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你來了。」
宋凌澤道,「沒事就好,你繼續睡吧。」
謝一梓:「可是……」
宋凌澤亮出身後的壁畫,同時念出規則,「深夜遇到異常,可以抱著自己房間的壁畫換一個房間入住。」
他笑笑,「你有危險,對我來說就是異常了。」
謝一梓眼睛看向別處,「好吧,那早點上床休息。」
掀開被子,兩人相對而眠,宋凌澤身上很冷,比平常還要冷一些。之前謝一梓迷迷糊糊好歹還是睡過去了,但這次是真的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他又聽到了聲音,但這次是實實在在的在房間發出的聲音。
「……xx市的鍾先生中了千萬彩票,讓我們採訪一下他的感受。」
「請問鍾先生,您發現自己中了這麼多彩票後第一反應是什麼呢?」
「第一反應當然是開心和激動了,我也只是一個普通市民,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錢。」
「那麼您拿到這筆錢的第一件事情是做什麼呢?」
「第一件事情當然是全款買下一套xx區郊外的別墅房,讓我的妻子兒女可以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再也不用在外面租房子受氣了。」
「剩餘的錢您打算怎麼用呢?」
「剩下的錢我應該會和我的鄰居一起討論,因為這張彩票是我鄰居送給我的,如果沒有他,我根本中不到這麼多彩票!」
「居然是他人贈予嗎?這運氣也太好了……」
謝一梓已經坐了起來,看著電視機的畫面若有所思。
他抓住了一個重點,那就是新聞中鍾先生所買的房子位置和之前發生兇殺案的房子位置一模一樣,大概是同一座,但在之前的新聞里,那房子發生了兇殺案,早就沒人居住了,而現在卻被中了彩票的鍾先生買下,那位鍾先生應該沒那麼蠢,有錢還跑去買一座晦氣的房子,所以這則新聞時間線應該是更早的,第一次看的新聞的反而是後面發生的事情。
謝一梓正打算繼續躺下,可是餘光卻看到面對著的牆壁上有些不一樣。
早上他擦拭壁畫的時候,記得上面的畫和大廳是有一些差別的,但現在卻沒有任何差別,有剝落的牆,也有生活過的痕跡。
謝一梓下床,想看的更仔細些,手剛碰到壁畫,就感到了濕熱濕熱的,謝一梓抬手,發現是血,再重新看壁畫——裡面到處都是血,牆上,地上,都有飛射狀的血液,好像剛經歷一場屠殺,而這些血是可以被摸到的,也就是說,現在壁畫髒了,按照要求,他要把壁畫擦拭乾淨。
謝一梓剛要轉身去拿抹布,肩膀就被一個人按住了。
謝一梓一驚,呼吸都忍不住放輕。
「宋凌澤?」
身後的人淡淡開口,「是我。」
「你什麼時候醒的,」謝一梓好像有些埋怨地說,「你要嚇死我了。」
宋凌澤:「剛剛醒的,你在幹嘛。」
謝一梓道,「壁畫髒了,我剛要擦呢。」
宋凌澤:「不用擦,那是我的壁畫,你的壁畫在地上。」
謝一梓聞言看過去,發現還真是他的壁畫,裡面的大廳是嶄新的,一塵不染的。
他還差點以為是自己的壁畫出了問題呢。
宋凌澤說:「我不怕這些東西,你可別沾上了,早點睡吧。」
謝一梓嗯了一聲,乖乖上床了,臨睡前他又看了眼面板,自己已然是【極凶】。
【極凶】的程度就這樣嗎,怎麼感覺程度和他【小凶】的時候沒差別。難道是和宋凌澤【極吉】的屬性抵消了?
謝一梓壓下心頭的疑惑,假意睡去,不知過了多久,謝一梓確定身旁人進入了熟睡狀態才起身。
面對一面全是血的壁畫,謝一梓還是不太能睡著,雖然宋凌澤是【極吉】,但也還是幫他把壁畫擦了吧,少點意外多點關愛。
謝一梓這樣開玩笑地想著,努力放鬆自己的神經,但還是放鬆不下來,包括宋凌澤……
這個宋凌澤和平常沒有區別,但給他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和宋凌澤帶著平常是很放鬆的,但這次就好像一個陌生人在身邊似的,總有些拘謹,謝一梓想試探宋凌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