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我體質特殊,總之,這個副本規則在我身上不生效,」宋凌澤又補充道,「我昨天進浴室沒有把臥室的燈打開。」
謝一梓:「但是無事發生?」
宋凌澤靠在牆面,垂下眼眸,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和謝一梓解釋和講起自己的特殊,「我很少會出現這種情況,我擔心他會趁我不在的時候對你不利。」
那個他指的是梅因代斯。
謝一梓忽然把臉湊到宋凌澤面前,他微微仰頭故作嚴肅道,「那不是正好,我在睡覺的時候就靠你守著我了,昨天我從浴室出來發現外面臥室的燈不知道為什麼暗下來了,嚇得我半死。」
謝一梓半真半假的說著,「你負責守著我,跟鬼拼手速,你在外面守著,我在夢裡面守著,聽見沒?」
宋凌澤很輕地笑了下,「你哄小孩呢。」
因為離得很近,謝一梓甚至可以感覺到他說話時胸腔微微的震動,再看那比女生還細膩的皮膚和清澈的黑色眸子,再划過淡色的唇……
宋凌澤忽然就下低了一點頭,唇上傳來涼涼的觸感,很輕,只有那短短的一兩秒,宋凌澤就起身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謝一梓腦子裡五雷轟頂,微微張開了唇,「你……」
宋凌澤的耳朵是紅的,嘴是軟的,臉是沒有表情的,眼睛卻還停留在謝一梓微張的唇上,「怎麼?」
「……」謝一梓木了一下,在心里告訴自己,他只是低頭不小心碰到了自己,又或者剛才只是一個錯覺。
謝一梓冷靜地說:「你擦了壁畫沒有?每天都要擦的。」
宋凌澤回答了他這個轉移的遊戲生硬的話題,「擦了,早上我還下去陪你一起吃早飯了。」
謝一梓:「哦,昨天你說進浴室沒有關外面的燈,是故意的還是忘記了?」
宋凌澤:「故意的,因為我的房間太正常了,所以想試一試作死。」
謝一梓微微皺眉,「你這樣很危險。」
宋凌澤看向他,「你執意要去夢裡也很危險,不過我贊同你的想法罷了,夢裡確實有古怪。」
謝一梓還想說什麼,被宋凌澤打斷了,他忽然側過身子,把謝一梓拉進自己的陰影里,眼裡情緒不明,「你慌什麼?」
謝一梓移開視線,「我哪裡慌了?」
宋凌澤:「那你問那麼多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
謝一梓:「我只是想確認一下。」
宋凌澤似笑非笑地瞥了剛走來站在遠處的萬雨立,然後繼續對謝一梓說:「我們又不是沒親過,怕什麼?」
謝一梓面對副本的難題能冷靜思考,但是在這時候腦子裡卻總是亂七八糟的,明明以前面對那些對他有心思的男男女女都能熟稔的把握尺度,「我……」
面對凌同學,他就不能像以前一樣,說是「報酬」就給「報酬」了。
他是不一樣的。他們的感情不會被這些玷污。
宋凌澤看到萬雨立呆站在那,似乎還沒搞清狀況,壓住了嘴角的一點笑容,啞聲道,「……放鬆點。」
隨後便慢慢低頭,又覆上了那一片柔軟,他一手摟著謝一梓的腰把他往上提了一點,另一隻手則放在謝一梓的後腦托著。
謝一梓覺得整個人都軟了,沒有支撐力,眼睛還睜著,看著放大的宋凌澤的臉,他身上獨特的味道包裹住了自己,讓謝一梓暫時失去了思考能力。
宋凌澤蹭著他的嘴唇道,「閉眼。」
謝一梓就真的乖乖閉上了眼,好像一個獻祭的祭品,純潔又真誠。
宋凌澤的呼吸忍不住加重,舌頭輕而易舉地闖進牙關,在裡面肆無忌憚地掃蕩,撫著後腦的手也慢慢加重,為他們舌尖的共舞提供了更好的條件。
吮吸,交纏,他們吻的很深,周圍的空氣都好像點燃了一般,謝一梓有些合不攏嘴,有透明的唾液在嘴邊,欲掉不掉,宋凌澤停了下來,用紙巾細心地擦了擦,讓謝一梓換了口氣,又貼著唇咬了一小口,但咬著咬著又變成了有些酥麻的啃咬和吸舔。
等謝一梓睜眼回過神的時候,宋凌澤已經慢悠悠笑著給他擦完嘴唇了,這還是謝一梓頭一次看到他的笑這麼明亮,「接下來幾天別吃辣,嘴巴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