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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連連應道。

「對對對,是李連說的!我們從未見過那個大人物!」

「李連,你究竟安的什麼心?如此害我們!你若是知道,就快快開口,保住這條命才是正道!!」

三人口中的李連,正是剛才那個嚇尿了褲子的囚犯。

從余逢春進來開始,他只是跪地求饒,其餘的話一字都沒有多說。

面對其餘三位同夥的指責怒罵,李連的頭埋得更低,整個人抖如篩糠。

余逢春走到他面前時,只是剛蹲下,連話都沒說一句,他就已經崩潰地哭了出來。

「大人……我沒、沒見過,那個人只是給了我許多金銀珠寶,要我幫他偷點東西,我真沒想到會這樣!」

其實從剛才的表現,不難看出李連本身不是個多有膽識的人,會鋌而走險,大概是一時的利慾薰心。

要他說實話,稍微嚇一下就行。

余逢春估摸著已經差不多了,再嚇人可能就昏過去了。

「你說他給了你許多金銀珠寶,那東西呢?」

「俱送回老家了。」李連說,「奴才家中祖母年事已高,要吃藥,就全送回去了。」

「哦。」

聽完他的遭遇,余逢春沒什麼感觸,應了一聲後又問:「什麼叫你沒見過?你是怎麼和他搭上線的?」

李連哽咽著說:「奴才是出宮才買時遇到的那個人,他先是讓僕從請奴才吃好酒好飯,又送了些銀兩,之後又陸續遇過幾次,贈了奴才很多金銀珠寶……」

「前些日子家中來信,說因水災波及,家中的收成全沒了,祖母重病,奴才不得已,便想找那個人借錢,結果他跟奴才說了這樁買賣——奴才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求皇上寬恕奴才的家人!!」

說吧,他彎下腰,砰砰磕頭,本就血肉模糊的額頭上又湧出大片的血。

余逢春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磕頭。

「你對那個人就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嗎?」

磕頭的動作倏地停住,李連抬起頭,血滴划過鼻側,表情恍惚。

「奴才真的不記得多少,只依稀感覺,那個請我吃飯的下人帶著點荊州口音。」

「……」

荊州,又是荊州。

「還有嗎?」

李連面上划過一絲猶豫,仿佛有個消息他自己也不確定。

余逢春見狀道:「不管什麼,先說,說出來我才能看看能否保住你一條命。」

「是。」

李連唯唯諾諾地應道,仿佛回憶一般開口:「有次,下人帶我去樓上雅間見他,他坐在屏風後,我看得不真切,但依稀仿佛聽到下人叩門時,稱他為郁大人……

「因隔得實在太遠,奴才實在不清楚是不是聽錯了,後來奴才也打聽過,朝中並無姓郁的官員,倒是曾有位跟在皇帝身邊的人姓余,不知是否有什麼關係……」

余逢春緩緩站起身。

姓郁的沒有,姓余的已經死了,但名字里有玉的可是手握大權,翻雲覆雨呢!

「我沒什麼想問的了。」他看向不知何時走進來的陳和,「讓守衛看好他們,別死了。」

陳和一躬身:「那是自然。」

說完,余逢春便離開了這裡,與陳和一路往上,重新走回天光明亮的人世間。

此時,邵逾白剛好下朝。

剛回到大明殿,余逢春就感覺氣氛不對。

「怎麼了?」

他站在外面不肯進去,問同樣被趕到殿外伺候的衛賢。

衛賢不肯說,陳和走過來,也問:「今日早朝誰又惹陛下不痛快了?難不成韓大人又提立後的事了?」

不應該。姓韓的老頭子雖然堅持不懈,但也沒有砍腦袋的愛好,一般一個月提一次就差不多了,不會頻繁提起。

衛賢本不想當著余逢春的面說,但陳和問起,他不能不答。

「不是韓大人,也不是立後。」

他道:「今日早朝的時候,朔秦遞了請安摺子,說是邀敬皇上壽誕,還說不日會派使者來我朝覲見,皇上一聽,當即就不高興了。」

對紹齊來說,朔秦是個邊疆部族,善養馬也善征戰,他們的土地雖遼闊,但難以種植莊稼,多數糧食都靠與紹齊交易獲得。

自先祖時,兩國便有來往和親的習俗,一直相安無事,萬壽節將近,朔秦前來恭賀也是人之常情。

余逢春琢磨了一會兒,不懂邵逾白生氣的點在哪裡,便問道:「可知使節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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