,是他們一家編撰來搪塞村里人的,怎麼可能真有人上門。

這比木蘭小的待年婿從何而來?!

「……」

姜家房子雖處在村子的最里端,但選的位置極好,在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後面。

穿過竹林,踏上門前的青石板路,便能看見一座隱在各類花草樹木間,青瓦木牆的農家小院。

有種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的感覺。

房子呈同字行,兩側的廂房,一側門窗緊閉,不知作甚麽用,一側則門窗大開,幾間屋並一間屋,裡面放著藥櫃,藥罐子,以及一些還沒有處理的草藥。

院裡鋪著石板的空地上,放著幾個曬架,架子裡曬著處理好的藥材。

徐鹿鳴將姜家打量一遍,不禁感慨,還是南方好,不像西北黃沙滿天,整個縣城都找不出一座如姜家這般乾淨、雅致的屋子。

「你去東屋的書房裡把衣裳脫了等我。」姜辛夷對徐鹿鳴指了指門窗大開的一側屋子,「我去拿工具。」

「好。」徐鹿鳴忍著肩頭上的劇痛向書房走去,心裡慶幸下山的時候,他將那件從空間裡拿出來的衣裳套在了身上。

不然都沒法跟村里人解釋,他為何滿身是血。

「大哥回來了!」

這時,門窗緊閉的西邊廂房開了一扇窗戶,一個臉蛋圓圓的,梳著雙丫髻,著杏色衣裳的姑娘,探出個腦袋,對著姜辛夷笑了一下。

「嗯,幫我打盆水送到書房。」姜辛夷對她點了點頭。

小姑娘哦了一聲,開了門,從門縫裡鑽出來,去廚房打了一盆水,又晃又很穩地端到書房。

瞧見書房裡的徐鹿鳴也沒多言,放下水盆,又走了出去。

書房裡陳設簡單,一架子醫書,一張對窗的書桌,一把椅子,一張床。

徐鹿鳴拉過椅子開始脫衣裳。

可能喝了靈泉水的緣故,徐鹿鳴行動間滲出來的血凝固得快,等他將肩上粘連在傷口上的衣裳撕下,已經疼得冷汗淋淋了。

姜辛夷拿了工具進門也沒多話,放出靈泉洗了洗手,拿帕子清理乾淨徐鹿鳴肩上的傷口,取了把細長的刀子,就要下手,瞥到徐鹿鳴青筋凸起的額頭,頓了頓:「可能有點疼,你忍著點。」

徐鹿鳴抬眸望著姜辛夷拿刀的模樣,想起下山時,他無意間觸碰到姜辛夷身上,發現他袖口和小腿處各藏著一把刀,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掏出來,給他來上一下,心底止不住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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