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梓說:「村裡的魍屍,無故出行的新郎新娘,全部都是由於村里娶嫁的陋習所致,其中關鍵就在於姻緣樹。」
「它就是副本的核心部件,沒有了它,村子裡的習俗辦不成,也就沒那堆屁事兒了。」
「易溏和繆現在肯定在那裡,」謝一梓十分篤定,隨後微微偏頭,對宋凌澤道:「我現在有一個想法,你幫個忙吧。」
宋凌澤不知道他的腦袋裡又蹦出了什麼新奇的主意,他只是微微勾了下嘴角,「你忘了,我的心臟在你那。所以--悉聽君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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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看著易溏掄起斧頭砍姻緣樹,如劍的眉毛壓的很低,「你確定要做的這麼絕?」
易溏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在心裡暗自抱怨繆身材那麼好,怎麼不來幫忙,而是讓自己一個人在這看,面上笑得樸實,「這樣就可以省去後面的環節,早點結束遊戲了,反正身為[道士],我們的目標不就是找出惡鬼麼。」
繆沉默著,沒有說話。
易溏繼續道:「挖掘老鬼村的真相,我們也已經發現了不是麼,就是封建規矩搞的鬼,都是那些怨男怨女的怨念一直圍繞著村子,才會有這麼多詭異的事情,既然都這麼清楚了,幹嘛不早點結束早點休息呢,你也累了吧。」
繆雙手抱臂,旁觀易溏一個人費力地砍姻緣樹,道:「我只是覺得,這樣還是不夠妥當。」
易溏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繆淡聲道:「這樣做了,其他沒完成任務的都要死,我們還不確定其他人有沒有完成任務。」
這麼冷冰冰一個人,居然還會關注其他人。易溏在心裡吐槽。
隨後他搖搖頭:「你管其他人做什麼,能活下來就好了,兩個[惡鬼]死了就死了,反正我們逃出去了他們也會被系統抹掉,還有兩位[道士],你就要相信他們的能力了,如果這麼明顯都沒看出來,那他們以後進入副本也活不了多久,救了做什麼呢,浪費我們的時間嗎?」
繆:「哦?你這話……」
易溏心裡一緊,難道是他剛才表現的太冷血被懷疑了?
易溏笑了笑:「怎麼?」
繆垂眸:「無礙,只是曾經在朋友那也聽過類似的罷了。」
易溏實在砍得累,斧頭都快拿不動了,便放在一旁,想了下,還是張口道:「你要不過來搭把手……」
話語被打斷,不知道哪來的一顆石子打在了剛剛放在一旁的斧頭上,導致那斧頭偏了偏,忽然倒下,擦著易溏的鞋尖砍了下去,差點就要了他半條命。
謝一梓沒有什麼表情地說:「那麼會演,奧斯卡影帝當時就應該頒給你。」
易溏的表情凝固了一下,然後又放鬆地笑了下,「沒想到你們追的這麼快。」
繆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掃過:「看來你們之間還有什麼事沒有解決。」
謝一梓點點頭,嘆道:「那可多了去了,故意阻止我們前行,潑髒水,還想殺了我們,這仇我都不知道怎麼算了。」
繆:「你說的都是真的?」
謝一梓平淡道:「你不是可以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繆沉默了兩秒,才道:「那艾比特和你知道這麼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該怎麼解釋。」
謝一梓笑了笑:「每個人都有一些不想說的往事,況且我說出來你們也不一定信,畢竟他的來歷,到底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易溏呸了一聲:「你這說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繆,你不會真信了他們吧,我之前可是好久才用實際行動說動了你,你這會兒就要被這三言兩語給這[惡鬼]騙走了?」
繆:「我只相信自己的直覺。」
易溏笑了:「直覺?你之前這麼跟我說也就算了,這多大的事兒,你還跟我講直覺?」
見繆得神色不似作假,易溏的笑維持不住了,臉色變得越來越差。
謝一梓靠近易溏,緊盯著他的雙眼,隨意地笑道:「其實我很好奇,是什麼仇什麼怨,讓你一直想要把[惡鬼]這個身份往我身上安,按理說,有了艾比特一個替死鬼就可以了,為什麼你還要特地再針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