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似乎對人體器官熟練度很高,每個器官,肝臟,都能迅速歸位,謝一梓看著,說,「你是學醫的?」
江雨無所謂,「你覺得是就是咯。不過這個時候我覺得你更應該想一下這具屍體的身份是什麼,如果是惡鬼,那我們可能會死在自己拼成的怪物下。」
謝一梓沉默片刻,開始回想這座古宅的聯繫,這具被四分五裂的屍體,他是在哪裡聽說過的。
「在xx區郊外的老式別墅發生一起兇殺案,一家三口全部被兇手以殘忍的方式分屍……」
對,在來的第一天他就在電視機上聽到了這個新聞。
之前他以為這一家三口會是劉答,王雲,劉朵兒。但是三樓那個小女孩也是這個別墅多出來的人,並且顯然不是傭人,管家,廚師這種沒有房子使用權的人。但小女孩也明顯不是活人。
再想想。
--以下規則適用於三樓,幻想(這兩個字又被劃掉),我僅剩的家,我和我的妻兒在此長住,如果不遵守還想著破壞,就算在那個賤人(賤字也被劃掉)在也會被我殺死,請謹記。
--第五條規則,小孩是好人,不會害你們,還會幫助你們。
--第七條規則,我的規矩有一條是不正確的,它可以是真,也可能是假!
我僅剩的家,為什麼用「僅剩」這兩個字?僅剩的家是三樓,也就是說,原本他的家不止三樓?假設,他才是這個別墅的主人,那麼規則開頭的一段話就可以順利解讀了。
以下規則只適用於三樓,是因為現在他能管到的地方只有這一層,幻想這個詞被劃掉,謝一梓用手指輕輕摩挲,感受到裡面蘊含的不甘的情緒,這個規則大概只用於進入夢境的三樓,但主人不想承認,於是劃掉了。
「我和我的妻兒在此長住」,這里就是三個人了,所以被分屍的三個人根本不是現別墅的主人王雲,劉答,和劉朵兒,而是面前三樓規則的制定者前前別墅主人。
「就算那個賤人在也會被我殺死」,賤人指的定是將他們分屍的兇手,但「賤」字為什麼會被劃掉?謝一梓閉眼屏息,使整個人都沉浸在那條劃線上面,再睜開眼,他看到這間房間變的灰撲撲的,劉朵兒手里拿了支黑筆,把「賤」字劃掉,嘟囔道,「不可以,罵髒話,要聽,爸爸媽媽的話。」
她看起來天真無邪,完全沒意識到這里已經不是自己的家,又怎麼會憑空出現一副多的畫框,她身高矮,只能碰到下面三個格子,她的手一蹭,就把三個格子都點亮了,一個黃,兩個紅,謝一梓有點無語,小孩子一連三格運氣都比他好。
原本到這就沒事了,劉朵兒撿起地上的兔子玩偶就打算走,誰知道兔子玩偶居然自己跳開了。
劉朵兒看起來很生氣,「不准,跑!你已經跑了,很遠了。」
劉朵兒看起來有點呆呆的,氣短,說話一停一頓。
兔子玩偶沒有聽她的話,還對她說,「你碰一下中間那個格子,我就陪你一起玩。」
劉朵兒的眼睛放大,「真的嗎?可是我夠不到它。」
兔子玩偶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她說:「放輕鬆,你能夠到。」
一雙血手出現在劉朵兒身側,將她提高,劉朵兒懵懵懂懂,伸出一隻手,碰了中間的格子,隨後就是一聲慘叫,謝一梓退出回憶,感覺到一陣頭疼,但還是快速和江雨,江霧說明了情況,「這具屍體是前別墅主人的,那個小女孩不出意外也是他們倆的女兒,現在還有一個前別墅主的妻子沒有出現。」
江雨理解的很快,「你的意思是現實中我們見到的是現別墅主人,夢裡我們見到的都是前別墅主人。」
「對。」
想到他們的任務,謝一梓說,「我們有兩個條件可以逃之夭夭,一個是交份子錢給現別墅主人,那我們就會站他們那隊,而我們現在是選擇了幫前別墅主人恢復力量,懲罰兇手這條任務線。」
「原來是這樣,還是個隱藏陣營本,」江雨想想,又道,「難怪第六條規則說隱藏的規則不會上害我們,讓我們:不要擔心,原來是因為我們是他那邊的陣營,他根本就不會傷害我們。」
謝一梓說:「所以現在我們可以百分百確定,那一個規則可能錯誤的規則是什麼意思了。」
--小孩是好人,不會害你們,還會幫助你們。
其中三樓小女孩是他們的孩子,並且引導他們來到夢境調查,很明顯,是好人,不會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