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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你受苦, 擔心你不自由,擔心你去不了想去的地方。

於是化成千千萬萬條跟隨你的流光,去你去的任何地方, 在每一段故事裡與你重逢。

*

*

常狄再次來到闕空里,帶來了自己親自烤的小餅乾和提拉米蘇。

她很心虛, 所以在見到邵逾白的一瞬間就把東西遞了上去。

「這是什麼意思?」邵逾白問。

常狄壓低聲音,小聲道:「計劃失敗了。」

邵逾白心神一動:「這麼徹底嗎?」

「是的。」

常狄悲痛地點頭,仍然小心翼翼地把聲音控制在低語的範疇內:「昨天晚上,它偷偷溜進廚房,咬爛一袋子狗糧,把自己吃得差點撐死。」

邵逾白:「……」

好吧,沒關係,胖狗也有胖狗的活法,他們會盡力幫助它的。

他捧著還溫熱的小餅乾,另一隻手提著蛋糕,看向常狄的眼神很溫和。

「謝謝你的餅乾和蛋糕。」

常狄擺擺手:「沒事,我聽說昨天的事情了,周青那個沒良心的……」

她和周青是在差不多的時間點,被余術懷派給余逢春。

周青因為一些明明張嘴就能說清楚的誤會,和余逢春徹底割席,常狄心裡一直是有些可惜難過的。

倒不是說她覺得那兩人之間有什麼,只是看不慣蠢貨被人利用。

「……總之他可能心情不好,吃點甜的高興一下。」

外人眼中的余逢春青面獠牙風光無限,但在身旁親近的人眼裡,他只是凡人一個。

他也會不高興,也會生悶氣,也會因為別人偷著給狗減肥而心疼。

「總之你多陪陪他,當然了,我知道一天二十四小時,你倆有二十三個小時在一起,不過……」

戲謔揶揄的目光滑到邵逾白脖頸下的一點紅色痕跡上,那裡沒有被衣領完全遮住,顯露出隱約的曖昧。

常狄用一種大家都懂的眼神轉了一圈,等邵逾白明白過來以後又收回目光。

「走了走了。」

她忙著要走,怕胖狗在莊園裡又亂吃東西。

邵逾白送她到門口,等看著人上了車,才回身關門,帶著常狄送來的東西去了二樓。

拉緊窗簾的臥室里,光線尚且昏暗,微弱的暖色亮光鋪灑在床上,照亮了一個人形鼓包。

聽見邵逾白的腳步聲,那個鼓包動了動,然後一隻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懶洋洋地搭在床邊。

「誰來了?」

邵逾白三步做兩步走上前去,將手裡帶著的東西放在床頭,然後自己也躺在床上,把那張被子連帶著裡面的人一起往懷裡抱。

余逢春懶洋洋地靠在他懷裡,眼珠一轉,看到了被邵逾白放在床頭的甜點。

「常狄剛才來過了,」邵逾白道,「她麻煩我代替她向你表達歉意。」

「為了什麼?」

「減肥,以及減肥失敗。」

余逢春嘆了口氣:「我就知道。」

他沒說自己究竟知道哪一方面,又或者說都知道,兩個人安靜地躺了一會兒,對面牆上的懸浮電視自動打開了。

頻道調整為當天新聞。

直播狀態下,兩張異常熟悉的人臉在屏幕前一閃而過。

「今日警方逮捕兩名販毒人員,繳獲毒品一百五十餘斤」

碩大的標題配上刺眼的白光,帶來一種極為不祥的預兆。

余逢春面無表情地看著,邵逾白將他和被子一起抱在懷裡,手不自覺地下伸,牽住余逢春裸露在外的左手。

那裡有數不清細小粗糙的傷痕,邵逾白無數噩夢中的一場,就是這雙鮮血淋漓的手毫無生氣地從擔架上垂下來,血滴在地板上。

時至今日,他仍然會不斷想起那天。

握住余逢春的手,感覺像是一種失而復得的自我安慰。

余逢春任由他緊張兮兮地摩挲著自己左手的每一寸皮膚,細緻探索著上面的每一道傷痕。

等新聞結束,屏幕閃爍倒數的亮光,余逢春忽然開口:「你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邵逾白正在探索余逢春左手掌根位置的一條大約五厘米的傷疤,傷疤來自於一把生鏽的鐵片,鑲嵌在牆壁下方,險些割斷他的筋脈。

聽見他的問題,他問:「什麼反應?」

「你被燒死了,」余逢春盯著屏幕,語氣僵硬,「你懂不懂燒死是什麼意思?」

余逢春沒有對數次死亡做出反應,是因為早在他感受到死亡痛苦之前,系統已經插手幫他脫離,但邵逾白的死是真的死,痛苦一分都沒有減輕。

他怎麼能那麼平靜,好像死亡只是水,在他身上流淌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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