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梓:「入,入洞房?」
謝一梓愣了一下,但沒等他反應過來宋凌澤的不對勁,宋凌澤以不容反抗的力氣帶著他走進了大廳,然後又走進了臥房。
村民們很自覺帶上了門,紛紛離開了。
謝一梓說:「現在沒人了,你可以告訴我了,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你被控制了嗎?還是有奇怪的規則限制了你?」
謝一梓的語氣充滿擔憂,但宋凌澤仿若未聞,只是說:「夫君,到時辰該掀蓋頭了。」
再次被這麼叫的謝一梓一噎,有些無可奈何道,「叫什麼夫君,搞得跟古代夫妻一樣。」
「老公。」宋凌澤說。
謝一梓的指尖抖了一下。
他的意思只是不要叫這類稱呼了,不是說叫現代夫妻的稱呼,宋凌澤理解錯了,但好歹終於是聽到他說話並回應謝一梓了。
「掀蓋頭。」宋凌澤說。
幾次被這麼叫的謝一梓也有些扛不住,聽到宋凌澤在催自己掀蓋頭,他清咳了兩聲,慢慢把蓋頭掀開。
蓋頭下的宋凌澤好像比平常更好看了,是那種漠然的漂亮,好像什麼都不放在眼裡,但這時候他眼裡只有謝一梓一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謝一梓覺得宋凌澤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又馬上放下去。
謝一梓說:「你沒有意識嗎?宋凌澤?」
宋凌澤沒說話。
「怎樣才可以幫你?」
宋凌澤這次回答了,「完婚,就可以出去。」
謝一梓想了想,「是不是過了今天晚上,明天就可以離開?」
宋凌澤:「是。」
謝一梓放鬆了許多,姿態也變得懶散了,他伸出一隻手繞著宋凌澤到肩的長髮,上面系了幾顆紅珠,既然宋凌澤沒意識的話……
謝一梓微笑,靠在宋凌澤肩頭,「你剛剛叫我什麼,再叫一遍。」
「老公。」
「多叫幾聲。」
「老公,老公……」
正當謝一梓調戲宋凌澤玩的時候,宋凌澤捉住了他玩髮絲的手,說,「老公,該洞房了。」
謝一梓眼中浮現幾分疑惑,「洞房?」
然後他直直對上了宋凌澤充滿了情慾和占有欲的眼睛,謝一梓怎麼可能在兩個人還沒完全確定關係,且一方還無意識的情況下和宋凌澤發生關係,於是他賴皮,眨巴眨巴眼睛道,「哦……那我們一起蓋被子睡覺吧。」
宋凌澤表示拒絕,眼神也變得危險起來,帶著謝一梓沒見過的侵略性。他見過一開始淡漠的宋凌澤,也見過對他充滿好奇的宋凌澤,到後來滿眼都是他,溫柔滿腔的宋凌澤。但唯獨,今天宋凌澤給他的感覺很不一樣。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忍耐了太久,終於忍不住噴發了。
謝一梓往後挪了幾步,「……我不想洞房,你別這樣。」
宋凌澤看到謝一梓的動作,立刻把攬在謝一梓腰上的手一用力,把人帶到懷裡,另一隻手放在謝一梓的後腦勺,不容抗拒地按著謝一梓貼向了自己的唇。
他們在接吻--謝一梓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但是宋凌澤的手腕就好像帶鎖的手銬,根本無法掙脫一點,他只能被迫張嘴承受宋凌澤不明由來的怒意,每次換角度,透明的絲線都會在兩人之間拉扯,變長,然後斷開。曖昧的水聲在房間裡迴響了許久,謝一梓覺得自己口腔的每一部分都已經被侵占,甚至舌頭都被吸麻了,整個人暈暈乎乎的,想開口說話卻只能被迫發出支零破碎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宋凌澤終於停止了侵略,轉為一點點啄他的唇,他終於能開口說話,但每次說話都會擦著對方的唇,就好像接吻是說話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