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仇先生,請問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謝總和你兒子有染的?」
「大概是從看到我兒子手上的表開始。」
顧仇對著鏡頭,繪聲繪色,完全沒有看到旁邊撥開記者,快速靠近的顧明塵。
「那款表是盲文手錶,但是我兒子之前從不戴表,他眼盲的時候,是聽手機的時間播報……」
顧仇正說著過程,旁邊有人影上前,顧仇還沒來得及回頭,一記拳風猛地迎了上來。
顧明塵之前練過,動作極其的利落,一拳正中顧仇鼻樑,迅猛到周圍記者都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顧仇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記者咽下喉嚨里的尖叫,鏡頭快速對准面容冰冷的顧明塵,顧氏如今的總裁。
之前就有傳聞,說顧家父子不和,如今這一拳,是明晃晃的印證了傳言,看模樣,甚至比傳言還要厲害些。
顧明塵蹲身,在無數鏡頭下,對顧仇臉上補了幾拳,拳拳帶血,一顆牙甚至崩到了記者腳下。
「顧總!」商會會長看見這一幕,驚的出聲,要是在活動上出了人命,商會怕是要出問題。
顧明塵沒有停手,一拳打在顧仇已經變形的臉上,臉側濺到幾絲飛血。
顧明塵抬眼,看著面前的記者群,抬手緩緩抹過臉側的血跡,起身抓起顧仇的頭發,朝台上走去。
像是看到一尊煞神,看到那雙深藍色眼眸中濃郁的殺氣,路上的人紛紛避讓,心有餘悸的看著顧明塵手中拖著的血人。
場中迅速安靜下來,眼睜睜看著顧明塵,走到台上的講話台前,站在他手中血人剛剛站過的位置,臉上還殘留著一絲飛濺到的血色。
作為剛剛照片裡的主角之一,幾乎沒有人不認識台上的年輕人,看著對方用骨節染血的手,緩緩將話筒調高,不少人再次拿起手機,對准台上。
「我在此澄清,我和謝庭安謝總,確實是情侶關係。」
顧明塵面色冷淡。
「只不過,是我用手段,逼迫對方接受我。」
底下幾些人聽到這個反轉,忍不住和同伴對視幾眼。
「我從很早開始,就覬覦阿庭身邊的位置。」顧明塵語氣冷冽,像是在闡述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顧家破產後,我為了接近阿庭,特意去他弟弟常去的會所工作,為的就是見他一面。」
顧明塵想起那身緊身的侍應生制服,墨眉微動。
「為了和謝總產生交集,我故意在他面前喝下帶藥的酒,當時有很多人可以作證,包括後來為我治療的醫生。」
有幾人的孩子確實回家講過這件事,底下多出幾人竊竊私語,顧明塵目光冷冷掠過去,聲音頓消。
「之後,我利用謝家家主的金扳指,讓阿庭主持退了顧家給我訂下的婚約;在因為事故眼盲之後,我藉助熊總和謝氏的合作意向,纏上阿庭,即便如此,阿庭只是好心給我提供救助,依舊和我保持距離。」
坐在台下的熊總,想起秘書之後給自己說的話,恍然大悟的贊同點頭。
「為了離阿庭更近,我示弱讓阿庭收留了我,在謝家,阿庭一直要和我保持社交距離,直到顧仇回來。
我不甘心就這樣離開阿庭,回到顧家,在離開前一晚,我灌醉阿庭,醒來後告訴他,我們已經有了關係,藉此要求阿庭和我開始約會。」
顧明塵聲調冷硬。
「這是我和阿庭開始戀愛關係的緣由,全程都有證人,可以作證。
我根本不在乎所謂年齡問題,在場老夫少妻,姐弟戀組合併不少,我和阿庭,不應因為年齡就有了阻礙。
至於阿庭收留我,是我算計下好不容易達成的成果,地下情是我用子虛烏有的關係,故意要求阿庭公開後,協商的結果。」
顧明塵發言完畢,看向底下的記者。
「有什麼問題,你們現在可以一次性提完。」
十幾個記者面面相覷,看著顧明塵腳邊面目全非的人,一時間竟不敢說話。
會場中的眾人,看著眼前這位年紀輕輕,卻異常狠厲的顧家繼承人,互相對視著,卻不敢再談論。