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無比熟悉的方才場景,與記憶中不同的只是,穿插在其中滿臉喜悅的自己。
「所以不要哭了,是我自願的。」塞繆爾將人輕放在床褥之上,滿是憐惜地吻盡葉澤臉頰上殘留的淚痕,嗓音沙啞:「出了一身汗,髒,我去洗澡。」
塞繆爾說完剛要起身,便感受到手腕多了份拽力。垂眸對上葉澤徹底紅透的臉,只見先前未波及的肌膚都染上了緋色。
面對這樣昳麗的臉,塞繆爾完全不敢多看。毫不誇張,本就強行清心寡欲憋了好些天,只是不經意的一瞥都能瞬間將他燃爆。
「阿澤,我先去洗澡,一會再來抱你。」塞繆爾嗓音沙啞,盡力放緩語氣,卻未勸動半分,反被拽得更緊。
「學長,帶我一起。」清冽嗓音如同星火,塞繆爾毫無反抗的餘地,渾身硬邦邦地將施令者抱起。
可剛走兩步,察覺青年動作的塞繆爾瞳孔驟縮,在脫離言靈的瞬間將人「扔」回床里。
葉澤陷進被褥又彈起,水色眼眸蒙著情意,仰頭主動湊近失控的哨兵:「學長,我想和你一起。」
塞繆爾此刻的呼吸已然紊亂至極,擒住那分外飽滿的唇珠瘋狂索取。隨後看向方才撩撥他的天命,竭盡全力放緩了語氣。
「乖,你受不住的……」
葉澤還未從窒息般的親吻中緩過神,聞言便又仰頭主動貼近:「可是我現在就想要你。」
塞繆爾眸色驟暗,殘存無幾的理智被徹底燃盡,當即將不知天高地厚的葉澤打橫抱起,衝進了浴室里。
頭一回說出如此直白的話語,葉澤只覺渾身發燙似要暈厥。好在這劑猛藥果然奏效,向來自製的哨兵完全抵不住他言語的衝擊。
雖然如願以償達到了目的,但被狩獵的緊張感也隨之升起。葉澤緊張無比,從開到最大的淋浴就能看出塞繆爾此刻有多著急。
也是在此刻,葉澤才意識到往日的哨兵有多收斂,做得最多的只是摟摟抱抱親親。
哪像現在,猴急地叼著他後頸處的軟肉,像只處於發/情期的猛獸,滿腔熱血卻不得要領。
葉澤被蹭得不上不下滋生些癢意,好在塞繆爾沖好了身子,簡單擦拭過二人便帶著他再次陷入床里。
這次異於往常,葉澤整張臉都陷入了柔軟的枕頭裡,不敢回頭,只能耳際捕捉到急促的開瓶聲,嗅到他曾嚴選的好聞香氣。
冰涼的液體流入身體,葉澤身體發顫,想到了什麼,滿臉詫異。
不是,什麼時候的事?哨兵什麼時候買的水蜜桃味的潤滑?他怎麼不知道?
聽到天命心聲的塞繆爾動作一滯,找回點理智,抽空回應:「怕傷到你,就都備了些。」
「最,最好是這樣。」葉澤悶聲嘟囔,任由哨兵動作,將頭更深地埋進枕頭裡。畢竟他現在控制不了對方,全靠塞繆爾的自制力。
好在也有不錯的地方,許是因為塞繆爾能夠感知到他的內心所想,每當吃痛,對方總會及時減輕力度、放緩節奏。
葉澤乾脆不再言語,任由自己沉溺其中。畢竟長時間與天命共處,再加上如此頻繁的精神力衝擊,已然讓他不受控地持續釋放信息素。而全身心的交付,更是引發了足以令兩人雙雙失控的結合熱潮。
中樞自動封鎖空間,主臥內的循環裝置開到最大。
葉澤被結合熱燒得意識模糊,緊貼著他的塞繆爾更是情難自抑。暖黃燈光下,二人呼出的氣體都如有實質地冒著熱氣。
「可以了。」葉澤難耐地踹了踹過分能忍的天命哨兵。
話音剛落,塞繆爾眼中血色翻湧,完全抵擋不住誘惑,將腰細腿長的戀人一個翻面,附身壓制。
刺激來得太過突然,葉澤完全沒有防備,翻身的瞬間便眼前一白,哆哆嗦嗦地小口吸氣:「你怎…麼……」
塞繆爾低著身子與青年對視,嗓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我想一直看著你。」
說完,不等葉澤平復呼吸,失控又毫無章法的浪潮拍起,帶著能溺死人的熾熱愛意,層層疊疊,許久難熄。
葉澤哭得嗓子都喊啞了,眼淚像淚失禁般不要命地往外溢。往日還見不得他落淚的哨兵,此刻卻因他的啜泣而勾出骨子裡更為深沉的掠奪欲,逼得葉澤左右為難,只得極力憋住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